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齊國人看來,他們應該叫北般才對。
不管怎麼說,西般國的國王答應對齊國俯首稱臣,年年上貢,而且簽訂了合約,答應再也不南下劫掠了。
南詔到底還是離大家有點遠,當年南詔被打下來,百姓們也歡呼,原因是外出打仗的男人們終於能歸家了,而這回匈奴被打了下來,百姓們就純粹是為了一雪前恥而高興。
不是隻有邊境的百姓才受過匈奴的騷擾,中原也被匈奴入侵過,兩國的血債,真的是數也數不清。
臨近年底,人人興高采烈,買年貨的手筆都大方了起來,百花街上提前燃放煙花爆
竹,外城也家家戶戶掛紅繩??[]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取家有大喜的吉祥兆頭。
孟昔昭出去逛了一圈,又從百花街買了幾道小吃,回到皇宮,他抱住自己用了好幾年的那個湯婆子,對崔冶說道:“北狄氣數已儘,天下大吉大利。”
崔冶對著孟昔昭歪頭:“這話似乎是庶民起義之時喜歡說的。”
孟昔昭嘖了一聲:“取其表,不取其深。”
崔冶:“……”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孟昔昭又說道:“人人都高興,可詹家今年又要孤孤零零的過年了,合約簽訂,詹不休要留在北邊,幫金屠哲抵禦女真,這個年他是沒法回來過了。”
成婚以後,崔冶對詹不休的意見就沒那麼大了,已經可以用平常心看待他,當然,也有詹不休老在外麵打仗,根本就不會在他眼前晃的原因。
想了想,崔冶提議道:“他家隻有一個祖父,和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不如,讓太後閒來無事,就請她進宮,給她提提名聲。”
隻有受皇家寵愛的小娘子才有這種殊榮,而這種殊榮帶來的好處也特彆直觀,那就是——更好嫁了。
孟昔昭:“……”
雖說有點無語,可這確實是許多貴女都夢寐以求的待遇,蘇若存年紀也不大,不是那種古板的老婦人,讓她帶帶詹茴,好像也沒什麼損失。
時日越久,孟昔昭越能意識到,他是真的一點都不了解詹茴,書裡的刻畫太少,而他對詹茴的印象,也太片麵。
他妹妹都成了詹茴的手帕交,可詹茴此人,在他的心裡,卻越來越神秘。
他真的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麼,也不敢越俎代庖,就隻能這樣,偶爾的記掛一下,讓她、也讓外人知道,他和皇帝,沒有忘記她。
孟昔昭發誓,他就是單純的好心而已,他想讓詹茴進宮來見見世麵,順便刷一刷自己在應天府的知名度,哪知道,他的好心,最後會造成了這種結果。
齊國和西般國簽訂合約後的第二日,本來被大臣們勸阻之後,就猶猶豫豫的月氏皇帝終於忍不住了,一腳把月氏太子踹了出來,讓他帶著許多的禮物和美人,來到應天府,月氏離這相當遠,月氏太子沒帶多少人,都走了二十天。月氏雖然喜歡中原文化,但他們不過春節,所以,月氏太子是在過年前幾日,到的這裡。
眾所周知,月氏出美人,連沮渠慧覺那種中年男子,都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血帥大叔,被好幾代美女基因刷新過的月氏太子,那更是帥哥當中的帥哥。
孟昔昭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隻克製的看了一眼,就挪開了目光,其實他很想再看第二眼,但他怕崔冶察覺到,即使如此的小心翼翼,等宴會結束,回到寢殿以後,他還是被崔冶秋後算賬了,導致第二天直到正午,他還滿腹怨氣的坐在軟榻上,跟銀柳一起剝鬆子吃。
吃著吃著,宮人來報,月氏太子求見。
一聽這人,孟昔昭就條件反射的想把他趕走,但也不知道他是來乾什麼,所以,孟昔昭思考了一會兒,讓銀柳出去,多叫幾個證人一起進來,然後才把月氏太子請了進來。
孟昔昭尋思著,他可能是來說通商的事情,或是月氏皇帝給了他密旨,讓他悄悄交給自己,再不濟,就是他藏了好東西,準備賄賂自己。
而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月氏太子開口的第一句話是,他想求娶齊國大將軍的親妹,做整個齊國的東床快婿。
孟昔昭:“…………”
啪嗒。
他手裡的鬆塔掉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