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而自律的仇笑天,此刻就是正義化身。
雖然這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麵,但絲毫不影響學生們對他的愛戴和崇拜。
仇笑天放完話,輕飄飄地不帶走一片雲彩。
隔壁班的老師聞聲趕過來,連忙吩咐李誠實送王玥金去醫務室。
“仇老師,好樣的!”
“仇老師,放蕩不羈的藝術家,帥!”
“仇老師,真爺們!”
與此同時,高一年級主任劉近東帶著陸偉,找到了校長辦公室。
年逾古稀的老校長張廣文,帶著老花鏡坐在辦公桌後。見到二人進來,摘下老花鏡指點著道:“你倆一起過來,準沒好事。說吧,高一年級又捅什麼大簍子了?”
劉近東謹小慎微的性子,兼任著高一化學組組長,同時擔任著安蓉的化學老師。
這王玥金可以說是他的雙重下屬。發生這等事情,他是臉麵無光。
“張校,怎麼會是大簍子?不過是有個女學生寫了封舉報信,內容有點敏感。如果不好好處理,容易造成不太好的影響。”
彆看張廣文個頭不大,但是一雙老眼瞪起來,整個人氣勢都咋呼開來。
“拿來給我看。”
劉近東小心翼翼地將舉報信遞上去。
張廣文一入手,灰白眉毛不由一挑:“還是個複印件?”
從頭到尾讀下來,見慣風雨的張廣文,對於問題的嗅覺明顯有些退化。他在位那麼多年,什麼事沒見過。至於這舉報信中的內容,還算事嗎?
對於那副武則天要推開棺材板的漫畫,他隻當作是學生機智的調侃和誇張。
而最後的聯合署名,更不是多大的事。
將舉報信往桌子上一扔,“這也算事,值當讓你倆一起來找我?小王這個人平時是有些毛手毛腳,可畢竟沒造成什麼惡劣影響,如果你們不趕快控製住這件事,那才是會造成惡劣影響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校長臨近退休,明顯不想生事。
陸偉不得不說話了,“張校,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說這二三十名女生的安撫工作了,就單單其中一個學生的思想工作,我就很難做通。”
劉近東不明就裡地逮著陸偉一頓訓:“我說陸老師,這高一開學少說也有個把月,你到現在還沒完全掌握每個學生的思想動態?這是工作沒到位啊!”
“劉主任,其他學生我都敢打包票,唯獨這個學生不行。”
“究竟是誰?”
“吳濤。”陸偉拋出了這個名字,“他是中考狀元,人很有才華,也很有想法。”
“那又如何?”
“經過我的調查,他的筆杆子很厲害,在文學界小有名氣。”說著,陸偉將近十本雜誌在桌麵上擺開,一一指給兩位領導看。
“喲嗬,還真是個人才!”張廣文交口稱讚的同時,灰白眉毛開始往一塊擰乎。
“可不是麼?”劉近東點頭道:“陸老師,你這是撿到寶了!”
“就這些?”
“還有,”陸偉連忙把一本大眾攝影遞上去,連帶著關於那個係列作品的探討文章也擺在桌麵上道:“他還會擺弄相機,在攝影圈也有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