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這雙手摟過她腰身,放在她腦後的時候,她會那般悸動,顫栗。
玉熙回神,臉上發熱,問:“我把玉鐲摔碎了,你生氣嗎?”
傅安年沒抬頭,麵不改色的說了句:“碎了就碎了,回了京,想要幾個都行。”
如果她喜歡,想要幾個,他就送幾個。
玉熙抿唇,輕鬆了,前幾日就想提玉鐲的事,怕弄碎了他生氣,現在可好,她不用放心上了。
少傾,傅安年停下手中的動作,將花環拿在手中轉了圈,彎著眉眼笑。
“如何?”
“好看。”
玉熙轉著眼指自己腦袋,意思明顯,是要他戴上。
傅安年給她戴好,手沒收回來,而是放在她肩上,玉熙扭頭看,臉上更燙了。
“乾嘛?”
羞答答的語氣,嗓音好似裹了一層蜜,甜到了心裡。
他的視線直白熱烈,仿佛用眼神表達什麼,玉熙低頭沒看,但能感受到他炙熱的視線。
她緊張的捏緊了衣袖,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口,掩飾心底的慌亂。
他的拇指擦過唇角,將那點點心抹掉,接著手指撫上她的唇,來回摩挲,戀戀不舍,透著某種強烈的欲望。
玉熙緊張的輕顫,慌忙側頭,不意外的對上男人飽含情|欲的眼,那麼滾燙,那麼熱烈。灼熱的她快要招架不住。
清澈的瞳孔倒映男人越來越近的身影,清貴優雅,又藏著癡迷的瘋狂。
唇上溫熱,是輕柔的吻,像和風細雨,是舒服的。
玉熙闔上眸,點心滾到一旁,手拽住他的衣裳,指尖發顫。
輕柔的吻持續片刻,在快要克製不住時,傅安年放開,喘著氣注視她。那張俊朗的臉龐滿是隱忍和不舍,熟悉又陌生。
玉熙同樣深呼吸,感覺親一下要半條命一般,享受的同時又難受,具體哪裡難受她說不上來,隻覺得心裡癢癢的。
緩了片刻,傅安年凝視她的眼,將藏在心底許久的話,用極其認真嚴肅的語氣說出來:“能不能…”
他停頓幾息,嗓子發緊,“再嫁我一次?”
水眸微睜,拽著他衣裳的手抖了抖,“可是我的發你已經還給我了。”
那就表明,當初,他是想和自己斷絕關係。
她一直介意此事,就算如今兩人心結已解,可這事,依舊藏在她心裡。
傅安年表情微妙,拖著尾音哦了聲,隨後道:“我忘說了,你拿走的,是我頭發。”
“…”
-
十日後,兩人終於回到京城,來回兩個多月的時間,京城沒變,依舊繁華熱鬨,但是他們變了。
一進城門,玉熙就看見德順冬玲幾人在那等著,想來是收到傅安年的信,一早在此等候了。
兩個多月沒見,德順春花格外激動,熱淚盈眶,顧及在外邊,才沒有哭出聲來。
玉熙從馬車上下來,看著他們笑,“怎麼回事?怎麼還哭了?”
德順最激動,小跑著靠過來,“公主公主,您可回來了。”
尚未碰到她的手,就被傅安年擋住,不許德順再靠近一步。德順困惑的看傅安年,沒理他,繼續對著玉熙表達思念之情。
與德順幾人寒暄半刻,玉熙眼睛轉了圈,問:“陛下呢?”
德順抹淚,趕緊解釋,“陛下在宮中等,您不知道,這些日子,陛下可是擔憂啊,眼下公主終於平安回來,陛下總算放心了。”
玉熙點頭哦了聲,轉頭瞅傅安年,“我先回府換身衣服,然後進宮。”
“一起去。”
他也要進宮麵聖,就乾脆一起了。
德順和春花對視眼,表情疑惑,感覺哪裡不對勁啊,兩人之間有點微妙的氣氛,是什麼呢?
德順來不及細想,那兩人就並肩往前走了,他趕忙跟上,更奇怪了。
宮中,宋明胤等的心急如焚,終於等到了兩人進宮。
他麵上一喜,忙迎上去,“皇姐,幾月不見,皇姐清瘦了。”
玉熙本想行禮,奈何宋明胤拉著,便免了。她一手摸自己臉頰,沒瘦啊,傅安年將她養胖了點呢。
“我很好,倒是陛下您,聽說淑妃有孕了,恭喜陛下。”
宋明胤笑,此刻不願多說什麼,便望向一旁的傅安年,“此行多虧了傅大人,我已備好晚宴,為你們接風洗塵。”
“好。”約莫林學安和趙雲洲姨母也會來,玉熙自然免不了。
三人在殿內喝了一盞茶,瞅著時辰不早了,宋明胤便道:“皇姐累了,先去景華宮休息,我和傅大人有話要說。”
她的眼微睜,來回掃了兩人一眼,說:“我不住宮內,還是在宮外住。”
在宮內不好隨時出宮,宮外就不一樣了,能隨時出門,要是有人來找她,那也很方便。
宋明胤不明白她的小九九,還在勸她,“皇姐此番凶多吉少,還是住宮內,安全。”
玉熙正想找借口,尚未反應,就聽傅安年輕聲道:“公主出行兩月,自在慣了,想來一時不習慣宮中生活。”
宋明胤細想,說的有道理,宮外自由,剛回來一時半會難免不適應,過些日子再說不遲。這般想著,宋明胤同意了,隨她去。
玉熙抿唇笑,轉身出去,走前,她抬著下頜問傅安年:“傅大人一路辛苦,不知路上的話可還記得?”
“自然。”
“那就好。”
要是不記得,看她怎麼收拾他。
玉熙蓮步款款,走得慢,三步兩回頭,望著傅安年偷笑。
而後者微微側頭,餘光追隨她的身影,直到人消失在門口,才戀戀不舍的回神。
宋明胤眼珠在兩人身上轉,瞧見兩人暗潮湧動的神情和動作眯了眯眼,不對勁,很不對勁。
他們間的氣氛太微妙,是從前沒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