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許多事情上都保持驕傲又淡漠,哪怕是自己最狼狽的那段時間。
她不會想到自己會有一天因為一個人到另一個陌生國家,在無法判斷這段關係到底現在算是什麼性質,究竟是過去式,還是現在時的時候,就要和他發生關係。
即便是就像夏京曳說的,他可以有新歡舊愛,可以和她上床,也可以和其他人上床,甚至可以同時在不止一段關係裡抽身徘徊。
他是鄒洲的兒L子,他有濫情的條件和本事,缺什麼都缺不了這些。
但沒辦法,她喜歡他,她也有七情六欲。
和喜歡的人進行一場儘興淋漓的床上運動,原本就是一件讓人難以拒絕的事。
樓下的狂歡似乎已經結束了,整棟彆墅陷入一種安靜。
溫水和暖意圍繞著夏思樹,原本就有的疲憊加上太久的折騰,讓她有些控製不住地昏昏欲睡,她環著膝,大部分的濕發貼在後脊,就在那等著他的答案。
這條路她已經走到他麵前了,不論是什麼她都不會後悔。
就在這樣的霧氣蒸騰的靜謐中,浴室有偶爾的水滴聲,夏思樹抬了一隻手撐著下巴,靜靜和他對視著,褐色的眼睛蒙了一層霧一樣,臉頰因為□□未退和溫水依舊緋紅著,水紋輕微蕩漾。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對一個男孩來說衝擊力有多大。
“隻喜歡我?”鄒風問了一句。
夏思樹點頭,“嗯”了一聲。
“在沒進你房間之前,我已經想了不下十種卑鄙的手段,要把你從林文斯那重新追過來。”鄒風說著:“所有人都告訴我你是他的未婚妻,但人我也睡了,第二者下定決心地當了,還看不明白嗎阿思?”
他在她支撐不住地眼皮合上之前,彎腰俯身,在她的額頭輕吻,低聲說了句粵語:“我也很想你,隻鐘意你。”
......
夏思樹一夜好眠,鄒風睡在她的身邊,也終於安穩睡了一覺。
清早快到中午的時候,鄒風醒得早些,但夏思樹還睡著,就枕在那,呼吸平穩,清早的光從昨晚沒拉合的窗簾縫隙往屋內透著,照過她有些半透明的耳垂,耳根後的絨毛和碎發,鎖骨上的一些吻痕。
他從床上下來,動作聲輕地拿過搭在沙發沿上的褲子套上,將地板上兩人昨晚折騰出來的那堆紙巾收拾了,邊自上到下地往身上套著衫。
他“哢”一聲擰開門鎖,關合了一整晚的臥室門被拉開,往外走,一手往後將臥室的門重新合上,一手將身上的T恤往下拽好,遮住那半邊腹肌和昨晚折騰得太狠時,夏思樹邊哭邊忍不住往他身上咬的那塊牙印子。
玻璃幕牆繞著的這道就是走廊,鄒風往外走時,尤裡娜張年晚和林文斯就正從走廊的另一端過來,像是從一樓餐廳上來的方向,其中林文斯單手端著餐盤,放著兩塊黃油麵包和一杯鮮牛奶。
要往哪去目的地不言而喻。
兩邊人就在這兒L遇上了。
張年晚麵無表情地“靠”了一聲,一個新加坡人從周逾那把國粹學得自然,尤裡娜抱著臂,興致勃勃地揚了下眉。
而鄒風隻麵不改色地垂了下眼,哪怕是他從彆人的未婚妻房間裡出來,站在道德批判的最低點,也無動於衷,隻看了眼那杯牛奶,覺得在這人身上想不下十種的手段屬實是抬舉他了。
“她還在睡。”鄒風勾了下唇,手插著兜,一副友好態度地說著:“要送晚點再送。”
就像是點了個客房服務。
“鄒風。”林文斯忍著些怒意,但還是保持風度地告訴他:“你們即便是有什麼也已經是以前的事了,我們下次回新加坡時就會訂婚。”
和他預想的不同,鄒風隻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他話裡的重點,側了下頭,看他:“所以其實還不是你未婚妻?”
“......”
不等林文斯說什麼,鄒風笑著努了下嘴,因為這一個發現而心情更好了些,好脾氣地點了下頭:“就算是也沒事,我不介意,她最後也隻會和我在一起。”
他語氣輕,但悠閒而篤定。
哪怕是昨晚特意找了周逾和尤裡娜詢問,林文斯也無法理解。
即便是兩人曾經有過一段,但畢竟沒有聯係的過去了二年多,怎麼可能隻見麵了幾l個小時,就能死灰複燃到這種地步。
一夥人是午餐之後散的,那會夏思樹剛醒,昨晚的衣服已經被清洗烘乾完畢,正換衣服在那係著扣子。
樓下周逾坐在那,往樓上看了眼,挺自然地問了句鄒風:“你女朋友呢?”
旁邊一個男生也順著“啊”了聲:“是噢,一上午沒看見她。”
而林文斯就在場。
尤裡娜算是看出來了,這夥人從南城到京北,再從國內到紐約,早就是臭味相投地玩在一起。
就算夏思樹真是林文斯未婚妻,甚至是已經鎖在同一張結婚證上了,鄒風真要撬牆腳,後麵的也隻會跟著出謀劃策,就擱這抱團欺負人家呢。
直到這頓餐快結束時,夏思樹才從二樓下來,撫著樓梯扶手,從上往下地看了這圈一眼,沒什麼表情,視線收回,直到人完全地走到了這處,到了鄒風身旁空位自然地抽了椅子。
這回林文斯的處境不算太尷尬,因著他旁邊已經坐了其他人,沒額外的空位給夏思樹做什麼選擇。
而會造成這種局麵,也是因為一夥人都各自默契地把那個位置留在了鄒風那,林文斯沒看出來這點。
午飯結束後,因為要和張年晚去拜訪一位新加坡認識的長輩,林文斯和夏思樹說了聲後先行出了門,剩下的幾l個人吃完後,也二二兩兩地走了,到最後這一片就隻剩鄒風和夏思樹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