答應完,季澄意就起身回到岸上,將那些水果飲料以及幾瓶啤酒全都和西瓜放在了一起。
全都放好,他回到藺謹獨身邊,習慣性地問,“需要我幫忙麼?”
藺謹獨習慣性地說,“不用,你坐這邊就好,等下熟了嘗味道。”
季澄意嗯了聲,拿來一個小凳子和一把蒲扇坐在他身邊,“你熱麼?”
他的話是問句,可手中的蒲扇卻已經輕輕扇動了起來。
山間的風清涼舒爽,晃動的樹影遮在兩人身上。
藺謹獨手中烤著熱騰騰的食物,耳中聽著山間的蟲鳴鳥叫。
身邊還有愛人給他扇來涼風。
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幕了,可藺謹獨卻覺得這就是幸福被具象化的畫麵。
他看著季澄意。
樹蔭下斑駁的碎光剛好落在季澄意眼角,將他的眼睛映襯的非常漂亮。
宛如透亮的琥珀。
他看著喜歡,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下。
“熱啊。”他輕笑著說,“你在我身邊,我無時無刻都在沸騰。”
季澄意:。
季澄意拿扇子輕點了下他的頭,“不正經。”
......
<秋>
藺謹獨以前不是個愛刷朋友圈的人,可自從他發現朋友圈能最簡單有效地學到愛人的小秘訣之後,他就多了個刷朋友圈的愛好。
就像今天。
他剛開完一場戰略會議回到辦公室習慣性地刷了下朋友圈之後,就很驚奇地發現大家都在曬‘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雖然他不懂立秋為什麼要喝奶茶,但既然她們都有。
那他的季澄意也要有。
於是他立即打開外賣軟件,按照季澄意的口味給他點了杯奶茶,又點了束花店新推出的什麼美拉德風格的咖色鮮花一起送過去。
成功下完單,藺謹獨給季澄意發了個微信過去。
-[寶貝在忙麼?]
寶貝沒回。
應該是在忙。
藺謹獨也沒過多打擾他,自顧自地忙自己的工作。
十五分鐘後。
藺謹獨的手機響了起來。
季澄意的來電音是獨一無一的,來電音剛響出一個節拍,就被藺謹獨快速接了起來
。
“忙好了?”他問季澄意,聲音裡帶著很自然的開心。
怎麼送花過來了?今天是什麼節日麼?季澄意在電話那邊問他?,語氣清潤而溫柔。
藺謹獨告訴他,“今天立秋。”
季澄意嗯了聲,尾音上揚表示疑惑,“現在立秋也要送花了麼?”
藺謹獨說,“今天的花是配角,你沒收到主角麼?”
季澄意問,“還有什麼?我隻收到了一束花和一杯奶茶。”
藺謹獨說他:“笨啊你,奶茶就是主角。”
季澄意更不懂了,“嗯?”
藺謹獨問他,“季總今天都沒刷朋友圈麼?”
季澄意從來到公司就一直在忙,哪有時間刷朋友圈。
聽藺謹獨這麼一說,他才點進微信去刷了下朋友圈。
不刷不知道,一刷嚇一跳。
原來朋友圈都在曬秋天第一杯奶茶。
季澄意有些想笑,“那都是人家小朋友的情趣,你跟著湊什麼熱鬨。”
藺謹獨聲音寵溺,“我們家季澄意也是小朋友,所以也得有。”
季澄意笑說他,“多大個人了,幼不幼稚。”
藺謹獨才不覺得幼稚,還提醒季澄意,“你等下彆忘了拍照發朋友圈。”
季澄意說,“沒時間啊藺總,我在開會呢,聽關蘊說你給我送花了我才出來一下的。”
藺謹獨很識趣地說,“那你先忙,忙完再發朋友圈。”
季澄意:。
季澄意無奈,“好了知道了,等下會給藺總返圖的。”
藺謹獨這才開心,“那拜拜。”
說著就對著手機親了一下,“想你。”
季澄意:“掛了。”
藺謹獨提醒他,“要親一下才能掛。”
季澄意嫌他肉麻,但也知道不回一個親親這人肯定是不願意的。
隻好小小聲地親了一下,又紅著耳朵說,“想你。”
掛完電話,藺謹獨整個人都身心舒暢。
更舒暢的是。
在掛完電話的十五分鐘後,韓軒也抱著一束花和一杯奶茶來了藺謹獨的辦公室。
“藺總,這是季總給您買的。”
藺謹獨:!
藺謹獨眼底高興,麵上淡定自若地接過來,口中卻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這人也真是的,都說不要了,還買。”
韓軒一個字都不信,但還是儘職接話,“季總心裡惦記著藺總呢。”
藺謹獨仿佛很苦惱,“惦記什麼啊,就是黏人。”
又問韓軒,“你老婆黏你麼?”
