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六王爺親自去了孟家?”永寧郡主不死心的又問了一次韓伯爺。
韓伯爺喜不自勝:“這還有假,是我派去的人原本送補藥給我妹妹,正好瞧見了, 雖說是六皇子他白龍魚服,但是孟家上下可不就嚴陣以待嗎?孟家統共正經主子也就三個人,妹妹病著, 外甥女兒又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還得要咱們幫襯一二呀。”
永寧郡主站起來道:“真是沒想到六皇子對蕊娘倒是真的癡心。”
“可不是, 我原想著嫁給五皇子也成, 到底是個皇子, 日後封個親王, 哪裡知曉卻是六皇子。”韓伯爺當然慶幸, 五皇子可比不上六皇子受寵, 早年這兩位皇子差不多,隻是一個是大皇子那邊兒的, 另一個是二皇子那邊的,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倒了,六皇子很受寵愛, 五皇子卻沉寂了。
“這可真是想要個銀的就好, 哪裡知曉送了金的來。”
但永寧郡主問道:“可這事兒真的能成嗎?”
韓伯爺道:“若不成,六王爺怎麼還敢往孟家去?宮裡的人可不是這麼簡單的。.我看這事兒八九不離十了,端看我妹妹的身體如何?”
韓婉的身體自然要“慢慢”好起來, 但是她對蕊娘的婚事卻又有另一番打算,因為她發現女兒其實和她長相相似, 性格並不同。
女兒雖然也愛深思,但多半時候並不會陷入情愛不能自拔。
就比如母女倆看同一本書,韓婉見女子徇死, 她會覺得感天動地,女兒卻道:“就是天塌地陷,我也會好好的活著,絕對不會為了男人去死。”
“可是她最愛的人死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韓婉歎道。
蕊娘笑道:“娘,可多少女人死了男人都好好活著,甚至最愛的女人死了,不到三個月續娶的比比皆是,您又何必如此。您和我爹是這世上難得的知心人,我爹沒了您不行,您沒了我爹不行,可世上大半,不,一多半的夫妻都是搭夥過日子罷了。”
韓婉覺得女兒進京這一年多,和以往那個天真爛漫的姑娘完全不同。
蕊娘當然知曉自己的不同了,她雖然還是和以前一樣,隻希望願求一心人,白首不分離。可是進宮之後看到皇太後才發現,什麼愛情或者渴求男人,竟然沒有自由最好,而龐太後的自由是有絕對的權利。
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說什麼話就說什麼話,這才是人生之暢快。
但她卻沒有龐太後那樣權利欲望那麼重,所以她沒有辦法表現出來,因為她沒有辦法告訴娘其實男女之情似乎對她而言沒那麼重要了。
“娘,這是紅棗燉的烏雞湯,您聞聞好香啊,女兒特地讓廚房做的。”蕊娘盛了一盅出來,知道母親為了自己出來,久躺傷氣血,所以特地盛了一碗烏雞湯出來。
韓婉笑道:“才跟娘分開多久啊,就這麼能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