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的侍妾生了個孩子, 被抱在陳晚晴膝下養著,過周歲時,因為在孝期, 並未大肆操辦。隻請親近之人過來作耍, 陸令嘉自然在其中,他現在雖然在脫離所謂的二爺黨, 積極向皇上靠攏,但若一下抽身離去,外人看他肯定會覺得他忘恩負義。
隻是可惜蕊娘沒跟著過啦, 但陸令嘉有時候辦事也不喜歡帶著蕊娘, 並非是蕊娘不好,而是他不願意暴露太多陰暗麵在她的麵前。因為蕊娘心思很重, 平日無事還成日把眾人分析的透徹,俗話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 蕊娘不僅對他用情過深,平日又過分的聰穎。
再者,陳晚晴和蕊娘關係不好,甚至陳晚晴當年還要對付蕊娘,若非自己真的想和蕊娘有所發展,拿這件事情找她,否則蕊娘也被冤枉的很慘了。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魔怔了,明明是來二皇子府, 怎麼想自個兒的事情。
甩甩頭,才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四皇子一身道袍親自出迎,陸令嘉爽朗一笑:“四哥, 怎麼能勞煩你來接臣弟,這可是使不得。”
“六弟,你如今可是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我不出來迎你,那可不就是失了禮數。”四皇子似笑非笑的說著。
陸令嘉當然知曉為什麼?
父皇近來因有人彈劾一位阿附二皇子的官員,此人為官庸碌,但很會表忠心。好放大言,常常振振有詞,但能力平平,現下就捅出簍子,還被人抓住錯處,尤其是貪墨賑災糧一案,此人頻頻犯錯。
陸令嘉也看不起他這樣的庸官,可這人對二哥四哥孝敬頗多,甚至還在任上,專門為四哥修了道觀數座,搜羅了不少遊方道士送京。
因為他沒有幫這人,所以四哥對他就有些怨懟,這也很正常,但誰也不會提起。
他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小老弟了,什麼都要聽他們的。
陸令嘉打了個哈哈,又道:“四哥你真是言重了,都是兄弟,偏你禮數最多。人家外麵的人都說你是方外之人,常與我們這些世俗之人不同,怎麼你如今也拘泥起來。”
兩兄弟打著機鋒,二皇子正在和大兒子說話,這孩子今年六歲多了,小小年紀相貌就英俊,很像他母親卞側妃,讀書很是靈光。
陸令嘉聽到屋內孩子的琅琅書聲,忍不住點頭:“倒是個聰明的孩子。”
“是六弟來了嗎?怎麼不進來。”二皇子在裡麵喊著。
陸令嘉笑道:“見侄兒正在背書,哪裡敢打攪。”
“誒,小兒玩笑罷了。”二皇子又讓人把兒子送下去。
陸令嘉轉頭看了這孩子一眼,眉宇間很沉穩,倒是沒有那種被誇獎後的驕傲之氣,他走進來對二皇子道:“我看他有二哥你的風範,小小年紀器宇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