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美青少年聯賽,最終以3:2的成績取得勝利。
而幸村作為單打一號以相當漂亮的6:2贏下比賽。
不僅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樣子,甚至給人一種……他好像還沒使出全力的感覺。
比賽一結束,不少職業經理人對自己感興趣的少年發放起名片,來看比賽的不僅是日美兩國經理人,德國、西班牙、英國等職業網球經理人也有出現。
繪裡和網球部其他成員一起去後台找幸村的時候,就看到了被德國經理人圍著的手塚。
“看樣子手塚君被德國網球隊看上了欸。”秋也湊過來小聲說道,目光在手塚君那清冷淡漠的臉上掃過,對方似若有所感,抬起頭,看到立海大的網球部後衝著他們微微點了點頭。
雖然和對方並不熟悉,不過繪裡對手塚還是蠻有好感的。
一眼掃去,四五位少年正在和經理人們聊天:“感覺有不少人會走上職業選手的道路。”
“部長!這邊這邊!”切原眼尖的看到走來的幸村,揮舞著手臂,像個熱情的哈士奇。
其他人還在和經理人聊天,幸村已經背著包出來了,見大家都在,柔和了笑容,今天下午的比賽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要不是昨天的記憶真實存在,他大概真的會以為是一場夢。
“部長剛剛的比賽超級精彩,感覺又變強了。”丸井羨慕嫉妒的說道,不是他的錯覺,他是真的覺得部長又變強了,本來幸村的技術在網球部就已經是強到離譜的程度,結果又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變得更強?
丸井嚴重懷疑,部長背著他們偷偷補習了!
《關於我家部長背著我們偷偷加訓那回事》
世界上最可怕的恐怖故事就是:比你有天賦的人還比你努力。
柳不動聲色在筆記本上塗塗寫寫,時不時看一眼幸村,今天的比賽雖然很精彩,但柳確信,幸村絕對沒有把原本的實力發揮出來。
站在後排的柳生好奇的湊過去,驚鴻一瞥,看清柳本子上寫的內容後,迅速遠離柳君,裝作若無其事的推了推眼鏡,不愧是柳,連幸村都想坑。
一抬頭,看到仁王的讚同目光,兩個常年被幸村記本本的一人神情充滿悲壯。
總感覺以後萬一再得罪幸村,會更慘。
“最近領悟了一點東西,大概是找回了打網球的快樂。”幸村笑了笑,想到自己下午約了東京第一醫院的體檢,開口道:“我下午還有事,大家等真田好了後先回神奈川吧。”
“欸?部長你在東京還有什麼事?”單純傻白甜熟悉的切原好奇問道。
剛說完就被仁王按住了肩膀,嬉笑著打趣:“早川桑也在,你說部長在東京還能乾什麼。”當然是約會啊,切原這小子就是有時候傻乎乎的。
並不想讓隊員們擔心自己的身體情況,幸村微笑,默認了這個說法。
大家露出心照不宣的曖昧表情,讓幸村和繪裡兩人先走,他們就等真田和經理
人聊完一起回去。
兩人除了體育館,直接打車。
“呐,精市,今天打球有哪裡不舒服嗎?”一直忍到現在,坐上車後繪裡才詢問道。
說來奇怪,幸村想了想今天自己打球時的狀態,搖頭:“很輕鬆,和往常沒區彆。”
所以他現在真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醫院忽悠了,不僅沒有任何奇怪的狀態,相反,無論是狀態還是體力都遠超於平常水平。
兩人齊齊對視一眼,更加確信自己被騙了。
不過車子已經停在了醫院門口,來都來了,反正也預約了,就還是檢查一下吧。
大概是因為覺得自己身體沒問題,這次拿體檢報告時幸村的情緒相當平靜,沒有絲毫不安。
拿完報告,幸村拿出前天的報告單對比了一下。
不能說完全相似,隻能說大差不差,免疫蛋白還是低於平均水平,但比前天的數據要高一點。
兩人把檢測報告遞給醫生。
對方看了看:“幸村精市是嗎?你運氣不錯,這是格林-巴利綜合征早期病症,是已經在注射免疫蛋白了嗎?發現的很及時,隻要及時注射就沒問題。”
幸村:“……真的是格林-巴利綜合征?”
