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木手永四郎看到甲斐裕次郎出現,以一副淡定的語氣說著威脅的話:“甲斐你遲到了——”
今天可是他們賺錢的日子!
說著他推了推眼鏡,“遲到的家夥需要喝下特製苦瓜汁。”
一瓶綠油油看起來就很可怕的飲料被遞了過來,甲斐臉色刷的下就蒼白了起來,手足無措:“不是,老大,你聽我解釋。”
“苦瓜汁?”仁王好奇的從甲斐身後走出來,盯著那瓶顏色顯然不太正常的東西,陷入沉思,原來比嘉中學的食物都是這個樣子的嗎?
“是顧客?立海大的仁王雅治、柳生呂比士?歡迎,原來你是去攬客啊,那麼這次就放過你吧。”木手語氣平靜的說到,在麵對仁王和柳生時,臉上的笑容變得燦爛起來:“來客人,這邊請,哦,對了你們的部長也在。”
部長?
“繪裡!”秋也率先開口叫到,然後興衝衝的跑到繪裡麵前,親密無間的圈著她的胳膊,開始訴說今天的所見所聞。
包括但不限於仁王的倒賣事跡。
柳生和仁王也走了過來和幸村打招呼:“晚上好,部長。”
“看起來,你們玩的很開心。”幸村笑眯眯的說到。
“還不錯啦,認識了個有趣的人。”仁王說完甲斐湊了過來,嘀咕的說到:“等會兒,木手無論邀請你們玩什麼遊戲都不要答應。”
“甲斐——”黑色的腦袋上有著一撮顯眼白毛的知念寬叫到,甲斐瞬間老實:“來了來了,叫什麼叫,吵死了。”
玩遊戲?
仁王好奇的看去,沒理解甲斐說的是什麼意思。
片刻,木手就拿著一個轉盤過來,像個精英:“要來玩遊戲嗎?消費滿1000日元就有機會玩一次,我們的一等獎是無限暢吃,二等獎二等獎則是各種禮品。”
“看在大家都是網球選手的麵子上,可以讓你們有二次機會,無論再差的運氣都能抽中獎品!”木手熱情推銷,言語間情緒充沛,像極了超市特賣時那種激動人心的搶購環節。
已經見識過對方推銷能力的繪裡望而卻步,她覺得,木手君即使不做網球選手,靠推銷過日子,也絕對是銷冠!
“是什麼遊戲?”第一個克製不住的是秋也。
木手拿出轉盤,上麵寫了七八個遊戲名稱:“轉到哪個就是哪個。”
“那我來試試,如果我不擅長可以讓彆人幫忙玩嗎?”她問道,木手微微頷首,“當然,畢竟我們都是打網球的。”
如果不是確信立海大和比嘉中學並不熟,甚至去年全國大賽都沒對上,麵對木手的熱情,幸村真的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失憶了。
“那麼這位小姐比較擅長玩什麼類型?”木手像是閒聊一般詢問道。
“飛鏢!我覺得這個我還蠻擅長的。”
秋也笑嘻嘻的說著,伸出手扭動了轉盤。
木手露出笑容:“看來小姐的運氣不錯,確實是飛鏢。”
帥哥平古場淡定的推著一個鏢靶,保守估計五十環,且每一環都很窄。
幸村無奈的笑了笑。
“投中兩根在十環以內不包括十環,二等獎,投中靶心一等獎,十環開外幸運獎,總共五次機會。”木手說出遊戲規則。
“這個我擅長!”秋也興奮不已,她可是飛鏢天才。
五支飛鏢,破空而出。
秋也信心十足。
“12環、9環、15環、18環,10環。”木手淡定報數。
“怎麼可能!”突然上頭的秋也一拍桌子,“再來一次!”
木手畢恭畢敬的遞來飛鏢,開口道:“既然是認識的,那就還是飛鏢吧。”
想象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連十環都沒,全是十五環開外。
上頭的秋也心情越發不美妙,“再來!”
第二次依舊很糟。
“再來!”
仁王和柳生顯然意識到問題,紛紛攔住:“等下!”
“你已經要點3000日元的食物。”柳生冷靜的指出問題所在,平均到每個人下來二千日元不算貴,但是,再繼續,他們懷疑秋也根本克製不住。
秋也冷靜下來,深吸口氣選擇放棄。
繪裡疑惑的看向鏢靶,按理來說,雖然很難,但是以秋也的技術不至於連十環之內都投不到吧?
“讓我試試。”仁王來了興趣。
“當然可以。”木手微笑。
總感覺哪裡怪怪的,繪裡湊到幸村耳邊,小聲問道:“你說會不會是他們在鏢靶上動了手腳?”
