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一個月，他就能滿足晉升巫師的標準。
之後就差凝聚精神結晶了。
“凝聚精神結晶也是一道難關啊。”
就裴澤所知，不少三級巫師學徒都卡在了這一關上。
明明他們無論是意誌符文還是精神力都已經達標，卻始終無法凝聚精神結晶，直到壽命告罄，都沒能突破成為巫師，帶著無儘的遺憾死去。
隻能說從巫師學徒到巫師，其間需要突破的艱難困苦多到超乎想象。
想要成就巫師，天賦、資源和機緣都不可或缺。
缺少任何一種，很可能就要在巫師學徒階段蹉跎一生。
也正是因為如此，巫師才那麼稀少，在星界聯盟的地位才那麼崇高。
“不過這已經算好的了。”
“據說在上古黑暗時代，因為傳承斷層和資源匱乏的緣故，數千個巫師學徒中都不一定有一人能晉升巫師，而且那些巫師學徒還是從大陸各地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
“即便能晉升，需要的時間也都是以十數年論計，僅用四五年就晉升巫師的，都已經稱得上天才。”
“相比起來，現在這個時代已經好很多了。”
裴澤有時候會忍不住想，要是他穿越到的是上古黑暗時代，就算有全知之眼，這會恐怕還在一級巫師學徒階段掙紮。
搖搖頭，裴澤收斂思緒，將心神放回到眼前的事情上來。
現階段最重要的，還是儘快達到凝聚精神結晶的標準，然後想辦法晉升巫師。
儘管現在有莫翁這個老師，他也算是有背景的人，但隻要一天不晉升巫師，他就一天沒什麼安全感。
巫師文明上萬年曆史中，天才多如恒河沙數，層出不窮，然而半途夭折的同樣多如繁星。
在巫師的世界裡，隻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才稱得上真正的天才。
巫師學徒資質再好，隻要還沒晉升巫師，在真正的高層眼中終究隻是個小蝦米。
就好比當下，如果他是一名正式巫師，裴永高還敢唆使霍南這樣明目張膽的針對他？
說到底就是欺負他隻是一名巫師學徒罷了。
在這個巫師地位崇高的世界裡，隻有成為巫師，才談得上掌控自己的命運！
“不成巫師，終究和螻蟻沒什麼分彆。”
裴澤眼眸中閃過一縷幽光，望向窗外。
自從上一次強硬更換他的駐守區域後，霍南就像放棄了似的再無其他動作。
然而裴澤可不覺得霍南會真的放棄。
隻要霍南不蠢，就知道那件事過後他們之間再無緩和餘地。
就算之後莫翁不出手，等他晉升巫師後，也一定會報複回來。
所以霍南隻要不傻，就一定會在此之前乾掉他。
而這次掃蕩行動就是霍南最後的機會。
否則等行動結束，他回到高塔學院，霍南手再長也不可能再伸到學院裡。
裴澤估摸著如果霍南在暗地裡謀劃著什麼，應該這幾天就會行動了。
思索間，掌心間的魔徒手指驀地發熱，打斷了裴澤的沉思。
又發現異教徒的蹤跡了！
裴澤當即斂去思緒，沉聲道：“前麵路口左拐。”
車夫依言照做。
蘇雅和彭岩不約而同露出興奮之色。
又有貢獻點入賬了！
夜色降臨。
白天喧囂熱鬨的街區，一到夜晚就陷入沉寂。
城衛軍和高塔學院的聯合行動絲毫沒有遮掩，普通民眾都知道北區現在正在大肆抓捕異教徒，為了避免被牽連到，他們一到夜晚就乖乖待在家中，非必要不外出。
諾大的街道上空空蕩蕩，一片死寂。
一眼望去，燈火零星。
唯有靠近城衛軍駐地的地方，光亮才比較多一些。
一回到駐地，裴澤迎麵就遇見了顧凜。
這些天兩人都忙著搜索異教徒，這還是他們定下賭約後第一次碰麵。
一瞧見裴澤，顧凜眼眸頓時一亮，笑眯眯的走近前來，問道：“怎麼樣，裴澤，這段時間拿到多少功勳點了？”
不等裴澤回答，她又微微抬起下巴，得意的笑道：“我可是已經有一百八十多功勳點了。”
聽到這話，站在裴澤身後的蘇雅和彭岩頓時露出古怪神色，繃緊了嘴角才沒有笑出聲來。
裴澤瞥了顧凜一眼，似笑非笑道：“哦，那很厲害啊。”
顧凜笑容微滯，她敏銳察覺到了裴澤話語中的揶揄之意，心中頓時有了不妙的預感，瞪大眼睛問道：“你拿到多少功勳點了？”
裴澤不再吊她胃口，微笑道：“兩百三十多吧。”
顧凜頓時大吃一驚。
怎麼可能？！
她可是用了特殊手段輔助，大大提升了搜索異教徒的效率，這才拿到一百八十多功勳點，裴澤憑什麼比她還多？
難不成裴澤也有底牌？
顧凜呆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臉蛋一垮。
難不成又要輸給裴澤了？
她對賭注的寶石附魔知識並不怎麼看重，輸了也無所謂。
她更在意能不能贏過裴澤一次。
可現在看來，貌似這次又要重蹈覆轍。
“不行！”
“區區四五十功勳點的差距，擊殺一個魔徒就能趕上，絕不能就這麼認輸！”
顧凜自我鼓勵了下，很快又振作起來。
她朝裴澤揮了揮拳頭，揚聲道：“還沒到決定勝負的時候，你等著，我一定會贏下賭約！”
撂下一句‘狠話’，顧凜轉頭風風火火離開駐地，準備連夜搜索異教徒去了。
同隊的兩個騎士學員對視一眼，苦笑著追了上去。
看著三人走遠，蘇雅抿嘴笑道：“看來顧凜大人真的很希望能勝過您。”
“以前倒是看不出來她的好勝心這麼強。”裴澤失笑搖頭，“可惜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寶石附魔知識他勢在必得。
“回去吧，好好休息一晚，明天繼續搜索。”裴澤回頭說道。
蘇雅和彭岩紛紛應是，向裴澤躬了躬身，這才轉身離開。
裴澤也準備回去休息，驀地腳步一頓，看向遠處燈火明亮的大樓。
那是指揮部所在。
他能感覺到一股充滿惡意的視線正注視著這邊。
裴澤不用想也知道視線主人是誰，臉上露出譏笑，轉身離開。
遠處大樓內，霍南站在窗邊，臉色陰沉得仿佛快要滴落水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