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問你服不服氣?”
“服!”宋光輝連連點頭,露出由衷的表情,“我是徹底服了!”
“……對了,小叔,你說這事了了之後,能不能請他給我們指條明路,討個營生?”
宋壯揮揮手,“行了,彆瞎琢磨了,先把這事辦好。姓徐的上車了,快跟上!”
周末回家,吳濤特地帶上了宋巧一起。
聽說徐會計跑路的消息傳開後,宋老漢左手一瓶敵敵畏,右手一瓶老白乾,賴在了村信用社的門口。
這種一往無回、死磕到底的架勢,讓那些上當受騙家庭,在絕望之中,發現了一種宣泄的途徑。
於是小半天的功夫,已經有20來戶爭先效仿了。
一時間,信用社門口彌漫著敵敵畏的刺激味道。
鄉鄰們爭相圍觀的同時,口風不約而同地全都轉了向。
“這徐會計真不是個東西!這種缺德事都能乾得出來?”
“聽說卷走了近50萬,信用社老底上分文未留!”
“看來吳家那狀元真是料事如神啊,天上就沒有白掉餡餅的好事。”
“可不是麼?這些人當初要是聽了人家的話,何至於現在尋死覓活的……”
“忠言逆耳啊!”
發生這種事,對於那些投錢的家庭,無異於天塌了。
也正是如此,宋巧才對吳濤倍加感激,一路上不停地說著道謝的話。
“小老板,這事多虧了你的指點,我代表全家人都深深地感謝你。”
吳濤輕飄飄地道:“每天吃你做的飯,總也不能白吃,不是嗎?”
“隻要你願意,我給你做一輩子飯都行!”宋巧也是發自肺腑地脫口而出。
一出口,才發現有些歧義。
吳濤似乎渾然不覺地道:“做飯是次要的。等到這事了了,家裡穩定了,好好工作,才是正經!”
這麼一說,宋巧倒也坦然了,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與此同時,村支部也是亂成一鍋粥了。
丁村長老成持重,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地抽著煙,煙霧一陣陣地綿延不絕。
高錦達早已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連坐都坐不住,更彆提抽煙了。
“老丁,這事咱得一起想想辦法,否則真要是出了人命,你我都脫不了乾係!”
丁村長雖然是二把手,但資曆老,說話也是硬氣,“高書記,這次信用社集資,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徐會計,平日裡總唯你馬首是瞻,關鍵時刻他也不聽我的。上麵真追究起來,與我何乾?”
這話的意思明擺著:這鍋我不背。
高錦達也是無奈,徐會計是他的人,而高利吸儲這事,雖然不是他親自授意,但是吸儲這任務,卻是他下達下去的。
這個任務,名為吸儲,其實是集資。
高錦達的目的,無非是想要村民們彆在藏著掖著,等到收提留款、統籌款這些稅費的時候,能討個巧,輕鬆點。
畢竟你家有多少存款我都清楚,彆再以沒錢這種接口來搪塞拖欠了。
所以前些日子,吳濤的話,在村裡傳得風言風語的時候,他根本沒當回事。
誰曾想,事情能發展到如今這地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