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院子裡的洗手池走了幾步,羅碧想起一事,回頭:“對了,你新衣服上都是口水,要不要我給你洗一把?你要是不想洗也行,隨便你。”
傻勺子瞅瞅自己的新衣服,也是嫌棄,猶猶豫豫湊近羅碧。
羅碧眼睛裡帶了些許笑意,淺淺的,讓人看不出什麼。她伸手,念念叨叨給伍勺子解了腰帶,脫了戰袍,一轉身就不是剛才那副態度了。
“洗乾淨了明天穿,我送你回家。”羅碧道。
伍勺子這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潛意識裡它不敢拿羅碧怎麼樣,圍著羅碧繞了幾圈,新衣服沒搶回來,想回家找大人,跑到門口又折回來了。
它沒穿衣服,怎麼出門?沒臉出門。
羅碧追出去的腳步停下,大概也猜到伍勺子因何去而複返,她不著急了,拎了戰袍到泉眼下麵用竹子抽打。用手搓洗是不可能的,上麵都是黏糊糊的黍鳥口水。
伍勺子找了塊石頭,躺在上麵蔫了吧唧,被人忽悠了!死了算了。
羅碧控製著力度抽抽打打,她也不是非要把戰袍要回來,主要是伍勺子喜歡衣服這一點不方便被人知道,能捂一時是一時,捂不住再說。
伍城給羅碧撥了個通訊,聽說她已經回到家,立馬趕過來接伍勺子。
伍勺子死活不走,伍城不知情,看向羅碧的目光便有些狐疑。其實不怪伍城懷疑,伍勺子很戀家的,平時就跟個小尾巴似的跟著他。
結果,跟羅碧待了一天就成這樣了,伍城不懷疑才怪。
羅碧有法子,找出一塊土屬性的小手絹裹到伍勺子身上:“好了,趕緊走吧,明天讓伍城送你過來,或者我去接你,我們再去打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