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順路購買巨鷹。”
沒有耽擱，裴澤帶著兩人直奔紅楓城城門。
由於地理環境和規劃的緣故，紅楓城占地極為寬廣，甚至比晨曦城還要廣闊。
即便依靠飛行，趕路也要費不少時間。
所以城內設置了大量傳送點，方便往來人群趕路。
就是費用貴了點。
一魔石幣的單次傳送費用或許還談不上高，可往來一趟得經過七八個傳送點，三人一次就要支出十幾二十個魔石幣。
對一些身家不夠豐厚的巫師來說，這已經是一筆不低的開銷。
不少巫師寧願選擇多用點時間，乘坐巨鷹趕路，也不願奢侈的浪費魔石幣。
裴澤卻不打算將時間浪費在趕路上，大手一揮直接全員使用傳送點。
四五分鐘後，三人來到紅楓城城門，並花150魔石幣購買了三頭巨鷹。
巨鷹站立起來身高接近三米，翼展超過十米，寬厚的背部乘坐一個人綽綽有餘。
蘇雅原本還存了小心思想和裴澤共乘一頭巨鷹，美名其曰節省開銷，結果還沒來得及實施，就被彭岩一嗓子‘老板，我們要買三頭巨鷹’給打破了美夢。
氣得她直瞪彭岩。
可憐的彭岩對此毫不知情，被她瞪得滿頭霧水。
登上巨鷹後背，隨著一陣呼嘯聲，三頭巨鷹衝天而起。
紅楓城高聳的城牆在視野中飛快變小，漸行漸遠。
轉眼間，三人已來到千米高空上。
高空勁風狂掠呼嘯，不過三人都是傳奇騎士，有元素之力護體，倒也不怕。
裴澤盤腿坐下，取出魔法地圖放在膝蓋中間，凝神觀看。
魔法地圖上的所有信息都是實時的，一旦有哨點和防禦工事被摧毀或新建，地圖上都會實時顯示。
而他們此行的目的地，89號防禦工事，距離紅楓城直線距離大約四百六十二公裡。
以巨鷹的速度，大約要兩個小時才能抵達。
這一路上會經過不少哨點，裴澤打算一路平推過去。
一方麵是為了避免暴露行蹤，被那些哨點提前將情報傳達回去，導致89號防禦工事的都靈軍隊提前有了防範。
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功勳點。
紅楓城沒有要求自由巫師一定要接取任務才能拿到報酬。
在戰場上偶遇巡邏的都靈人戰車或哨點，隻要能拿出擊殺證明——比如記錄戒指影像——同樣能得到相應的功勳點。
“雖然這兩樣的功勳點少了點，但蚊子再小也是肉，積少成多了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裴澤從魔法地圖上收回視線，看向下方。
荒野蕭瑟的原野上一片光禿禿，幾乎看不到植株，更不用說動物了，入目所見隻有黃土與岩石。
或許這片原野在不久前還是草長鶯飛的肥沃平原，可經曆過連番的戰火，如今已經找不到昔日半點原樣。
途徑一條河流時，裴澤還看到了一處殘破的廢墟遺址。
那裡原本應該是一個城鎮，隻是如今隻剩下殘壁斷垣，依稀還能看到廢墟裡一半坍塌一半屹立不倒的廟宇。
雖然沒了信徒的膜拜，但斑駁外牆上描繪著的充滿威嚴感的壁畫。卻仍在述說著往日的神聖與輝煌。
裴澤麵色平靜的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因此就同情起那些都靈人的遭遇。
位麵征伐說白了就是不同起源的智慧生物爭奪‘食物鏈’頂端位置的戰爭，在這種你死我活的物種生存之爭中心存悲憫，和自尋死路沒什麼分彆。
蘇雅和彭岩也發現了下方的廢墟，感歎戰爭殘酷的同時，也越發小心的戒備周圍。
畢竟這裡可是戰場，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有敵人出現。
無論何時何地都要小心戒備，否則一個不慎就要丟掉小命。
一路飛行了上百公裡，都沒任何發現。
就在裴澤以為抵達下一個哨點之前都不會有任何意外狀況的時候，遠處一支由數百人組成的隊伍忽然闖入他的視野中。
那是一群身著統一製式盔甲，手持戰斧和巨劍的戰士。
他們騎在一種外觀和馬匹類似，但四肢長滿鱗片的騎獸身上，一邊機警的掃視著周圍，一邊聊天談笑，一副久經戰陣，外鬆內緊的樣子。
而在他們身後，則跟著上百個身穿皮甲的步兵戰士，同樣全副武裝。
在這群步兵中間的則是數十個雙手被綁，渾身遍體鱗傷的俘虜，無一例外都一臉絕望、悲憤表情。
“是都靈人！”蘇雅很快也發現了那支隊伍，神色頓時肅然。
“那些俘虜是紅楓城的人？”彭岩疑惑的皺起眉頭，“都靈人也會抓俘虜？”
“這有什麼奇怪的。”蘇雅哂然道，“像都靈人這種封建貴族製度的位麵文明，肯定盛行奴隸交易，我們這些騎士對都靈人來說，就是價值不菲的商品。”
彭岩啞然。
裴澤微微一笑，頷首道：“蘇雅說得沒錯，我們想要拿都靈人的命去換取功勳點，都靈人則想著把我們抓去當奴隸，雙方互為獵人與獵物。”
“這才是位麵戰爭的本質！”
“道德和正義什麼的統統都是虛幻，唯一的準則就是弱肉強食！”
“所以千萬不要有多餘的同情心。”
彭岩默然，神色漸漸變得堅定起來，看向下方都靈人的目光也隨之變得冰冷。
至於蘇雅，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有所覺悟，從始至終都沒動搖過。
與此同時，原野上的都靈人也注意到了上空的巨鷹。
隊伍裡的步兵頓時一陣騷動，眾多俘虜也接連大聲呼救，場麵頓時一陣混亂。
領頭一個長著絡腮胡的中年騎士毫不猶豫拔劍回身，劈飛一個俘虜的腦袋，以血腥手段果斷鎮住一眾俘虜，隨後又朝步兵們嗬斥了幾句，場麵這才安靜下來。
在絡腮胡騎士的怒吼聲中，步兵紛紛拔出武器，將俘虜圍在中間，防止他們趁亂逃跑，同時結成陣勢如臨大敵的望向高空。
至於那些身著盔甲的騎士，早在發現敵人的第一時間便自發迅速結成陣列，將老兵的鎮定和乾練展露得淋漓儘致。
“還挺精銳的。”
裴澤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拍了拍巨鷹的後背。
巨鷹唳鳴一聲，朝下方疾速俯衝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