“應該不是。”幸村也沒看出來,不過做手腳是肯定的。
仁王掂量了一下飛鏢,感覺自己好像摸到了什麼,嘗試的投擲出去:“35環”
很好……這個水平很丟臉。
“嘿嘿,不愧是肥羊。”擔任廚師的田仁誌慧開口嘀咕道,基本上每一個來他們這吃飯的人都會被勝負欲衝昏頭腦。
甲斐裕次郎很想衝過去告訴他們彆玩了。
但是他害怕木手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當然,主要是害怕那可怕的苦瓜汁。
五次投完,仁王選
擇不再繼續,而是點了差不多四千日元的飯菜。
木手心滿意足,不愧是立海大,不愧是肥羊。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招待冰帝,聽說冰帝的跡部景吾是個土豪。
“那麼請稍等。”心滿意足的木手深藏功與名,交代田仁誌慧加急上菜。
等他離開,仁王才小聲說道:“飛鏢的重量不一樣,每一支飛鏢的重心點都不一樣,想要十環以內很難。”
“聽說這回木手拉起的這支網球部很強,喜歡打暴力網球。”柳生跟著開口,對於比嘉國中的風氣並不喜歡。
幸村點了點頭:“無論對方準備做什麼,勝利者是立海大。”
“沒錯!”
“……你們在彆人的場地說著勝利宣言,真的不怕被揍嗎?”秋也吐槽。
繪裡笑了起來:“可能他們都是這麼認為的。”
“沒錯,勝利者會是比嘉國中。”擔任服務員的平古場凜把果汁放在每人身前。
過於精致的容貌,讓他看起來並沒有太大危險性,不過說出的話依舊很垃仇恨值:“立海大的王者宣言不過是過去式了。”
眼神對視上,劈裡啪啦的閃電仿佛肉眼可見。
仁王收回目光,睡也不想承認剛剛幼稚的行為是自己做出。
雖然有點坑,但比嘉國中的飯菜還是很可口的。
吃過飯後,繪裡和幸村與他們二人告彆。
“要去哪裡?”原本以為吃過飯回民宿,沒想到幸村反倒是拉著她坐上了公交車。
燈光明亮的夜晚,黑暗被驅逐,車內靜謐無聲。
“秘密哦,要給繪裡賠禮道歉。”狡猾的少年衝著她眨了眨眼,紫眸清澈,似有萬千星河。
在那雙眼睛中,繪裡總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迷失。
“咳咳,要是不好看,我可不會原諒你哦。”其實已經忘記幸村做的過分的事,但因為被他驟然放大的俊顏給驚豔到,繪裡強行裝作理智的回答道。
車子緩慢的行駛,周遭的景色飛快略去,最後車子停在了終點站,一個森林公園。
即便是晚上,公園內依舊人頭攢動。
幸村拉著繪裡往裡走去,植被茂盛,草木蔥盈。
他們沒走大路,反而是往周遭的小路走去,青石板搭建的小路,路兩旁隔著幾米就有一盞路燈,不知道幸村的目的是哪裡,路燈逐漸少去,連人都少了不少。
有那麼一瞬間,繪裡腦子裡克製不住的想到:殺人拋屍。
咳咳,當然,她隻是想想。
當經過一片灌木叢,一汪湖水出現在眼前,幸村拉著繪裡坐在湖邊的石頭上,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聲音帶著一貫的溫和:“快到了。”
到什麼?
繪裡正準備詢問,風起,渺小如沙粒,散發著瑩瑩光輝的星點從草叢中出現,忽明忽暗,一簇一簇,在黑暗中,滿天星辰不及眼前螢火。
風帶動草間的擺動,鼻翼間是淡淡的草木香,目光所及皆是熒光。
日月恒古不變,眼前的螢火轉瞬即逝。
無數螢火浮現在湖麵之上,蹁躚躍起,晚間清風拂麵,少年的目光溫潤柔和:“一直想和繪裡一起看螢火蟲。”
天上是繁星,地下是螢火。
身側是清晰入耳的呼吸,她聽到他的聲音,一貫的溫柔,夾雜著淡淡的歡愉,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看向繪裡,像是心動間又不知所措的少年人,滿心歡喜,滿心是她:“我想和繪裡一起度過每一個值得期待的明天。”
少年人的喜歡,總是炙熱又存粹。
繪裡克製不住的想要輕笑出聲,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緊張的精市,比向她告白時還要緊張的模樣。
“精市緊張到好像是在求婚一樣。”她開玩笑的說到。
幸村懵逼的眨眨眼,緊張的心情隨之散去,笑著搖搖頭:“不,要是求婚的話,隻有這樣可太差勁了。”
“不過如果繪裡想的話,我們可以事先排練一下。”他認真的接受建議。
“……不,這種事情就不需要排練了。”繪裡無奈吐槽,“我們還是繼續看螢火蟲吧。”
論調侃和反攻,她果然不是幸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