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冬玲連夜找大夫。
大夫來把脈後,說是感染風寒,休息幾日就好。冬玲這才放心些,趕忙吩咐人去抓藥煎藥,藥煎好後讓玉熙喝下,她在一旁看著。
動靜有點大,驚動了府內的其他人,容茵幾人過來看望,不巧的是,玉熙喝完藥睡著了。
無奈,幾人隻能先回去,等明早再來看她。
玉熙迷迷糊糊睡了許久,醒來已是次日中午,她渾身發軟,又餓了半日,整個人沒力氣,喉嚨乾渴的難受。
喝了兩杯水,喉嚨稍稍舒服些。
趙雲洲和林學安一起來看望她,順便問她:“你身體不適,咱們晚幾日回京。”
玉熙靠在軟墊上,肌膚白的能看見細小的血絲,她動動唇,並不讚同,“風寒過兩日就好,不會耽擱回京,還是按照已定的日期出發。”
兩人對視一眼,擔憂之色藏在眉間,林學安收起一貫的嬉皮笑臉,勸她:“晚兩日也不打緊,公主急什麼?”
出來一個多月,其實玉熙自己也玩膩了,比起剛出門的興奮,此時玉熙覺得有點累。身體上的疲憊不說,心理上的思念可是真實的。
她想宋明胤了,他們從沒這麼久不見麵的。
再說,回到家,心就安了。
玉熙輕輕搖頭,嗓音軟綿道:“還是趕緊回去。”
兩人對視眼,見她這般執著便沒聲了。
她的身體也爭氣,過了兩天就好了,回京的日期照舊。
回京的人很多,因為趙雲洲和容茵是舉家回京,仆從丫鬟就幾十號,再加上護衛什麼的,他們這群人,可謂是浩浩蕩蕩。
走在官道上,遠遠望去,就像一條蜿蜒的彩帶般。
過往的百姓看見就離得遠遠的,被這陣勢嚇到了。
頭兩天他們走得快,因為有精神,有點興奮感,過了兩天就慢了下來。
一是因為身體有點疲憊,二是,公主又病了。
這次是咳嗽,雖然沒有病倒,但身體不如之前,要停下煎藥,晚上也要找客棧住。總之很耽誤時間。
玉熙自己也心煩,出門時還好好的,沒想到才過了兩日,不爭氣的身體又出毛病了。
此時,一行人剛到客棧,打算休息一日再啟程。
玉熙在房內歇著,冬玲給她端了藥來,“公主,喝藥了。”
“咳咳。”
她捂唇咳嗽兩聲,喉嚨癢癢的,難受的臉都紅了,“給我。”
藥的溫度正好,玉熙仰頭喝下去,然後把碗給冬玲,她拿起一旁的蜜餞,趕忙放嘴裡,去去藥的苦味。
“去叫林學安過來。”
“誒,好。”
林學安的房間和她的房間走個拐角就到了,所以冬玲去找林學安,沒過一會,林學安就過來了。
冬玲很有眼色,知曉兩人有話要說,就把房門合上,然後自個站在外邊守著,免得有人過來打擾。
玉熙喝了藥,又在房內悶了一會,麵龐更紅了,絨毛清晰可見。房內有點悶,她便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喝,這樣喉嚨也舒服些。
“公主找我有事?”林學安一進門就問。
“嗯。”
嘴裡的苦味沒了,隻有甜滋滋的蜜餞味,飄滿口腔。
玉熙看了眼門窗,隨即輕聲問:“走了幾日,可發現什麼異常嗎?”
林學安摸摸鼻子,彆有深意的看她,然後搖頭,“沒有,公主有何發現?”
她同樣搖頭,咳嗽就夠她受的了,還要注意宋明宣有沒有出現,實在是難為她了。玉熙在心裡想,宋明宣最好等她身體好了再來。
“我在想,這一路是平原,不好躲藏,宋明宣大概不會出現,可是到了濟州就不同了,那裡山川相連,很好躲藏,若要做點什麼,濟州是最好的選擇。”
濟州不但山川險峻,而且水路四通八達,逃跑躲藏,都是最好的。
玉熙細想林學安的話,覺得有道理,斟酌幾息,心中有了主意。
“好,到了濟州停留兩日。”
林學安一拍大腿,表情放鬆,“就這麼定了。”
兩人聊完,林學安回了自己房間,他沒閒著,立馬提筆寫了一張紙條,然後交給隨身的仆人,讓他去遞信。
他站在窗前,窗子開了一條縫,剛好能看見樓下的街道和行人。林學安看見隨從從客棧出去,隨後消失在人潮中。
他深呼下,把窗合上,抹了抹額頭的汗,頓時鬆了不少。
而在一處偏僻暗巷,林學安的仆從把紙條交給一人,然後迅速離開。
那人接過紙條,左右看看,眨眼的功夫消失在暗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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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日,玉熙身體好了不少,精神十足,雖偶爾咳嗽,但沒那麼嚴重。
容茵擔心她身體,硬是要跟她一輛馬車,方便照看她。
玉熙不願,拍拍胸口表示沒事,“姨母,我真好了。”
“氣色是好了不少。”容茵上下打量,搖頭道:“到了濟州,找個大點的醫館看看,免得落下病根。”
提到濟州,她的臉色變了變,順著容茵的話說下去,“聽姨母的。”
容茵這才滿意,回到自己馬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