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他和我說什麼一夜七次郎,我隻當是說笑話,沒當真。”
“……沒想到,他真是個騙子。什麼七次,壓根就不止……”
“……真的,做女人太累了,比你畫漫畫累多了。”
“……你知道麼,我真的好累,做著做著睡著了,醒來還在做著……做著……”
“……簡直就是牲口,牲口啊!”
斷斷續續地終於沒了聲音,連帶著抓住自己胸口的那隻作怪的手也鬆開了。
趙麗起身往桌前一坐,提筆寫下五個字:‘伊夜奇次郎’。
最近的情節正缺一個罪大惡極的反派呢,就他了,伊夜奇次郎!至於性格人設,一個衣冠禽shou,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牲口……
翌日一早,吳濤精神抖擻地起了床,洗漱之後,站在鳥鳴山更幽的廊簷下,意氣風發。
人生得意須儘歡。
這幾天的甜蜜味道,超過兩世為人至今的總和。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前世自己怎麼想的,竟然會錯過這般親密的妙人兒。
當然,肯定會有這般那般不得已的理由。
然而嘗過了如此滋味,他才發現,一切的理由都是站不住腳的借口。
不過這般的不停不歇,也有些過了。好在少年的身體底子強,腰好腎好腿腳好的,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至於說安蓉,他就更不擔心了。
老話說的好,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吳濤是萬萬想不到,昨晚逃到趙麗房間的安蓉,竟然會說出那樣的話來。
直到餐廳派人送來早餐,吳濤這才不得不敲響趙麗的房門。
自打倆人黏糊到一起之後,這幾日的吃食都是由餐廳送上門來的。
不多時,倆頂著熊貓眼的女孩,一前一後地出了門來,沒精打采的,提不起精神。
“你倆這是怎麼了?”吳濤完全是看不明白。
不料倆女孩異口同聲地道:“還用問,都怪你!”
吳濤吃著早飯,溫溫吞吞地道:“蓉蓉說這話,我能理解。可是麗麗同學,你好像怪不著我吧?”
趙麗也不直說,哢哢地叉著餐盤裡的吃食,一字一頓地道:“一!夜!七!次!郎!”
吳濤頓時赧然,不由哭笑不得地看了安蓉一眼。
安蓉俏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一口壽司也堵在了嘴裡,“我真的說了?!”
趙麗安然地喝了口飲料,輕描淡寫地道:“伊夜奇次郎,是我最近設定的一個反派人物,你們彆多想。”
吳濤哦了一聲,果斷地把話題岔了開去道:“這次東瀛之行,差不多也該結束了。正好國內公司還有些事,也該回去了。”
說這話,吳濤原本是擔心倆女孩會有些戀戀不舍的。
沒想到安蓉竟然大鬆一口氣,高舉著雙臂歡呼道:“終於能回國嘍~”
吳濤瞧著她一副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樣子,心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麼?
安蓉眼光躲閃地避了過去,吐了吐香舌,繼續吃飯。
暫且放過安蓉,一想這幾天在北海道,似乎也沒陪倆人出去玩過,心懷歉然道:“你們還有什麼地方想去的嗎?今天抓緊去逛逛,我可以給你們拍照。
趙麗琢磨著道:“我想去看看薰衣草的世界。還有回程的話,是要走東京的吧?我答應給工作室的人買禮物,一件都還沒買呢。”
吳濤當即拍板,“ok,正好今天天氣不錯,去看薰衣草。明兒一早,啟程回東京轉機,直飛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