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接管基金會的工作,安蓉是躊躇滿誌,準備大乾一場的。
以至於一整晚的時間,都在歡樂興奮的心情中度過,連覺都沒睡上多久。
所以見到趙麗要跟車一起出發去金陵的時候,她並沒有過多地驚訝。
至於說趙麗扯的‘去金陵參加簽售會’的由頭,她信不信,吳濤便不知道了。
總之,仨個人高高興興地上路出發了。
多虧北江到金陵的高速已經提前通了車,以至於在這般連降暴雨的季節裡,路上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隻是路邊的農田就難以幸免了。
雖然江東省內至今仍然沒有受到洪澇災害的直接影響,可是由於大量的雨水無處排空,不少地方新插的禾苗已經被淹的泛了黃。
這樣下去,今年糧食減產幾乎已成定局了。
一路順暢無比地到了金陵城,吳濤才發現這個六朝古都實在是有些狼狽。
不少地勢低窪和排水不暢的小區,被積水淹了,以至於日常出行、起居都成了問題。
好在錦繡華庭的地勢本就偏高,加之地下人防工程和排水工程做的紮實,所以基本沒受到影響,仍舊秩序井然,一片祥和。
三人抵達錦繡華庭的住處,暫且安頓下來,簡單對付了頓中飯,便各奔東西了。
安蓉首先被特地趕來的薛佳倩接走了,說是基金會的工作正需要人手,一刻也不容緩。
而安蓉一走,趙麗更是離開的乾脆,帶了把雨傘,直接溜達到馬路對麵的暴酷漫客雜誌社去。
倒是吳濤看了看手機上傻白甜的號碼,再次撥過去,依舊是接不通。
原本從高考頭一天,這種情況就有了。但是後來又陸陸續續地聯係上了,吳濤便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直到今兒回金陵的路上,他又接到唐豔的電話,說是陳芳和丁甜甜已經連續三天沒有聯係上了,傳媒文化公司裡很多事都處於混亂狀態。
甚至唐豔還有些不好的聯想,畢竟現在中上遊地帶,整天險情不斷的,保不齊真會出什麼事。
掛了電話,吳濤沒有聲張,可心裡一直記掛著這事。
如今總算抽開了身,第一時間便把電話撥到了孫秘書那。
接起電話的孫秘書明顯帶著忙碌的急躁,“吳總,您回金陵了?”
“孫哥,你可真是神算。沒錯,我剛到金陵。”吳濤承認道,“這不正有點事想跟孫哥打聽打聽,不知道孫哥方便不方便?”
孫秘書一聽這口氣,當即意識到問題的重要性,於是放下手頭的工作道:“方便方便,有事你直管說。”
“是這樣的,我有個朋友跟著心連心藝術團到中西部演出去了。最近那邊情況複雜,這邊已經三天沒有和她們取得聯係了。能否麻煩孫哥幫我問問情況?”
孫秘書二話不說答應下來,“沒問題,我在央視有個熟人。你的朋友是?”
“陳芳傳媒文化公司的丁甜甜和陳芳兩位女士。”
“哦,我聽說過。”孫秘書頷首道,“你等我電話,我這就給你打聽去。”
原本吳濤心裡還算是鎮靜,可是收了孫秘書的電話之後,這段等待結果的時間裡,他竟然不可抑製地焦灼、牽掛起來。
那種心情,就像是等待揭曉答案的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