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關鍵就在於那篇文章上!
一個小時後,秦瀟瀟死死地盯著那篇文章——‘一滴蜜糖的故事’,一個字一個字地看過去。
……就在這生死一瞬的時刻,那名旅客看到了眼前樹葉上有一滴蜜糖。於是他忘記了上麵的餓狼,下麵的毒蛇,也忘掉了快要給老鼠咬斷的小樹,閉上眼睛,伸出舌頭,全心全意去舐嘗那滴蜜糖……
‘我人生中的蜜糖是什麼呢?’秦瀟瀟抬起臻首,茫然自問,喃喃道,‘是祁剛嗎?’
‘怎麼可能?當然不會是他!’她來沒來得及去想,潛意識便告訴了她答案。
既然我的蜜糖不是他,為何要哭著喊著,因他去死呢?
一瞬間,秦瀟瀟猶如醍醐灌頂,大徹大悟。
看著鏡中的自己,抬手啪的一下給了自己腦門一下。
‘秦瀟瀟,你真是夠了!這下老板把你鄙視到家了,怪不得連勸都不勸你!你想要作死,是誰都勸不住的。如果不想作死,那自然不必多勸!’
秦瀟瀟趴在窗欞上,看著晴朗的月亮怔怔地想道。
翌日,吳濤去了趟區裡,給唐大爺帶了包煙。
唐大爺也是沒想到,吳濤畢業了,還能知道回來看自己。至於有沒有帶煙來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心意。
打道回府時,看到賓湖中心小學旁邊新開了一家不起眼的書鋪子。
掛在門口的幾本漫畫雜誌,意外吸引了他的注意。
畫王?吳濤隱約有些印象,應該是國內最早的漫畫雜誌了。
打開一看,全是去年或者前年的舊刊,原來這是批舊書。不過內容倒是不錯,大部分篇幅的連載內容是東瀛漫畫作品,這些最適合趙麗了。
“老板,把這批舊漫畫給我包起來。”
老板是個中年眼鏡男,走過來邊收拾邊道:“小夥子果然好眼光,這些漫畫前兩年賣的可火了,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收回來這麼一整套。”
“一整套才這麼幾本?”吳濤眉毛一挑反問道,“還有這前麵幾本叫畫王,後麵是畫書大王,這是同一本雜誌嗎?”
就算為了開高價,也不能隨便糊弄人吧,打心底吳濤瞬間拉低了老板的印象分。
不料眼鏡男脾氣一拽,把雜誌一放,“你要覺得我糊弄你,那就彆買。”
喲嗬,這老板,脾氣還不小!
吳濤當時就想轉身離開,可一想趙麗畢竟是在自己鼓勵下走上畫畫這條路的,這本漫畫連載了東瀛的一些作品,對她的入門應該很有幫助。
“老板,做生意哪還有把人往外攆的道理?我是不懂,那你就講講唄。”
眼鏡男發完了脾氣,也隱隱有些後悔,於是耐著性子道:“這本國產漫畫中間改過一次名字,發行一年多,一直都賣的很好。”
“……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去年8月份最後一期後,就突然停刊了。”
“……所以現在就隻有這二十來本,絕版了。以後會不會複刊,誰也說不準了。”
見眼鏡男講的動情動性,吳濤翻了翻前後幾期的漫畫風格和內容分布,的確是一脈相承的意思。於是把手一揮,“幫我包起來。”
下午臨回校之前,張惠蘭照舊給他零花錢,足足五十塊。是其他農村學生的好幾倍,足夠吃得很好,還有富餘了。
吳濤也沒推辭,錢雖不多,但畢竟是老娘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