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中關村，聯想公司。
楊園慶正帶著手下團隊緊鑼密鼓地拆解著elitepad筆電時，聽說大boss到公司來了。
回到自己辦公室，正見到柳傳誌背影蕭索地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遠處熱火朝天的大工地，正在怔怔地出神。
“柳總，您來了。”楊園慶微微一怔，隨即快速回過神來道：“還是老規矩麼？”
柳傳誌點點頭，“嗯，老規矩。”
不多時，楊園慶一番拾掇擺弄，總算是把一杯熱情騰騰的茶水擺到了茶幾上。
看著這套並不經常使用的茶具，楊園慶方才意識到自己上司已經有很久一段時間沒來了。
“柳總，你喝茶。”楊園慶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眼巴巴地問：“今天過來，是有什麼指示麼？”
柳傳誌端起茶盅，頓了頓道：“我以為你能猜到。”然後慢條斯理地吹了吹茶水，等著楊園慶的下文。
楊園慶推了推眼鏡，一張臉上陰晴不定，想來想去，還是拿不定主意。
柳傳誌有些失望，連帶著茶水的味道都淡了許多。喝了半杯後放下，不無悵然地道：“園慶，這次你讓我很失望。”
楊園慶的冷汗當場就出來了，連水都顧不上喝，匆匆地抹了一把額頭道：“這陣子忙得暈頭轉向，請柳總明說。”
“唉~”一聲歎息，柳傳誌盯著楊園慶的臉龐看了三秒鐘，這個公司自己才離開多久，怎麼就變得如此陌生，以至於往常最得心應手的下屬，現在都沒了相互之間的默契。
“國產90nm芯片製程工藝上的重大突破。”
原來是這事。
楊園慶頓時就有些不以為然，“不是說，這事是傳言，還有待考證嗎？”
“我已經收到了鑒定會的邀請函。”柳傳誌的失望無以言表，就連語氣都失去了鋒銳。
“這……這這……”楊園慶實在是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事還真讓華夏吳搞成了？簡直太令人意外了。”
柳傳誌拿眼瞟了下屬一眼，這話到底是為了拍自己馬屁，還是真的鼠目寸光？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柳傳誌都發現自己和這位昔日下屬，似乎有點聊不下去的意思。
真不知道聯想公司交到他手裡，究竟是對還是錯。
聊興全無。
柳傳誌當即就有些想走，至於剩下的好茶，他都懶得喝了。
隻是他還有個問題沒問，所以動了動屁股，終究又沒有站起來。
畢竟這個問題，除了眼前這位得力下屬之外，他沒旁人可問可商量的。
“你說，這次他們的鑒定會邀請我過去，是不是等著看我的笑話？”
聽了這話，楊園慶頓時心電急轉，如果這個話題都不能好好地接下去的話，那他這個ceo真的就乾到頭了。
“柳總，我覺著這事極有可能。”楊園慶思忖著道：“但我認為您在對待當年分歧的處理上，並沒有錯。倪院士的抱負太重大了，當年的聯想的確支撐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