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樹這才摘了耳機,手插著兜稍稍站直了些,等著那輛大牛停到自己麵前。
“等著急沒?”鄒風看著她打開車門上車,隨後視線落在副駕駛上的一次性袋子套著的東西上麵。
夏思樹將它拎了起來,在副駕駛的位置坐下,覺得手裡的東西是樣小吃,因為還在冒著香甜的熱
氣,於是問:“這是什麼?”
“梅花糕。”鄒風回,前麵的擋風玻璃輕微倒映出身上的T恤,他手指把著方向盤,將車身調轉一個頭,笑了說:“就談屹臣,說他女朋友挺喜歡吃這個,就順便買了一個。”
所以過來時耽誤了幾分鐘。
夏思樹還沒試過這個。
她聽完點頭,就倚在副駕駛的位置試了一口,覺得外層的糯米麵挺香的,捧場地給他口頭表揚了兩句,但聽起來有些敷衍:“哥哥真好。”
鄒風微偏著頭笑下,嗓音淡:“知足吧你。”
因為之前在西港待了小半月的原因,那對兄弟被鄒鳶接回了京北,前幾天抵不住兩個孩子哭鬨著要來,鄒鳶又把孩子送了回來,但她自己忙著,隻有孩子在這。
在前幾日,鄒洲也回了頤和公館一趟,待了幾天,夏思樹在前廳碰上過一回麵。
也是鄒洲在原因,鄒風前幾日沒回頤和公館,住在老大廈那邊。
美國的那一次談崩,鄒洲要收走他證件的強硬舉措,讓父子的關係更加下降到冰點。
所以夏思樹在這幾日也沒見著鄒風,隻簡單信息聯係。
這就導致下車前,鄒風熄了火,打算趁那兩個孩子沒過來,在車上抽根煙再下去,就邊拿煙的工夫,他上身朝後地散漫倚在那,瞧著夏思樹下車的動作,勾了唇,說:“來我房間?”
車門剛好“砰”地輕微一聲合上,夏思樹回頭看了他一眼。
鄒風就坐在那,同樣的也在看著她,他舉著煙盒的那隻手抬到跟前,熟稔地磕了根出來,用嘴咬著,一隻手還把在方向盤上,指節根根分明。
再普通不過的一個場景,夏思樹忽地感到耳根有些微燙。
鄒風那雙手長得很好看,彈吉他或是貝斯,又或是握著方向盤的時候,都有些清冷禁欲的既視感。
前麵的那條之前還被樂隊的粉絲截圖下來,貼出去過。
就這雙手,現在對她乾過些難以明說的事,她清楚知道這人不僅和禁欲半點不沾邊,反而是另一種極端。
但偏偏就這種“禁欲者高潮,放浪者求饒”式的反差,讓人感到心癢、勾人、甘心和他溺斃在那股浪潮。
鬆柏框景前,一個在車內微笑地看她,一個站在青石板路上。
夏思樹和他對視了幾秒,便收回了眼,隨後默認了似的一句話也沒說地走了,腳踝邊的裙擺在夜風中輕晃。
晚餐結束後,夏思樹在那兩個小屁孩的玩具房待了會,拿起拚到一半的城堡積木,繼續幫忙試著繼續搭建。
兩個孩子千裡迢迢地從京北過來找鄒風玩,鄒風再怎麼沒個哥哥樣,也會帶著他們玩一會兒L。
隔壁書房裡,哥哥正在學著鄒風手裡遙控著的汽車機器人,驚呼聲一下下地傳過來。
而弟弟因為挑食嚴重,還在餐廳吃著飯,和鄒鳶通著視頻,被監督著,好像也是隔著段距離就聽見了自己哥哥因為玩具而發出的驚呼聲,而更加的坐不住。
也就十幾分鐘的功夫,夏思樹城堡尖頂的積木塊還沒找出來,鄒風已經留得身後名地從書房走了出來。
他單手插著兜,看著坐在乳膠玩具墊上的夏思樹,走過去,手攬在夏思樹的後頸,把人往上撈了撈,偏著頭,俯身輕吻過去。
也就是在這時,兩人的唇瓣還未分離,兩人身後傳來“啊!”的一聲稚嫩驚呼。
弟弟抱著一個小皮球,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那邊的餐桌過來了,不可思議又有些人小鬼大的指了下兩人,隨即意識到自己被被發現的人發現了,又立馬噤聲,抬手捂住掉了顆牙齒的嘴巴。
半年前還呆呆跟在哥哥屁股後麵的小笨蛋,半年過去開竅了似的,已經有了些機靈勁出來。
而鄒風隻淡定地看了眼他,手上不慌不忙地鬆開了夏思樹,轉過身去,垂眼看著想跑又不敢跑,因為一定會被抓回來的小屁孩。
夏思樹在一旁看著他們倆。
鄒風朝他勾了唇:“看見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弟弟想哭:“嗯。”
鄒風看起來挺溫柔地從他手中把小皮球拿了過來,出聲問著:“這座公館以後是誰的?”
弟弟看著他,又睜著眼看了一眼小皮球,乖乖地說:“你的。”
鄒風循循善誘著:“那萬一要是泄密,把我惹生氣了,會怎麼辦?”
弟弟抽下鼻子:“你就不讓我回來了。”
“嗯。”鄒風挺讚同地點了下頭,隨後將那個小皮球放在了地麵,還不等旁邊的人有什麼反應,他便抬腳踩了上去。
“嘭!”地一聲巨響,鄒風毫不留情地告訴他:“不僅回不來,你還會成小皮球這樣。”
看著弟弟因為他這個行為在那目瞪口呆,仿佛小小的心靈受到了莫大的震撼。
夏思樹坐在那兒L,看了眼鄒風,隨後無奈地從摞著玩具的箱子裡又拿了個一樣的球出來。
但鄒風一點良心受譴都沒有的,隻將那皮球碎片往小孩跟前踢了踢,微笑著:“行了,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