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叫聲很快引來了禁軍,有了禁軍的加入,戰局很快被扭轉,沒一會,刺客全部都被製服。
禁軍們有心留下活口,但是刺客嘴裡都藏著毒藥,刺客在被製服的那瞬間就都咬破了嘴裡的毒藥,紛紛斃命,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宴上的眾人
很快趕來,魏湛走在前麵,身後跟著一眾朝臣和女眷們。
一起跟來的還有隨行的太醫,場麵一度哄亂,謝韻蹲在地上,緊緊扣著沈清牧正在流血的傷口,他麵色蒼白,胳膊上的傷口止不住地流血。、
謝韻麵色焦急地看著沈清牧,輕聲安慰著,她手上也有一道淺淺的刀傷,但是傷口很淺,隻留了一點血就凝住了,沒有傷及血管。
沈清牧坐在地上,臉上雖然沒有血色,但精神頭很好,他笑著與謝韻說話,看樣子也還好。
“太醫何在!”魏湛輕輕扣住了謝韻的肩膀,她身上都是血跡,分不清是彆人的還是她自己的。
魏湛不敢輕易將謝韻從地上拉起來,也不敢隨意碰她身上,生怕碰到她的傷口,“哪裡受傷,快與太醫講。”
“臣沒事,這都不是我的血。”謝韻招呼太醫去看沈清牧,“沈二公子胳膊上有傷口,血流不止,太醫快些看看。”
人群裡,沈家夫婦和沈清予終於透過眾人看見了裡麵的場景。
沈夫人身體嬌弱,但是看見是自己兒子一身血地坐在地上,她就顧不得什麼了,連忙穿過人群,不顧沈將軍的阻攔,撲到沈清牧身邊,哭著問沈清牧哪裡受傷。
謝韻怔怔看著對麵的沈夫人,這還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沈夫人,一時間有些愣住了,就這樣蹲在地上,沒理身後的魏湛。
沈清牧撐起笑臉,對沈夫人道:“我沒事的,隻是皮外傷而已,就是看著嚇人,娘你彆哭。”
太醫湊過來查看沈清牧的手臂,謝韻起身讓開,後退了兩步,她視線一直在沈夫人身上,將身後的帝王忽略,甚至沒喲聽見魏湛詢問的話語。
當著帝王的麵,沈夫人不敢說兒子衝動的話,隻能強忍著眼淚,緊緊地攥著沈清牧的手,盯著太醫為沈清牧清理傷口。
當著眾人的麵,魏湛就這樣緊緊護在謝韻身邊,雙手握住了謝韻的手腕,上下查看謝韻有沒有什麼傷口,因為謝韻不回話,他就隻能自己看了,一番查看之後,他終於鬆了口氣,漸漸放下了凝固的心。
謝韻這時也回神了,對著魏湛輕輕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她抬起手腕給魏湛看了眼手腕上淺淺的傷痕,“就這一處,其他的沒有了,陛下安心。”
她看了眼周圍的人群,然後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真的沒事,陛下彆看了,朝臣們都看著呢。”
魏湛聞言,終於想起來周圍還有這麼人,但也沒退開,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怕什麼,他們又不是不清楚。”
朝臣們是都清楚,但是沒想到陛下會表現得這樣明顯,在大庭廣眾之下和謝韻卿卿我我,兩個人大男人靠在一起,將周圍的所有人都當成了空氣。
眾人麵麵相覷,在看夠了天子和少師之間的好戲之後,都輕咳著看向彆處,掩飾自己的尷尬,大家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放在沈清牧身上,紛紛用關心沈清牧來證明自己沒有關心天子那邊的。
大家都看見了,但他們都當做沒看見。
魏湛回頭看人群,結果這麼多朝臣沒有一個與他對視的,眾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這一刻,無論是不是朝堂上的政敵,相互看不順眼的對手,都無比地有默契,各個裝傻。
就算天子拉著謝韻走遠了,朝臣們也當做看不見,沒有一個人揚聲行禮,他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刺客身份和詢問沈清牧傷勢,看似都很忙,好像都沒注意到天子離開。
*
天子營帳中,魏湛牽著謝韻坐在軟塌上,仔細地擦拭著她手上的傷口,抹好藥膏。
謝韻一路上都很沉默,情緒不高,魏湛有所察覺,也沒有多說話。
“陛下看見了麼。”
魏湛抬頭看她,捂著她冰冷的手,語氣輕柔,“看見什麼。”
“從始至終,她沒有一眼落在我身上。”
謝韻嘴邊掛著一絲淺淺地微笑,但笑不達眼底,眸中一片清冷孤寂,她沒有點明是誰,但魏湛知道她在說什麼。
剛剛場麵紛亂,沈夫人的哭聲一直沒有斷過,她始終陪在沈清牧身側關心著,全神貫注地關心著幼子,甚至沒有看見謝韻也在旁邊。
魏湛盯著謝韻的眼睛,靜默了一會,拉著謝韻從軟塌上站起來,輕聲問道:“還有力氣出去走走麼,我帶你去個地方。”
“哪裡?”
“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