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現在意識到還不算晚。
既然總部大樓已然在建了,就沒必要乍然停下來,徒生事端。
但再多其他流於形式化的財團建設進程,就沒必要再著力推進了。
反倒是應當抓住財團化真正的內容核心。
吳濤靠在椅背上,閉眼假寐,腦海裡卻在轉寰著不久前關於推動網絡支付的想法和構思。
財團化真正核心,不在於有沒有一個所謂的總部,以及存不存在一個所謂的淩駕於所有產業和公司之上的高層管理機構。
而在於是否擁有商業金融體係,並且是否貫穿於財團下所有關聯產業和公司之內。
這一點,在眼下的華夏還無法實現。
所以如今華夏內陸,除了國有性質的類似機構,根本不存在真正意義的個人或私有化財團。
這是一條注定孤獨而艱辛的道路。
但吳濤不打算放棄,而且他已經找到了切入點,甚至在腦海裡形成了個大概的脈絡。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吳濤一直窩在湯臣一品的房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完善這個構思,豐富這個脈絡。
這幾天時間裡,柳若曦很默契地沒有拿各家公司的俗務去打擾他,而是默默地儘到了一個生活大總管的責任。
在外人看來,這一家過的日子就像是甜甜蜜蜜的小倆口的日子。
隻是能在湯臣一品裡住下來的業主,本身就沒幾個尋常一般的。
三天後的午後,柳若曦正伏在餐桌上,處理著手頭的郵件和工作時,就見書房門重重的一開,自家老板拉裡邋遢地出現在門口。
這形象雖然和平日裡差彆很大,但眼神中的灼灼目光卻令人心折。
“老板……”
柳若曦的輕喚,甚至暴露了內心的悸動。
但吳濤沒聽出來,隻見他大手一揮,“收拾一下,馬上回金陵。”
既沒有和自家老子告彆,也沒和施千雪打招呼,吳濤的車隊便匆匆地趕回金陵了。
回去的路上,柳若曦見到收拾得煥然一新,愈發精神煥發的吳濤,壓抑住內心的悸動問起道:“老板,到底是什麼重要的事請,如此緊急地趕回去?”
吳濤側臉看了柳若曦一眼,發現那張熟悉的俏臉愈發嬌豔動人,“這半年多來,我一直不知道咱們這些產業未來該怎麼發展,路該怎麼走。”
這倒是真的,柳若曦每天陪在自家老板身邊,對他的狀態最是感同身受了。
“雖然有人提起過一些形式上的整合,抑或是組織架構上的優化完善,但那都不是財團化的核心和重點。”
“那財團化的核心和重點該是什麼呢?”連一向注重聆聽的柳秘書長都忍不住追問了。
吳濤順手把整理帶來的那些手稿,扔在柳若曦腿上道:“答案都在這裡,雖然還需要豐富脈絡和充實內容,但它作為今後各產業和產品發展的主乾和驅動力,是不會錯的。”
柳若曦帶著激動的心情,翻開那份手稿。
字跡很潦草,內容排布上甚至是亂糟糟的一片。
但這對她來說都不是問題。
身為貼身的秘書長,識彆自家老板的筆跡那是基本功。
柳若曦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覺得自家老板野心博大。等到半個鐘頭後,重新抬起臻首來,原本坐在旁邊的老板,竟然倒在自己腿麵上睡著了。
也是,這幾天不眠不休地,他實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