韓軒:“.........”
韓軒想哭。
韓軒忍住了。
韓軒堅強說,“藺總,我還單身。”
藺謹獨看他一眼,說,“單身好,單身沒人黏,自在。”
韓軒:“.........”
韓軒深吸一口氣,“那藺總忙,我先出去了。”
等韓軒出去後,藺謹獨立即把季澄意送給他的鮮花和奶茶擺在了光線最好的位置,然後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拍了好幾張照片。
拍完,他發現花上麵還有一張卡片。
他拿下來打開。
卡片上的字體不如季澄意的字跡寫的好看,但那行字卻仿佛煮沸了的焦糖。
透著股濃而不膩人的甜香。
他給季澄意送的花也寫了卡片。
他寫的是——第一個有你的秋天。
季澄意給他回的是——。
......
<冬>
晉城的冬天比往年冷,雪也比往年早半個月下了下來。
有了上次出車禍的經曆,藺謹獨現在上下班都是和季澄意一起出門,一起回家的。
今天的雪下的很巧,在周五下班前一個小時。
藺謹獨怕等下路上堵車,就提前下班去接老婆了。
到了科奧公司門口,門口的保安人員熟稔地幫他拉開車門,“藺總好,又來接季總啊。”
藺謹獨嗯了一聲,就徑直走進辦公大樓了。
他有季澄意的最高管理卡,走的自然是管理層的電梯直達頂樓。
電梯門打開,藺謹獨迎著一片問好聲直接走向季澄意的辦公室。
因為關蘊休產假了,所以季澄意的特助暫時由關蘊帶出來的徒弟頂替。
藺謹獨問她,“季總在裡麵麼?”
“在的藺總。”臨時特助回答。
藺謹獨點點頭,直接推門進去了。
門裡的季澄意正一邊忙著敲鍵盤,一邊接著電話。
電話被他放在手旁開著免提,所以藺謹獨一進門就聽電話裡的男聲有些靦腆地說,“季總這周六有時間麼?具體合同細節我想當麵跟季總詳談。”
藺謹獨挑了下眉。
對電話裡那人暗藏的小心思一覽無遺。
不過他沒出聲,隻關上門,然後神色自若地朝著季澄意走過來。
季澄意卻很遲鈍地沒聽出對方的小心思,眼睛溫柔地看著藺謹獨,口中說話的聲音清冷平靜,“抱歉,我周六沒有時間,合同我會讓法務和副總過去跟你談的。”
電話那邊又說,“那周日呢?或者季總哪天有時間都可以。”
季澄意還沒張口說話,藺謹獨就來到季澄意身邊,對著桌上的手機說,“季總最近都沒時間,我藺謹獨可以代替他去跟貴司談合作,周六是麼?可以的,貴司幾點方便呢?給我個時間我親自過去。”
電話那邊死寂了一瞬,趕緊說,“抱歉打擾了,我會讓徐總來跟進這個項目的。”
看著電話匆忙被掛斷,季澄意愣了一瞬,隨即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好笑說,“藺總你也太敏感了。”
藺謹獨不接他這句話,捏著他的脖頸問,“這人
是誰?幾歲了?你們見過幾次麵了?”
雖然很無奈,但季澄意還是很耐心地回答,“是虹遙的公子,今年剛大學畢業,他父親想讓他儘快接手公司,就帶他來跟我認識了一下,就見過一麵。”
“哦。”藺謹獨尾音上揚,“男大學生對季總一見鐘情啊。”
季澄意:“........”
季澄意拍了他一下,“瞎說什麼呢。”
藺謹獨看著他,“那季總跟我解釋解釋,剛才他約你是什麼意思?”
季澄意:“........”
季澄意強行解釋,“也不一定就是喜歡,畢竟他才從最青澀的階段步入社會,可能就是一種慕強心理。”
藺謹獨輕笑了一聲,攬著季澄意的腰把他放在了辦公桌上。
季澄意:!
季澄意唄嚇了一跳,下意識摟住藺謹獨的肩膀,“藺謹獨你乾嘛?”
藺謹獨站在他腿間,攬緊他的腰身,聲線低磁,“那他怎麼不慕我?是我不強麼?”
季澄意:“.........”
見他心虛不說話,藺謹獨單手解開季澄意脖頸上的領帶。
季澄意要阻不阻地抓住藺謹獨的手,“藺謹獨,這是辦公室,你彆亂來。”
藺謹獨沒聽見似的,眼睛看著他,手上繼續解他領口的口子,“我要是沒來,季總是不是就答應跟他單獨談合同了?”
季澄意:“........”
