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明亮的室內。
曖昧焦灼的氣氛逐漸變得炙熱。
繪裡壓在幸村的腿,一伸手勾著開關把燈關了。
一瞬間,隻有玻璃窗外透出一些昏暗不明的光線。
霧凇般的冷冽混雜了柑橘的酸甜,吸入肺中,染上不屬於自己的氣息。
“繪裡——”
等了許久沒有下文,幸村支著額角,語調透著股漫不經心,褪去溫和的假象,變得極具危險性。
某種意義上不僅沒有危機意識,甚至還因為幸村難得的攻屬性而興奮不已。
繪裡壓下身,彼此間的距離被無限拉近。
指腹掃過對方的喉結,坐在椅上的幸村眼神頓時變得幽暗深邃,被黑暗逐漸吞噬的麵龐,隱晦不明。
聒噪的蟬鳴忽隱忽現,夏日的悶熱席卷而來。
緊身黑色背心隨著幸村的動作往上掀了些,露出一截線條流暢的腹部線條,完美的卡在了繪裡的腿上。
有時候,心動真的不能怪她。
繪裡剛想勸自己,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下一瞬,狡猾的少年伸手直接攬住她的脖頸,向下一拉,平衡被破壞,冰涼的指尖在炎熱的夏日裡緩慢攀附在肌膚之上。
有點癢,繪裡忍不住動了一下,微微仰頭,瞧見某人昏暗不明的眼神,身體瞬間緊繃。
老實的坐在他的腿間,乖巧的貼在他的懷中,“精市——”
“嗯。”沙啞低沉,隨意應了一聲,指腹順著繪裡的脊椎骨緩慢往上。
像是在曠野飄起零星火花。
軟軟踏在某人懷中,褪去溫和的幸村給人帶來的壓迫感在瞬間拉滿。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在自己腰間越發用力的手臂。
感覺……
會被勒死。
“繪裡。”略帶歎息,手掌已經到了繪裡的後頸位置,纖細的脖頸在他手下脆弱的就像是草莖,輕輕一折就能折斷。
正在走神的繪裡無端的想到幸村的手,手指又細又長,骨節分明,捏著她的頸肉,無端的讓她聯想到精市提著貓後頸的畫麵。
少女的走神讓正在難熬狀態的某人微妙不爽。
下手的力道微微加重。
白嫩的頸項猶如天鵝頸,曲線柔美且漂亮。
一用力,原本起身的繪裡再一次壓在幸村胸口,肌膚間的溫度變得灼熱。
少年人的稚氣總是不合時宜的冒出頭,比如想要對方全身心的關注著自己,即便是被譽為神之子的幸村也不能逃脫。
“是我不夠有魅力嗎——”沙啞中帶著點撩人。
當幸村說出這種可怕台詞的時候,可怕等級呈直線上升。
繪裡一動不敢動,迅速表白:“怎麼會,精市超有魅力的,是那種想把精市壓到的魅力。”
她已經越來越油膩了嗎?繪裡心底默默唾棄自己,美少女堅決不承認自己變得油膩。
微挑眉,頗具風流貴公子的模樣,幸村的嗓音在刻意壓低後更顯低沉:“讓你來?”
“來什麼?”繪裡語氣微頓,有種不妙的預感,她在精市麵前,好像沒什麼反抗的餘力。
“推倒——我。”慢悠悠的語調帶著天然的散漫。
“……那個精市。”猶豫片刻,繪裡小聲開口,從容不迫的幸村微笑,等待她繼續,“嗯?”
繪裡的語氣從未如此誠懇,認真地看向幸村,櫻粉色的眼眸真誠無比:“這樣不好。”
“為什麼?”來了興趣的幸村問道。
“傷身體,畢竟……總憋著不太好。”開起車來一點都不含糊,繪裡吞吞吐吐中又帶著膽大。
啞口無言。
在這一瞬間,幸村很想打開她的手機,看一下她日常看的到底是什麼。
“繪裡”幸村的語氣難得帶幾分認真地回應,“……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還?不存在的,繪裡抱緊幸村的脖頸,手指在他胸口撓啊撓的,不太安分的動來動去,“沒關係哦,我相信精市是正人君子。”
幸村:……
生平第一次,他才知道,原來正人君子不是什麼好詞。
雖然很想揍一頓某個家夥,但僅剩的理智讓他克製住。
“我很期待繪裡的長大。”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
完美Get到對方拿自己沒辦法,繪裡親了親他的唇,語氣無辜又天真:“我覺得現在也不小,精市要摸摸嗎?”