他現在不僅不害怕,還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醫生抬頭,花白的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看到兩個小孩緊張又故作鎮定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彆緊張,這個發現的早,隻要把免疫蛋白提上來就行,要是再晚點拖嚴重了才需要住院,不過這個病早期沒什麼症狀,一般發現了就是中晚期,你們這運氣很好。”
“影響打網球嗎?”即使再成熟,也隻是十五歲的少年,幸村緊張的詢問。
“早期治療好不影響的,你現在有感覺哪裡不舒服嗎?”醫生問道。
幸村搖搖頭,他就是因為什麼感覺都沒才懷疑醫生忽悠自己。
“那就對了,這個病早期是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一旦中後期就會變得很嚴重。”醫生說完,見兩人一副緊張的模樣,笑著擺擺手:“不用擔心,現在早期這個程度的話,隻需要按時注射免疫蛋白就可以了。”
最後兩人在醫生那邊有聽了不少關於格林-巴利綜合征的知識,兩人走出醫院的時候都是一臉懵逼。
“我真的生病了?”除了網球包兩手空空的幸村忍不住呢喃,主要是這件事有點離譜。
“早發現早治療,沒錯了。”繪裡肯定的點點頭。
要不是東京醫院的檢測也是格林-巴利綜合征,繪裡和幸村真的會懷疑自己被騙了。
雖然檢查出生病,不過因為完全沒感覺,再加上醫生也說早期並不需要怎麼治療……
就感覺有點玄幻。
既然幸村的身體沒什麼事,兩人也就沒有在醫院停留,買了會神奈川的車票。
等坐上高鐵,兩人的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說起來,精市今天沒有和經理人聊聊嗎?”想到今天下午
幸村急急忙忙的去醫院,不知道有沒有錯過職業經理人的選拔。
幸村搖搖頭:“我有了解一些,不過才國中不急,即使真的想要成為職業選手,也需要高中才行。”所以他並不介意自己錯過了這次的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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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職業選手,他也不可能國中都沒畢業就跑去訓練。
時間到,高鐵緩慢開始啟動。
繪裡和幸村坐在位置上,兩人湊得很近,淡淡的梔子香包裹著柑橘香。
“接下去的全國大賽,精市加油呀。”確定幸村身體健康,繪裡提起的心終於落下,神色頗有些奇怪的說道:“說起來,精市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去遊樂園的時候,我說的話嗎?”
嗯?遊樂園?
原本沒怎麼在意的幸村眨眨眼,稍微回憶了一下。
貌似繪裡好像說了關於他萬一生病的話題來著,這麼一看,小繪裡有點像是預言家。
突然仿佛是領悟到什麼的幸村摸了摸下巴,餘光輕輕往旁邊掃去,就看到小繪裡一臉緊張,並且時不時的偷看他一眼。
就讓人輕易聯想到家裡養的貓兒,軟綿綿的。
“是問我如果有一天生病那個?”幸村故意裝作一臉平靜的詢問,按照網球部隊員們的說法,一般情況下他表情越平靜,越叫人感覺風雨欲來的可怕。
果然,小繪裡像是被嚇住,臉色刷的下就變白了,一臉緊張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原本隻是開玩笑,看小繪裡這架勢,幸村有點不確定,她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會怪她吧?笑著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會覺得是你在詛咒我吧?”
咳咳,雖然說不上詛咒,但是這感覺還是有點像。繪裡顯得有點心虛,畢竟這個病跟她瞎扯的,竟然真的能對上,她真的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烏鴉嘴了。
看到小繪裡的表情,幸村悟了,不僅悟了還有點想笑,俊秀文雅的少年衝著她眨了眨眼,“難道在繪裡眼中,我是喜歡無理取鬨的人嗎?”
繪裡飛快搖頭。
“而且,如果不是繪裡在醫院一定要全身檢查,或許我根本發現不了,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是中晚期,那樣或許就真的和小繪裡之前說的一樣,百分之幾l的手術成功率,賭一個有網球的未來。”說到這,幸村的表情顯然有些惆悵。
這樣的未來無論怎麼想,都叫他覺得討厭。
僅僅是需要住院治療,無法打網球,就足以讓幸村不願去思考這樣糟糕的未來。
“所以,實際上,我還得謝謝小繪裡才是。”幸村有感而發,他覺得如果不是繪裡,他或許真的要等到中後期才會發現自己生病。
原本還在覺得自己是烏鴉嘴,怎麼被幸村三言兩語說的,好像自己成了小福星?繪裡懵逼。
見她不說話,幸村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手感依舊很棒。
“下個月的修學旅行繪裡準備去哪裡?”幸村並沒有在生病的話題上停留,反而問起了八月份的修學旅行。
繪裡伸手把在自己
腦袋上作亂的手拍開。
修學旅行算是日本教育裡比較特殊的傳統,一般都在夏天或者冬天,有國內不同地區修學,也有直接出國,時間一般是三到五天。
算是一種給學生開拓眼界,增長見識,體驗不同社會人文風情的習俗。
立海大在神奈川屬於非常好的學校,在修學旅行的選擇上也很多,不少地區都有安排旅遊路線跟合作。
繪裡倒是沒想到幸村會問這個,去年她去了箱根,被譽為日本溫泉之鄉,超級多的溫泉,今年暫時沒想好去哪裡。
“我還沒想好,老師不是說十五號之前報給她嘛,我打算過幾l天再想想,精市已經想好去哪裡了嗎?”
立海大的修學旅行並不是所有學生統一去固定地方,而是學校會給出幾l個地點,大家自己選擇。
比較受歡迎的就是:衝繩、箱根、大阪之類。
“那繪裡考慮去衝繩嗎?”幸村微笑著詢問,“網球部的大家約好了一起去衝繩,這個時間的衝繩很有趣,潛水的話也非常不錯。”
繪裡的眼神亮了,“我覺得可以,那去衝繩吧。”她還沒有試過潛水。
見繪裡答應,幸村臉上的笑容愉悅不少。
無論對於繪裡還是幸村來說,今天過得都很疲憊,兩個人坐在回神奈川的高鐵上,腦袋靠在一起,暈黃色的燈光下,閉著眼眸,眉眼柔和,相互依靠的畫麵看起來格外溫馨。
夏日,轉瞬即逝。
八月,即將到來。
確定好修學旅行要去的地方,再加上幸村除了那天暈倒之後再無其他症狀,所以繪裡最近的心情很是不錯。
當然,也有可能和越前龍雅離開有一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