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到魏國林的時候,起初管平還是有所保留的。
畢竟倆人分屬不同的陣營,如今雖說因為同一個由頭走到一起了,但必要的距離還是要保持的。
在管平的了解李,魏國林是個中規中矩的人,就像是江大橋一樣,做什麼事都穩穩當當,力求中庸。
這一點上,管平就知道,自己和魏國林不是一路人。
但是當前這微妙的局勢下,管平也不得不承認,魏國林坐上常務副的位置,的確比自己更適合。
“管平同誌,歡迎你過來一起商談工作。這可是我珍藏了很多年的茶餅,一直沒舍得喝,今兒個你就幫我好好鑒定一下。”
魏國林一出手就是收藏多年的珍品,這待遇著實驚到管平了。
管平連連擺手,“國林同誌,本來就該是我來向你彙報工作,你大可不必這般破費。”
魏國林右眼角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管平同誌,眼下這環境、這節骨眼上,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所以我覺得,咱們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要是不能把接下來虹會的工作領上正路,咱們恐怕和前麵那幾位下場沒什麼兩樣。”
這是赤果果的敲打。
管平雙眼一眯,但也不承認,這又是實話。
但他沒有急於表態,而是繼續等待魏國林的下文。
魏國林舉起泡好的茶壺,在管平麵前的茶盅了斟了滿滿一杯。
茶水劃過一條優美的弧線,落在茶盅裡發出清脆的水流聲,而借助於這個間隙,魏國林打量著管平的臉龐,想要讀取到必要的信息。
然而收獲寥寥。
於是魏國林將茶壺一收,發出釋然的大笑:“管平同誌,我了解你的工作作風,對此也很欣賞。所以今天這辦公室裡沒有外人,咱們有什麼說什麼,你覺得如何?”
管平看著魏國林方方正正的國字臉,手裡轉圜著香氣撲鼻的茶盅:“好的,國林同誌。”
這普洱的發酵明顯有些過了,和定國同誌的珍藏完全不能比啊。
魏國林儼然不知,將第一杯茶水滿飲後道:“如今虹會交到你我手上,上頭立刻下文件要求建立虹會的財務公開製度,這方麵管平同誌有什麼想法?隨便談談。”
“國林同誌,”管平一開口就有些火藥味,“首先我必須糾正你的一點小錯誤。現如今虹會隻是上頭交由你我代為管理,並且作為官方慈善的一麵旗幟,更好地為社會為人民服務。”
魏國林老臉一紅,但也不得不承認這話批評的有理有據。
管平眼見對方沒有太大的排斥心理,於是更加放開了道:“至於財務公開製度,說起來簡單,真正實施起來並不容易。虹會從成立至今,尚未有過此類的經驗。”
“……所以我覺得一個可行的有效方法就是,向天琪基金會學習取經,借鑒他們的成熟經驗,並且加以改良完善,形成虹會自己的財務公開製度。”
魏國林一拍大腿,“對啊,管平同誌,你這個想法簡直太靠譜了!我舉雙手讚成。”
“……那行,這件事是我們虹會目前的頭等大事。這樣我來負責牽頭聯係,你負責帶隊去學習取經,馬上就辦,怎麼樣?”
管平輕輕點頭,“我堅決服從國林同誌的安排。不過……”
“還有什麼,你儘管說!”
“不過眼下虹會除了建立財務公開製度這件大事之外,積極做好抗非防疫的慈善支援活動,也是不可輕視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