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的教師節,是個很特彆的日子。
其實這小半年一來,吳濤都在等待這個日子,或者準確地說,是這段日子的到來。
這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一個轉折點。
利用這幾天在中海的日子,吳濤寫了兩篇財經方麵的文章,借助於經管學院的學術底蘊,加入了自己的私貨,然後發給錢穎一,請他給推薦發表。
有老錢的推薦,這樣出版見刊的速度來的更快一些。
不過從錢穎一那邊過一遍手,他難免要看上一遍。
然後看完之後,不免對吳濤的言論有些微詞,電話裡一個勁地說,“你小子也太激進了,對華夏經濟局勢如此看好,是為了火線入黨嗎?”
吳濤氣的笑了,“錢主任,不帶這麼罵人的呀!”
錢穎一也覺得這樣的話有些刻薄了,於是語氣一轉道:“行了行了,我雖然不完全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捍衛你發表自己觀點的權力。放心,我推薦給期刊的時候,會表明我自己觀點的。”
果然還是脫不了老學究的性子。
得嘞,愛咋整咋整吧。
教師節的翌日晚上九點多,吳濤剛和安蓉喝了杯紅酒,在酒店的大床上來了一場熱身運動。
然後便被一連串急促的電話鈴聲轟炸著回過神來。
懷裡的安蓉翻了個身,露出光滑的美背,起身去了洗手間。吳濤掙紮著摸到lotus phone手機,打開翻蓋。
第一個電話是帕尼斯打進來的,“吳,你說過雙子塔樓的風水不好,竟然真的應驗了!”
吳濤淡淡地哦了一聲。
帕尼斯很意外,“你竟然一點都不奇怪?至少你比表現的更加篤定這事會發生,是不是?”
“帕尼斯,你想多了。”吳濤雖然臉上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嘴上卻絕不承認道。
帕尼斯哪裡會不明白,所以便不再這個話題上糾纏道:“你等著,uncle傑森說要到華夏來,親自找你聊聊。”
“好吧。”
掛了帕尼斯的電話,莫莉的電話緊接著打進來道:“這就是你要做空航空股的主要原因,對不對?”
“……你都不知道,我現在正在中海國際機場,這裡的乘客寥寥無幾,雙子塔樓那事一發生,所有人都不敢坐飛機了!”
“……對了,紐約那邊剛剛發生的雙子塔樓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吳濤點點頭,“我知道了,剛剛帕尼斯跟我說過。”
莫莉深吸一口氣,“天哪,你真是魔鬼之手!這種事一發生,航空股怎能不大跌?”
吳濤無比輕鬆地開了個玩笑道:“要不然你也先不要坐飛機了?”
莫莉:“這怎麼可能!?”
“好吧,那我隻有祝你好運了。”吳濤不乏輕佻地來了句。
莫莉輕哼了一聲,掛掉電話。
吳濤收起電話,身後傳來安蓉嬌軀的緊擁,伴隨著清冷的聲音,“什麼事,電話響個沒完?”
回過身來,吳濤一臉認真地道:“就在剛剛,紐約世貿中心發生惡性恐襲事件……”
安蓉一向鎮靜的俏臉上,頓時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