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漫不經心的語氣,說著男人最討厭的話,傅安年聽了臉色微變,怒氣表現在臉上。
玉熙撇了他一眼,低頭喝茶,沒回答他的話。
生氣了吧,肯定很生氣,哪個男人受得了這話。受不了就好,最好生氣的把婚事退了,玉熙這般想。
傅安年氣笑了,濃密的眉擰著,漆黑的眸深不見底,像是深淵,要把人吸進去。玉熙瞧了眼,便打個顫,不再看他。
傅安年到她身邊坐下,身子側著,伸手捏住她精致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麵對自己。
“公主激怒我,想把婚事退了?”
男人手指微微用力,拇指輕撫肌膚,沒一會,她的下巴就有了微紅。
“還不死心。”
他輕佻放肆的動作落在她眼裡,讓惱怒的瞪著他,想把臉移開,奈何力氣沒他大,還把下巴弄疼了。
“放肆,還不放開。”
她終究生氣了,拿出了公主的架子嗬斥他,可惜不大管用,眼前的男人依然笑嘻嘻的,手上的動作也更加放肆。
“不放。”
傅安年靠近她,眸光注視她,如猛獸盯著獵物的眼神,逃脫不掉,“公主還是不說話的時候最可愛。”
可是嘴長在她身上,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要說出來激怒自己,以此來達到她的目的。
傅安年豈會不知,遂以養男寵這話猛地聽來生氣,可是細想,便清楚她的目的。
薄唇靠近耳畔,瑩白的耳垂瞬間染上粉,分外誘人。
“你想知道的,我都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你,向你坦白,但你可彆在說養男寵這話來故意氣我。”
嗓音喑啞,一字一句的傳進耳裡,蠱惑人心。
玉熙身子發軟,手撐在桌麵,勉強撐住身體。她吞咽下,接著聽見他繼續道:“公主知道的,婚事退不了。”
按他現在的執著勁,確實不好辦,軟硬不吃,就是要娶她,與她成親。
玉熙輕咬紅唇,眼睛彆開不看他,“可以放開了?”
下巴的手鬆開,可是傅安年卻將她的雙手握住,而後在她震驚的眼神中,把她的雙手桎梏在她身後,這樣,她便完全控製住。
身體貼近,呼吸纏繞,男人一手扶住她後頸,眼眸下垂,落在起伏不定的雪團處。衣裳輕薄,粉色襯得肌膚越發白嫩,隨著呼吸起起伏伏,勾人而不自知。
傅安年將她抵在桌邊,隱忍某些不可克製的欲|望,“我明日出門辦差,半個月回來,等我回來,嫁衣也製好了。”
玉熙緊張,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忍不住顫抖,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是公主,傅大人要放肆到何時?”
“你說的對,玉兒是公主,也是我的妻。”
話音剛落,他的唇便貼了過來,溫柔繾綣,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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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樓出來已是半個時辰後,傅安年月白的錦袍有些褶皺,好在背脊比直,不影響美觀。他嘴角含笑,眉目帶著未散的春意,略顯滿足。
溫柔的目光朝旁邊看,笑容溫潤如春風。
比起他的滿足,玉熙可就生氣多了,衣裙褶皺,唇色嫣紅且紅腫,麵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最可氣的是…
玉熙拉拉衣領,低頭看一眼,確保看不見紅印子後,稍稍安心。
直到此刻,玉熙還能感受到來自男人身上的體溫和堅硬,不過是親吻,她就察覺到了傅安年在□□上的霸道和狂野。
骨子裡的放浪,平日是偽裝的好。
他在自己耳邊說的荒唐話,現在回想起來,真真是不要臉。
玉熙扭頭瞪他,但不大有用,自己的反抗和氣惱,在他眼裡都像是撒嬌。
她又拉拉領子,好似濕漉的感覺還在鎖骨下方,太羞恥了。
“送你回宮。”
“不用,我去看看姨母和表哥。”
傅安年挑眉,在她臉上過了遍,視線直直盯著唇瓣,笑道:“也好,去吧。”
她自然要去,不用他提醒。
剛才傅安年說他要出門辦差,半個才回來,這倒是好事,自己能清淨點。這般想著,玉熙眉頭舒展,情緒緩和多了。
兩人並肩走,突然,腳下不約而同的頓住,因為看見個熟悉的人影,是江瑤瑤。
玉熙眯著眼看,姿態優雅,道:“聽說那個方亭生養了外室,你不管管嗎?”
傅安年背手,指腹來回摩挲,似乎在留戀方才的觸感,“旁人的家事,怎麼管?”
他轉頭,打趣道:“公主莫不是吃醋了?”
“哼。”
她輕哼,“可能嗎?隻是同為女人,可憐罷了。”
愛而不得,又嫁了個不爭氣的東西,她瞧著都生氣。
要是正經納妾不打緊,偏偏養外室。
傅安年收斂笑意,“若她來求,我自然管。”
若江瑤瑤不說,彆人的家事,不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