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啊,是精市呀
。”帶著圍裙麵容和幸村有幾分相似的女子驚訝道,在看到身後嬌俏的少女時,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微笑:“昨天定的花已經包好了。”
她從架子上拿下一束花,說一束其實有點不太對,因為裡麵就一支主花,剩下的全是裝飾用的草木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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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京季姐姐。”幸村拿上花,又拉著繪裡準備走人。
一臉懵逼的繪裡感覺自己好像成了玩偶,被幸村帶著走來走去。
京子似乎想說什麼,一抬頭,就看到幸村單純的笑顏,以及眼眸中毫不掩飾的喜愛之情。
乖巧可愛的小少女似乎並不是精市的對手,此刻對方眼中帶著顯而易見的茫然,軟乎乎的,叫人感覺是精市在“欺負”對方。
沒想到她這個堂弟也有這麼一天。
少年的喜愛總是溫柔且炙熱,像是夏日的汽水,帶給人無限的愉悅。
……
出了門,幸村把花遞到繪裡麵前,語調帶著一絲可惜:“先送花應該是男孩子才對,不過能夠收到繪裡的花,我很開心。”
清爽的笑容染上細碎的夕陽。
繪裡的目光落在身前的花上。
明明隻有一朵粉紅玫瑰,卻絲毫不顯寒磣,粉白色的紙包裹著粉白玫瑰,怒然盛放,花瓣層層疊疊,點綴著許多白色的小花,並不單調,嫩綠的藤蔓縈繞,是很用心的禮物。
繪裡伸手接過,聲音染上笑意:“很漂亮,這還是我第一次收到花。”
“繪裡不好奇為什麼隻有一朵嗎?”等她問話,結果等了半天都沒下文,幸村不得不給自己找個台階,有時候確實覺得小女友有點……遲鈍。
拿著花的繪裡抬起頭,皺了皺鼻翼,拉長著尾音,故意說到:“我感覺到了哦,精市在吐槽我。”
“沒有。”這時候是決不能承認的,兩人並肩而行,幸村露著無辜的笑,小拇指撓了撓繪裡的手心,有點癢。
“是一年加一朵的意思嗎?”舉著花束,紛飛的長發染上燦爛的金色,她輕快的往前,跳脫的跑去,柑橘香變得濃烈,少女轉身看向微笑的少年,勾起的嘴角:“那我想早點收到下一朵。”
幸村往前走了兩步,指尖掃過櫻粉色長發,他愣神一瞬,抿了抿唇笑出聲,再一次拉住跳脫的少女,沒有回答她的話,“那麼,我們去下一項吧。”
下一項?
很快,繪裡就知道幸村說的下一項是指什麼了。
兩人來到電玩城,不過幸村的目標並不是裡麵的遊戲機,而是電玩城外拍大頭貼的機器。
這個東西繪裡以前和秋也拍過,類似於電話亭,封閉式的,用著厚簾子遮蓋住,前頭是個類似於屏幕的東西,能看到拍照的人。
“要什麼姿勢?”幸村投了硬幣進去,捏著繪裡的臉讓她回神。
不知道是最近受到的刺激有點多,還是繪裡腦子發抽,她一臉驚恐的看向精市,“什麼什麼姿勢?”
少年眯起眼,似乎意識到她在想什麼糟糕的事
,笑容變得狡猾且具有深意起來:“小繪裡在想什麼?”
他逼近,看著清瘦的身形但真正感受過才清楚知道,精市一點都不瘦弱。
狹小的室內染上綺麗,梔子香濃鬱撲鼻,繪裡的腰抵靠在機器上,眼神飄忽有點心虛,又有點理直氣壯:“才沒什麼。”
說完,立刻捂住嘴,但她忘記自己手上還拿著花。
被花枝掃了一臉,幸村的表情愈加無奈。
伸手移開擋住視線的花,現在,他有點覺得這花礙事了,雖然是他送的,但並不妨礙他覺得礙事。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論裝無辜,幸村覺得自己還是有點經驗的,湊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被無限放近,鼻翼觸碰到一起。
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嚇到,繪裡胡亂動彈的像個炸毛的貓兒,幸村笑著接受她的投懷送抱,伸手扶住,一個不察伸手按在了機器上,相機聲響起,兩人手忙腳亂的看向機器,十連拍,完美的記錄了兩人的黑曆史。
“它自己拍了欸。”反應過來的繪裡語氣格外無辜。
幸村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而且這種超出計劃之外的驚喜也很有趣,兩人看向屏幕上彈出的照片。
沒有準備而拍下的照片,很難說好看,也幸虧兩人顏值能打,不至於醜到不能見人。
“……好醜。”一直都有點自戀的繪裡一副老人看手機的扭曲表情,裡麵拍的真的是她?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覺得挺可愛的。”搞怪的瞪大眼,或者鼓著臉的小表情,很靈動嘛。
聽到幸村的話,繪裡的眼神充滿一言難儘,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這五官亂飛的都快上天了,“精市,答應我。”
“嗯?”他低頭看向繪裡。
“你要良心說話,你這樣會讓我有一種自己是絕世大美人的錯覺。”對自己顏值自信但是不飄的繪裡義正嚴詞。
“絕世大美人?”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這幾個字放在繪裡身上,幸村沒忍住笑出聲,重複了一遍:“是大美人。”
語氣就跟哄小孩似的。
繪裡沒忍住,伸手錘了幸村一下。
認真一點的誇獎她也就算了,他還笑!還笑!