領口被解開,季澄意漂亮的鎖骨就毫無保留地露在了空氣裡。
季澄意生怕這人亂來,趕緊安撫他的情緒,“沒有,科奧和他家的公司的合作還用不著我親自去談,你不來我也要拒絕他的。”
“哦。”藺謹獨解扣子的手不停,“那如果是個大公司,季總就去了唄?”
季澄意打了下藺謹獨的肩膀,“藺謹獨你不講道理。”
藺謹獨不說話,低下頭懲罰似的咬了下季澄意的鎖骨。
季澄意疼的嘶了一聲,又打藺謹獨,“藺謹獨你狗麼?”
藺謹獨抬眼看他,目光裡有種被搶走食物的委屈,“季澄意,有人喜歡你。”
季澄意:“........”
季澄意被他這個眼神看得心底一軟,湊過去親他,“我隻喜歡你。”
藺謹獨:“就隻是喜歡?”
季澄意:。
季澄意又去親他,“愛,我隻愛你。”
藺謹獨捉住他的唇,“以後不許讓彆人喜歡你。”
季澄意:“........”
這也太霸道了。
季澄意管天管地還能管彆人喜不喜歡他麼?
但既然他家大型犬吃醋了,他隻好哄著,“好,以後再出去談合作我就學著藺總的樣子,凶凶的,讓彆人不敢靠近我,這行了吧?”
藺謹獨摟緊他的腰身,讓他緊緊地貼向自己,“我很凶?”
季澄意被
他問笑,“不凶,藺總很溫柔。”
藺謹獨不接這句話,直接湊過去吻住季澄意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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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勢鋪天蓋地地壓下來。
又凶又霸道
等季澄意再回過神時,他整個後背已經全貼在書桌上了。
季澄意:“........”
季澄意輕輕喘息著,“藺謹獨,外麵還沒下班呢,你彆.......”
“彆什麼?”藺謹獨去咬他的耳垂。
季澄意的耳垂最敏感了,一咬就紅,一碰就癢。
被藺謹獨這麼一咬,季澄意半邊身子都瞬間軟了下來。
他想跟藺謹獨說彆亂來。
要怎麼樣等回家再來。
然而等他看到藺謹獨眼底那片又惱又酸又受傷的情緒時,他隻覺得他自己現在怕是難逃一劫了。
他一邊在心裡暗罵這人小心眼,一邊哄著說,“去休息室,行麼?”
“不行。”藺謹獨把辦公桌上的電話推到季澄意身邊,並按著免提撥通了特助桌上的電話,“跟她說下班。”
季澄意:。
不等季澄意拒絕,電話就被接通了,“季總?”
季澄意想說話,可耳邊卻已經落下了滾燙的氣息。
藺謹獨在吻他的脖頸,還故意發出一陣細微的嘖嘖聲。
季澄意臉都紅了,卻也沒直接推開藺謹獨。
他明知這人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去惹他自己隻會被折騰的更慘。
隻好壓製住想輕喘的動靜,平靜說,“外麵下雪,通.....通知大家早點下班吧。”
說完,季澄意生怕助理聽見什麼動靜,趕緊掛斷了電話。
“藺謹獨!”季澄意羞死了,忍不住捶打藺謹獨。
藺謹獨抬頭看他,聲音低啞,“下雪了,我們等下去落地窗那裡吧,我們還沒在那裡試過。”
季澄意哪有拒絕的機會。
好在下雪的天色比較昏沉,從高處往下看幾乎都看不清地麵。
而沒有開燈的房間裡也更難讓外麵的人看到什麼。
季澄意放下心的同時,還是覺得無比羞恥。
可他並沒有拒絕藺謹獨。
因為他知道,這小心眼的臭狗就是想用這個姿勢來向全世界宣布他的主權。
確實。
藺謹獨就是在用這個姿勢宣布著自己獨有的主權。
隻可惜,窗外的雪勢已經轉大。
季澄意滾燙的體溫也將玻璃染上了一層霧蒙蒙的熱氣。
但沒關係。
不管全世界有沒有人看到。
季澄意都是他的。
也隻會是他的。
“季澄意......”藺謹獨粗重的氣息儘數鋪灑在季澄意的耳邊,“以後下雪我們都這樣做吧。”
季澄意沒說話,他也說不出話了。
迷離的視線裡,他隻覺得自己喜歡的雪的理由好像又多了一個。
但是........
季澄意抓著藺謹獨的胳膊,轉過頭,勉強擠出一句:“以後不許........這樣吃醋了......”
藺謹獨捏著他的下巴吻他。
一吻結束,他聲音溫柔地問季澄意,“我凶麼?”
季澄意咬他的下巴,“凶死了.......”
藺謹獨摟緊他,喊他的名字,“季澄意。”
季澄意擰著眉頭,嗯了一聲。
藺謹獨說,“你永遠都是我的,對不對?”
季澄意聲音破碎,“對......”
外麵雪勢更大。
藺謹獨也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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