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帶著卡米爾去南岸劇場的大劇場內,從許多的觀眾坐席上拆了一些海綿坐墊下來,這是他們晚上能睡的舒服些的憑依。
終於,忙碌了接近兩個小時,眾人才真正安頓下來,吃過乾糧,決定好守夜順序後,一起沉沉睡去。
一夜相安無事,雖然偶爾有老鼠經過,但是都沒敢接近眾人。
天蒙蒙亮,莉莉就已經爬起來了,簡單的用清水洗漱後,她就獨自一人來到了南岸劇場二樓的陽台處,然後輕巧的一個衝刺起跳,借助陽台欄杆,直接單手夠到了南岸劇場的樓頂邊緣。
停頓了一秒,莉莉腰臂同時發力,雙腳在牆壁上借力,就將自己送到了南岸劇場的頂層。
她凝眸遠眺,這讓她短暫的突破了24米視距的限製,看到了50米外的場景,這讓她剛好可以看到滑鐵盧大橋那邊,看到那整體由灰白色大理石鑄造而成的橫跨了整個泰晤士河的古老橋梁。
和現代橋梁不同,滑鐵盧大橋采用的是橋拱支柱性結構,總共有九個橋拱,而作為曾經連接敦倫市北區和西區的重要橋梁之一,且二戰後被修補了一次,所以它的堅固性變得非常好,莉莉沒能找到時蝕現象在它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莉莉想起來有一次孤兒院組織春遊時候,孤兒院老師,被孩子們叫做茶糖媽媽的和藹女士,就曾向莉莉還有其他孤兒院眾人介紹過滑鐵盧大橋的一些事情,她提到了這座橋還有一個比較喜劇性的名字——女士橋
據說滑鐵盧大橋第一次建成幾乎都是靠女性完成的,所以才有了這個彆稱。
當然了,莉莉來到樓頂不隻是觀察大橋情況的,同時她也在努力審視大橋周邊環境,確保孤兒院眾人可以安全的通過大橋。
確定了情況後,莉莉沒急著返回二樓,反而是慢慢坐下,坐在了三樓樓頂的邊緣處,兩隻腳隨意的在空氣中來回擺動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
在孤兒院,她需要顧及的事情很多,不管是照顧年齡還比較小的孩子,還是要經常巡視整個孤兒院,確保孩子們哪怕有了糾紛,也能有個公證人來幫助他們確定對錯是非。
約翰失蹤以後,她更是沒能閒下來哪怕一分鐘,不管是和大家討論營救約翰小隊的細節,還是劉詩琴來到孤兒院以後的種種。
深呼吸一口氣,感受著清晨的涼風帶來的愜意,莉莉很遺憾自己看不到太陽升起的景色,霧氣的阻擋讓太陽光隻能有限的穿透進來,莉莉和孤兒院眾人隻能簡單的分辨白天與黑夜的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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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另一個天台角落。
阿莉爾不知道從哪裡扯了一件毯子將自己包的嚴絲合縫,這讓她稍微好受了一點,沒那麼冷了,但是饑餓感卻一直在折磨著她,畢竟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她還什麼都沒吃,身體開始變得虛弱了。
但是周圍陌生的場景,到處都充斥著夏國字的街道,都讓她沒辦法說服自己去尋找食物,而且最主要的是,這裡和敦倫市不一樣,這裡有很多人在生活,非常多的人。
這時候,清晨做生意的小販已經開始叫賣起了早點和新鮮蔬菜,包子的香味,油條的香味等等,一路飄到了阿莉爾的鼻尖,讓她忍不住一直吞咽口水。
她已經哭了一鼻子了,她害怕極了,她很想念孤兒院的大家,很想念安德。
“安德......你在哪裡?”阿莉爾低聲用幾乎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著。
終於,她還是沒能挨過饑餓和寒冷帶來的雙重折磨,漸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