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的數字,吳江沒有具體的感覺。他隻知道,自己忙活了一夜,本以為研究出些門道來,誰曾想到不僅一毛錢沒賺,反而損失了八千萬。
這顯然不是一個合格的‘勞心者’的水平。
他因此而充滿了沮喪,同時心底又隱隱間泛起一絲不服。
自己勞心勞力地琢磨了一整夜,結果竟然還不如趙芙抓鬮來得好。
這實在是太打擊人了,而且這樣子的結果,更讓大哥有理由對自己嚴加管教了。
不止是小江這麼想,事實上三個孩子在結果宣布後的寂靜裡,都在心懷惴惴地等待著懲罰的到來。
然而,片刻後,吳濤長身而起,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仨孩子錯愕之餘,渾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過神來,小江迫不及待地問柳若曦要答案,就像是在學校做完作業翻標準答案一樣。
然而這種決策和博弈論的現實問題,其實並沒有什麼標準答案。
有的隻是每個決策和博弈結果,所依賴的推測和依據。
寥寥數語,看得小江是備受衝擊,以至於不僅忘了熬夜的困頓,甚至連早飯都想不起來吃了。
離開酒店的吳濤,帶著安蓉哪兒都沒去,直接去了富貴家園的小窩。
2003年的頭一天,沒有任何的交際應酬和迎來送往,倆人難得有個獨處幽靜的時光。
北江的冬天有些淒冷,窗戶上蒙了一層單單的霧氣,這樣倒是省得拉上窗簾,也能把隱私保護的很好了。
溫暖軟濡的躺椅上,倆人擠在一起,晃著晃著,享受著這靜謐時光。
話題從小江說開去,重拾起倆人從前的時光,竟也有許多驚喜的發現,伴隨著歡聲笑語。
時光過得很快,直到話題不知怎地,又拐到了結婚的話題上了。
這回是張惠蘭私下裡問起安蓉的,安蓉卻又把這個話題拋給了吳濤。
兩世為人的吳濤表示:“時刻準備著。”
然而這樣的表現,卻讓安蓉有些小小的不滿。即便是她了解吳濤,知道對方麵對任何事都習慣處變不驚,也不希望吳濤在這件事上如此淡然若定。
仿佛就跟他結過婚似的。
吳濤感受到懷中嬌軀的繃緊,當即便隱有所感。所以當安蓉拋出跟張惠蘭的許諾時,他當即蹭地一下坐起身來。
“什麼,你和我媽說打算2004年結婚?”
“沒錯!”安蓉昂著白皙的脖頸,嘴角微微有些上揚,“怎麼,你不想?”
“想是當然想的了,可是……”眼見安蓉臉色轉變,吳濤當即和盤托出地解釋道:“結婚是一件很大的事情,有很多儀式要辦呢。如果是04年結婚,那麼很多事情,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
安蓉心裡開始有點滿意,嘴上卻是渾不在乎:“我們相愛這麼多年,儀式有那麼重要麼?”
吳濤臉色一整,卻把懷中嬌軀一緊:“正是因為相愛多年,所以才更加要有儀式感。因為生活需要儀式感!”
緊接著,安蓉就像是被打開了話匣子一樣,抱著吳濤的脖子,說了自己很多的設想。
比如想要穿什麼樣的婚紗,期待中的婚禮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