“……”深吸口氣,幸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自作自受。
氣急反笑,某人壓著她的身子,猶如草原裡捕獵的孤狼,帶著凶狠的氣勢,惡狠狠地咬了上去。
先收利息吧。
……
排除某人愈發囂張的姿態,幸村還沒來得及思考出如何應對某人時,更重要的全國大賽拉開序幕,比起關東大賽,全國大賽顯然是聚集了整個O本所有優秀球隊。
隻不過,在立海大二連霸的光輝下,沒有人記得亞軍是誰。
而今年,所有網球強隊似乎都默契的想要拉下立海大的稱霸之路。
神祇墜落總是叫人心潮澎湃。
全國大賽,今年的陣容堪稱華麗。
青學、冰帝、立海大、四天寶寺……
隨著逐漸升高的溫度,比賽的熱度不減,一輪輪比賽過後,終於到了準決賽當天,緊鑼密鼓間像是一場宿命的對決。
像複刻了關東大賽的既視感。
依舊是青學VS立海大,隻不過這一次青學中,那位淡漠疏離的少年再次承擔起隊長的職責。
與幸村平分秋色的帥氣少年。
“說起來,青學的部長看起來像是教導主任。”嚴肅到感覺下一秒,對方就要說出可怕的話。秋也默默打了個冷顫。
“……咳咳,你這樣會被打的。”繪裡吐槽道。
四天寶寺也在,繪裡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白石藏之介
。
同樣看到繪裡,白石笑了笑,伸出手友好招呼:“好久不見。”
“白石君,好久不見。”繪裡微笑。
“可惜啊,今年還是輸了,不過打了一場很不錯的比賽。”白石的語氣有點遺憾,也可能是釋然。
清爽溫和的少年把目光投向比賽賽場。
同樣看了他和青學不二的那場比賽,繪裡真心實意的感歎:“大家都很厲害。”
最起碼,不是她這種體育廢柴可以評價的。
“說起來,你們不覺得青學那個越前看起來不太對勁?”坐在一旁的秋也開口,語氣帶著點奇怪,看向青學隊員休息的位置,看台邊確實有一個比較矮小的身影。
白石摸了摸下巴,神色帶著淡淡的探究,掃了掃苦丁茶色的短發,語氣帶著點不確定:“說起來,好像有聽說青學的越前好像不在。”
“那,那個人豈不是假扮的?”這還真是叫人驚訝。
比賽場內,雙打選手已經陸續結束。
“白石——白石——你在乾嘛——”穿著豹紋短袖的紅發少年語氣活潑的離譜,在人潮洶湧,聲音鼎沸的賽場內聲音依舊氣勢如虹,能夠輕易穿透人群。
繪裡和秋也回頭。
過於活潑的少年給人一種山野間的小豹子既視感。
白石無奈扶額,遠山金太郎跑來,在看到繪裡時露出疑惑,扭頭看向白石:“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不要亂說,小金。”明明隻是初中生,卻有種自己在帶孩子的既視感,白石表示自己樂子人身份在遇到小金這個無厘頭時消失的徹底。
“什麼嘛,你還沒搞定啊。”雙手架在腦後,小金語氣隨意的說道。
白石冷笑,伸出裹著綁帶的手腕,原本囂張到不可一世的遠山立刻老實。
“白石君的手……”才注意到對方手腕綁著紗布,繪裡輕聲詢問,趁著遠山沒注意,白石湊過來小聲說道:“隻是嚇唬小孩子。”
雖然不太懂,但是你們真的會玩。
球場內是真田和手塚的比賽,無論多少次,繪裡都覺得無論是真田君,還是手塚君,他們倆的網球都很不科學。
就那種無論朝著哪裡打,最後都會跑到手塚位置的“手塚領域”真的不是BUG嗎?
還有真田的疾如雷自帶雷電特效。
好萊塢電影請你們絕對不虧。
秋也支著腦袋看著比賽場。
“你覺得誰會贏?”秋也小聲問道。
繪裡沉默,試圖用眼神告訴她自己完全不懂網球,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白石。
在場唯一的靠譜選手,白石沉思了會兒:“你們沒發現手塚現在的狀態有點放不開嗎?大概是因為手部問題剛好,但是大腦還無法跟上。”
“創傷後的應激?”繪裡用自己的理解總結了一下。
白石豎起拇指:“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結局也如同白石所預言的,即使嚴格來說
,手塚的技術要比真田強上一線,因為生病過的緣故,即使痊愈克服了障礙,隱形的負擔依舊還禁錮著他。
最終比分以5:7,以立海大的真田拿下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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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比分來到了2:2平手,單打一號的幸村和越前將會成為最終勝負的決定者。
遠山金太郎的目光則是落在教練席上的鳶紫色短發少年身上,“白石、白石,那個是立海大的部長嗎?”
披著外套的幸村似若有所感,抬起頭,恰好看到了繪裡,伸手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誤會了的遠山一臉懵逼的摸了摸腦袋,奇怪的問道:“他為什麼要對我打招呼?難道是,他也看中了我的天才技術?”
時常對小金感到無語,白石伸手敲了敲他的腦門,“人家是和早川桑在打招呼,早川桑是幸村的女朋友。”
“啊,什麼嘛,原來不是和我打招呼啊,我也好想和他打一場。”孩子氣的小金嘀咕道。
“精市是個很溫柔的人,如果小金真的想要和他打的話,比賽結束可以去問問他哦。”看到某個失落不已的少年,繪裡小聲說道,衝著他眨了眨眼,“明年,希望可以在全國大賽上看到小金厲害的球技。”
“沒問題,交給我吧!明年的冠軍絕對是我!”輕易就被安慰的少年信心滿滿。
白石無奈的揉了揉小金的腦袋,衝著繪裡豎了個拇指。
“請立海大幸村精市選手,和青學越前龍馬選手入場。”廣播開始通知,奠定最終勝利的比賽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