身後的機器發出吱吱的聲音,剛剛的照片開始處理。
看著一張張被洗出來的照片,繪裡盯著自己和幸村傻兮兮瞪大眼不知道發生什麼的蠢照,深刻覺得,戀愛期間,還是需要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濾鏡。
幸村摸了摸下巴,雖然他覺得小繪裡很可愛,但是自己好像有點醜?
隨意的看了幾眼辣眼睛的照片,很好,有人陪自己一起犯蠢就不叫蠢,叫萌。繪裡默默自我安慰道。
醜照絕對不能流露在外,繪裡迅速開口:“這些歸我——”還沒來得及把照片收起來,某人長臂一撈,淡定的抽出五張,微笑的詢問:“小繪裡難道想獨吞嗎?”
彆以為她沒看見,精市拿走的五張分明就是自己最蠢的五張,即
使清楚幸村不會給彆人看,但是很羞恥啊!
“好了,我們重新來拍一次吧。”不等繪裡說話,幸村迅速重新投幣,然後拉著繪裡麵對照相機。
原本還想掙紮吐槽的繪裡在看到屏幕後,立刻穩住了身為美女的形象,露著可愛含蓄的笑容,兩顆小虎牙忽隱忽現,配合著幸村拍下了十張還不錯的照片。
等待照片洗出來的時候,繪裡幽怨開口:“既然要重新拍,那麼之前的為什麼不直接扔掉。”
“欸?為什麼要扔?”幸村一臉詫異:“和繪裡的合照當然要留起來。”
雖然但是……
真的很醜。
這大概是每一位少女的通病了,繪裡自我安慰,隻要自己看不到,就可以當做照片不存在。
新拍的十張掉下來,幸村遞給繪裡:“選一張你最喜歡的。”
從好看的照片裡選擇喜歡的還是比較簡單,繪裡選了一張兩人都在笑的:“然後呢?”
“那麼第三項活動開始。”
他說完,拉著繪裡離開,她開始期待幸村到底想做什麼了。
這一回,幸村帶著繪裡往神社走去,這個時候的神社內沒什麼人,他從神社內買下一個木盒子,雖然外表是木盒子,但實際上裡麵是鐵。
“時空膠囊怎麼樣?”他搖了搖手上的盒子,遞給繪裡一張紙一支筆,“十年後我們來挖。”
十年?
大概是年少氣盛,亦或者是年輕無畏,無論是繪裡還是幸村,兩人都堅定不移的相信著,十年後的未來,他們會重新回來取回盒子。
“那,寫給十年後的自己?”繪裡用筆戳了戳下巴,若有所思,目光眺望,能夠看到神社中央的古樹,屹立了數百年的古樹,枝繁葉茂,上麵掛滿了木馬跟紅綢緞,像是在無聲的訴說著一個又一個的故事。
“如果是的話,男女主約定終身之後一定會遇到挫折。”發散思維的繪裡嘀咕著,“比如分手,或者車禍失憶,又或者得了絕症……”
“呐,繪裡。”少年認真且凝重的看了過來。
正在說著漫無邊際的瞎話,繪裡頓住,疑惑地看向他,櫻粉色的眼眸眨了眨,語氣格外無辜:“怎麼了?”
“答應我,不要看那些奇怪的好麼,畢竟我可不希望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幸村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
繪裡吐了吐舌頭:“我要開始寫啦,精市不準偷看。”
對此,少年隻是挑了挑眉,拿起另一張空白的紙,故意說道:“那繪裡也不能偷看。”
“我才不會看。”說著,繪裡在紙上寫下一串話,想到十年後,或許她會和幸村一起來重新取回,心情變得有些微妙。
感覺就像是所謂的結緣。
十年啊。
還真是漫長。
最後一筆稍微有些用力,筆尖戳破了紙張,留下一個小小的洞,繪裡折起來,然後珍重的把自己的信封放在了盒子裡。
“已經寫完了嗎?”幸村還在寫,已經寫了半頁了。
繪裡想偷看,沒想到被幸村先一步的摁住了腦袋,“不可以偷看哦,這可是繪裡自己說的。”
“不看就不看——嗯哼。”故意哼唧一聲,繪裡坐在長椅上等待幸村寫完,刷刷的筆尖觸碰紙張的聲音。
“好了。”
幸村把紙折好放在信封裡,然後放到箱子裡,再放上他們一起拍的照片,最後合上蓋子,有一個暗扣。
“密碼呢。”幸村擺弄著盒子,沒等繪裡開口,自己就先說完:“密碼就用我的生日加繪裡的生日。”
封存好後,工作人員在上麵又封了一層蠟,然後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
“那片地方都可以挖,要放到有標號的地方哦,不然會找不到。”對方貼心的說到。
“好,謝謝。”
挖坑,埋下時間膠囊。
一個十年的約定似乎隨著埋下的土深入地底,
“繪裡——”
“嗯?”
“希望十年後的繪裡,已經是幸村繪裡。”風帶來少年溫潤的嗓音,緊接著便是少女緊張又羞澀的回應:“那精市要先求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