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個字也聽不懂,這玉佩是怎麼回事,阿娘還有女兒嗎?阿娘不是隻生了我一個嗎!”沈清牧越是聽不懂就越是著急,乾脆放下碗筷,認真地看著親爹親娘,高聲詢問道。
一邊的沈清予拽住了沈清牧的小臂,對著他輕輕搖頭,示意他不要說了。
沈清牧蹙眉,不悅地問道:“可是...不對!哥你是知道什麼嗎?你也知道這些事?隻有我一個人什麼也不知道?”
“你彆說了。”沈清予頭疼的揉了揉額頭,拉著沈清牧的胳膊將他從正廳裡拽了出去,“走,出去再說。”
父親和夫人在說話,兩人神情明顯都不好,都沒有心情搭理弟弟的疑問,偏偏清牧不識趣,偏要在這個時候刨根問底,沈清予怕再度勾起繼母的傷心事,就隻好將弟弟拉出來說話。
“哥!爹娘到底在說什麼啊!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他們還有女兒嗎?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妹妹?”
沈清予將沈清牧拉到花園中,見旁邊沒有人了,才停下腳步,無奈地說:“誰說是妹妹,那是母親在嫁進沈家之前的誕下的孩子,比你大了幾l歲,應是你長姐,我也是了解個大概,母親之前具體經曆過什麼我並不很清楚,但我猜想,都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所以才會如此傷心,諱莫如深。”
“那這些事...與謝大人有關嗎?”沈清予想起母親搶走的那塊玉佩,怎麼也想不通母親的過往會和謝大人有什麼關聯,母親留在女兒身邊的玉佩又怎麼會在謝大人身上。
畢竟謝大人不可能是母親的孩子,也不是女的。
“這我也不清楚,但現在父親和母親又事要說,你還是彆去打擾了,等過幾l日他們心境平和下來了,願意說的時候你再去問。”
沈清牧癟嘴,“啊?可是我還沒吃完飯...你就給我拉出來了。”
“......”
“餓著,一頓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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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謝韻坐在樂窈身邊看著她裁剪布料,樂窈那雙手靈巧的很,三兩下就能初見一件小衣裳的模樣。
“這是...肚兜?”
謝韻用手在素色的布料上比劃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搖搖頭說,“樂窈啊,這抹胸...是不是做的有些小了,我雖然也沒有多大,但也穿不上這麼小的吧?”
“這可不是給您做的!”樂窈噗的一聲笑出來,抿唇笑著說:“這是給還沒有出生的小主子做的,這麼小的衣裳,當然不能是大人穿的了。”
“還早著呢,你準備得太早了些,不急的。”謝韻拿起桌上的布料端詳著,臉上泛著淺淺的笑意,“現在是第幾l個月來著?我記不太清了呢。”
“大人怎麼連月份否不記得,現在已經三個月多了,眼看著就要四個月了,可不早了,好在小孩子用的東西不用繡花什麼的,樣式越簡單越好,做起來很是簡單,不費什麼事。但需要的東西也不少的,昭意不
會做這些,大人你也不會,我一個人準備,可不得早早地做起來,省的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謝韻低頭打量著腹部,眼中有些疑惑,“眼看著要入冬了,確實是要四個月了,但我看這肚子絲毫沒有變化啊,還是同從前一樣,每日吃那多東西,怎麼也不長肉呢?”
“大人已經胖了點了,是您自己沒發現而已,頂多再過半月,肚子上就能看見變化了。”
樂窈說話間,房門被扣響,昭意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大人,沈侯爺與沈夫人前來拜訪。”
謝韻靜默了會,收斂了喜色,緩緩推開屋門,跟著昭意往前麵的正堂走去。
正堂中,沈季楠與木氏都沒有坐在椅子上,兩人都站在正堂中央,麵色都不大好,木氏的臉上還有淚痕,眼睛紅紅的,似是剛剛哭過。
謝韻剛剛走進,正好與木氏的眼睛對視上,她心中一跳,立刻垂下眉眼,對著沈季楠行了個虛禮,客氣問道:“不知沈侯爺與夫人來找謝韻是有何事?”
沈季楠看著身側的妻子,握緊了木氏的手,示意木氏冷靜,然後看著謝韻的眼睛,沉靜地開口:“沈某與內人前來,是想要問問謝大人,關於謝家的事。”
“謝家的事?”謝韻以為木氏從沒來問過,是已經不想知道了從前的種種了,沒想到現在突然問起了謝家的事情。
她眼神掠過沈季楠,看向木氏,挺直了腰身,麵色平靜,“謝家爵位被收回,謝昌已死,現在重提往事,應該是沒什麼意義了。”
“既然謝昌已死,那我們就不要打啞謎了。”沈季楠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再囉嗦,“謝韻你便直說吧,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成為謝家長子,又為何親手送謝昌去死?”
“我是誰?”謝韻沒明白沈季楠夫婦在說什麼,不知道他們為何會這麼問,“謝韻就是謝韻,我就是謝家的長子,若假包換!我的身份沈夫人不是應該比我更清楚麼?何故來問我?而且,既然已經消失了二十年,遺忘了前塵往事,為何要再度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