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天黑的快,眨眼的功夫天就黑了,周圍點了火堆,她的帳內也亮了好幾盞燭光,來回搖曳,如身姿曼妙的舞娘,妖嬈嬌媚。
她坐了一天馬車,著實累了,剛洗漱好就犯困,眼睛上下打架,迷迷糊糊的,看東西也不清晰。
玉熙當下睡,閉著眼吩咐句:“傅安年來了也不準吵我。”
“知道了,公主。”
獵場在郊外,四處無人,很是寂靜,秋風裹著淡香鑽進帳內,舒適又好聞。就是偶爾有猛獸怒吼的聲音傳來,稍稍恐怖些。
玉熙沒一會就睡著了,這一晚她睡得安穩,一覺睡到大天亮。
雖是在郊外,但她周身暖烘烘的,好舒服,就是冬玲給她準備的被褥有點硬,硌得慌。
她往裡邊挪挪,可被一股力量拉了回來,硬邦邦的感覺更甚。
玉熙不滿的支吾一聲,隨即睜開朦朧的眼,男人模糊的輪廓出現在眼前,俊朗的不真實。玉熙霎時清醒,揉揉眼,眼前清晰了。
傅安年沒醒,睡顏清雋,多了溫柔的感覺,他輕輕呼吸,溫度滾燙,如羽毛般拂過臉頰,又癢又麻。
“夫君。”她輕聲喚了句,見他沒醒,便拿開搭在腰間的手,想起床。
剛動一下,就被某人扯了回來,“去哪?”
“你醒啦?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一點不知道,冬玲他們也喊她。
“回來沒多久。”
看她睡得熟便沒打擾,悄咪咪的上了床,睡了沒幾個時辰,天就亮了。
傅安年抱著她眯了會,然後起床洗漱,問:“上午去騎馬嗎?”
“不去,在附近轉轉。”
她一年多沒來了,先去周圍轉轉,然後再去騎馬。她想著,等傅安年閒著,兩人一起去騎馬。
傅安年拿著帕子擦手,聞言應了聲,“好好在營帳待著,獵場有猛獸。”
“我昨晚就聽見了。”
應該是為了這次秋獵,特意放進去的,她一個弱女子,就不去湊熱鬨了。難怪昨晚他那麼晚回來,不會是忙著這事吧。
玉熙整理好衣裙,吩咐冬玲準備早膳,傅安年一起用膳,便準備了兩幅碗筷。
“今晚彆那麼早睡,等我。”
“等你做什麼?”
她順嘴問了句,問完紅了臉。
“想什麼?是正事。”
玉熙哼了聲,有事就說有事,說那麼曖昧乾嘛。
“以後有事直說便是。”
傅安年停下動作,搖頭失笑,將她眼底的羞惱看個一清二楚,他也不點破,用完膳就去了宋明胤那,他們上午要去狩獵。
玉熙一人在帳內休息會,接著去周圍轉轉,感受圍場的風光,也沒個和她說話,本想去淑妃那,可想到現在淑妃的矯情樣,她又沒了心情。
午時,她吩咐德順給弄個烤羊腿來,她饞了。
德順興高采烈的去辦,他烤了兩隻羊腿,一隻給公主,另一隻他留著和冬玲她們吃。
玉熙等了半個時辰,總算吃上了,嘴裡剛吃完一塊,正想吃第二塊,就見王全火急火燎的跑進來,也沒通傳一聲,進來就說:“公主,大人受傷了。”
玉熙臉色微變,哐的一下站起來,轉念想到他上次受傷騙她,以為他故技重施,她又不慌不忙的坐回去。
“哦,讓隨行的禦醫去看看。”
王全抹了汗,焦急表現在臉上,“禦醫已經去了,這次是真的。”
玉熙抬眼,瞅著王全不像說假話,立馬衝出去,“怎麼不早說。”
王全納悶,是您自己不信啊。
“傷得重不重?”
“傷到腿了。”
王全這麼緊張,應該是很嚴重了。
這般想著,她腳下飛快,提著裙擺進了傅安年帳內。
一進去,玉熙就聞到濃鬱的藥味,她皺皺鼻子,掃了圈,“怎麼樣?禦醫呢?”
傅安年倚靠著,臉色白了幾分,精神倒不錯,腿上已經包紮好,不見傷口。她低頭反複看,愣是不知傷口有多深。
“就知道你會來,禦醫包紮好就回去了。”說著朝王全使個眼色,暗示做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