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卿的手上插個吊瓶,麵色冷白,昏迷在病床上。
朱巧巧低著頭,站在床邊乖巧的好像隻鵪鶉。她也清楚自己闖禍了,但她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腦震蕩後,還要控製血壓。
餘楓葉寒著一張臉,對朱巧巧訓斥:“腦部受到震蕩,裡麵的血管很有可能留下暗傷,這個時候必須要血壓平和,不隻要控製飲食以清淡為主,還不能讓他血壓升高!”
“巧巧,你怎麼可以這樣不知道輕重,萬一少卿出了問題……”
“你跟我都會失去薛家這棵大樹……”
這番話乍一聽,很讓人莫名其妙,至少躺在一旁偷聽的薛婉瑩,就沒能聽明白。
朱巧巧卻懂餘楓葉話裡的意思,乖巧的說:“嫂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知道你想做什麼,既然話攆話趕到這裡,那咱們今天就把話挑明。”
餘楓葉並沒有反對,反而主動站起來,關上門,也拉上窗簾。
想要贏下一場對外戰爭,必須要先做到內部統一。如果現在就開始內鬥,這場仗不用打,就已經輸了。
“嫂子,我知道你想跟少卿哥借種,生下薛家長孫,說成遺腹子,好延續薛虎的香火。”
“按道理說,我是不應該反對的,畢竟我也想給薛浩延續香火,老爺子還需要衝喜。”
“但現在,我跟少卿哥有了感情,我也有追求愛情的權利,所以我不希望你管的太寬。”
麵對朱巧巧為愛的宣言,餘楓葉麵色一變再變,終於按奈不住:“糊塗,巧巧,你究竟有沒有大局觀?”
“現在薛家風雨飄搖,萬一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這個後果你能承擔嗎?”
“況且,你跟我都是寡婦,不配擁有愛情,而且少卿是婉瑩的老公。”
“夠了!嫂子,你整天張口大局觀,閉口大局觀,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與我何乾?”
“況且薛婉瑩現在成了植物人,她不能占著茅坑不拉屎!”
“我的大局觀,就是追求我的愛情,這點有錯嗎?”
望著近乎癲狂的朱巧巧,餘楓葉知道這是戀愛腦上頭了,這時候朱巧巧就是一頭犟驢,想要說服她,必須要順著她。
既然不能再激化矛盾,那麼委婉一些化解矛盾。
餘楓葉竭力的讓自己和顏悅色:“巧巧,我今天不以嫂子的身份跟你聊大局觀。”
“我們換一種方式,我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聊利益最大化。”
“假設你跟少卿私奔,把老爺子氣個半死,他從那個位置上退下來,薛家破產……”
“那麼,你跟少卿還能過上,跟現在一樣幸福的生活嗎?”
“隻要我跟少卿有愛情,那就能幸福。況且老話說得好,有情飲水飽……”
“彆被那句老話騙了,有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非要去過苦日子?”
“你是能熬得住,少卿願意過苦日子嗎?你願意每天擠公交車,吃快餐,逛打折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