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節發力的一瞬間,艾栗身體前傾,差點隨著那男性的力道滑到他的懷裡,她趕緊像被燙到一樣鬆開烤串。
“和你在一起時,繆萊爾有好好照顧你嗎?”
聽見他頗意味深長的詢問,艾栗抿唇站起:“這和你沒關係吧。”
“我們可是有著共同目標的隊友,關心一下,我想並不是出格的事?”
“尤其是當隊友
的狀態影響到小隊的進度時,我更有理由過問了,不是嗎?”
“事實上,作為主攻手,我今天的確被隊伍某些奇異的變化影響,弄得有些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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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抬手,習慣性地摸了摸耳廓,示意她看向今日肩膀處被甲蟲造成的撕裂傷,點到為止地威脅道。
“……”有一瞬間,艾栗不知道他這話暗示的是什麼。
少女表情繃得冷冰冰的,粉嫩透紅的唇瓣抿成一線,小小的唇珠被碾在那條可愛的縫隙中,被她糾結地來回折磨
“知道了,我去給你換藥,你等一下。”
承受不住鬣狗像是要吃貓的目光,她狼狽逃竄,從背包裡翻出繃帶和上藥,對向他看來的繆萊爾搖搖頭,然後苦大仇深地朝克萊因走去。
她指尖顫抖地蹲下來,觸到克萊因的臂膀,將他領子輕輕撥開,露出鎖骨處的麥色肌膚。
克萊因微笑著看她,如同有煙的話,艾栗覺得這紅毛狗一定是一邊吸煙一邊好整以暇觀賞她服務他的樣子,想想就令人火大。
……可是。
想起自己要保護繆萊爾少爺的使命,她低下頭,忍氣吞聲的為克萊因換好藥,指尖離開Alpha蘊著高溫的肌理時,她差點站不起來,雙腿發軟地跪倒在地。
克萊因喉結滾動了一下,仰頭笑著,伸手托住她軟下來的後背。
麥色的、骨節分明的寬大手掌,僅是放上去仿佛就能將少女的後背完全掌握,隔著衣物,Alpha的身軀內積攢的滾燙熱意源源不斷傳來,艾栗輕輕吸氣,雙眸無神,差點融化在他的挾製中。
他輕拍了拍她的背,如同嘉獎。
“好女孩。”他說。
艾栗膝蓋隨著這句話徹底軟下,跪坐在他的大腿上,克萊因擅長玩/弄人心,僅是幾句話語伴隨著一兩次觸碰,便能渾身豎起尖刺的小貓毫無反抗之力地對他翻出肚皮,迷糊地接受他的親愛。
好在,克萊因把她擼得喵喵叫前,時刻關注向這裡的繆萊爾將她救走,
進入帳篷裡時,艾栗臉頰已經紅得不成樣子,她一邊覺得自己好不爭氣!居然被克萊因那條狗的男色勾成那樣,一邊又、又……
她在黑夜裡大睜著綠眼睛,聽到繆萊爾在身邊躺下的動靜,後頸微僵。
帳篷外的蟲鳴,還有同伴平穩的呼吸聲都在催促她進入黑甜的夢境,於是艾栗閉上眼,背對繆萊爾,將自己縮成小小一團。
月光平靜地傾灑在林間的空地上,艾栗聽見自己的呼吸綿延拉長。
耳畔再次傳來如同浮在夢境上空,小溪流動的聲音時,她長睫微顫,眼角生理性地滾落兩滴眼淚,冰雪冷冽的氣息將她包裹,環繞,溢散在這小小一片的空間之中,眼淚最終也被那輕柔的吻舔去。
此時此刻,她終於知道昨夜空虛的水分都湧向哪裡。
“……”
“艾栗。”
帶著微微的汗意,少年俯下身,與她額頭相抵:“知道我在做什麼嗎?”
艾栗僵住,耳垂通紅,手指攀附在少年的肩膀處,即使是被他發現,小女孩還在逞強地裝睡。
“可以繼續,是嗎?”
艾栗:……她睡著了睡著了,彆問她,嗚。
些微的停頓之後,看她一副安詳閉眼,躺平任吸狀,繆萊爾不由輕笑一聲,艾栗聽他道:“這麼信任我嗎?”
“……”
“繆、繆萊爾少爺。”
終究是第一次遇上這種事,在繆萊爾將她頸邊的短發撥開時,艾栗有些怕男生的手摸上自己的脖子的感覺,好像弱點被他們控製著一樣。
她埋頭抱緊他的肩膀,直接將繆萊爾逼得輕哼,無奈地溢出一聲輕笑來。
“您是不是……就是O的那個時期,到了?”艾栗沒敢睜眼,八爪魚抱緊他,說得很小聲。
她以前搞同人太多,從一向守禮矜持的少年忍不住貼貼她的舉動,還有室內溢滿的冰雪氣息就意識到了什麼。
“很聰明,艾栗。”
“……”
“不願的話,”繆萊爾溫和地撫摸了下她的發絲,“我就停下,自己想辦法解決。”
可是Omega要怎麼自己解決呢?
艾栗緊閉雙眼,紅著臉呼吸片刻,心中既羞恥又糾結,最終,她還是無法對一直照顧著她的繆萊爾少爺說出殘忍的話語,尤其是外麵還有條紅毛狗虎視眈眈的境況下。
如果這樣便能緩解繆萊爾痛苦的話——
“可、可以的。”
在繆萊爾的指腹將要離開她的發絲前,艾栗更加八爪魚抱緊對方,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了。
“但……我是說。”
“……彆讓克萊因發現。”
……
不知是不是還是因為繆萊爾意誌堅定,足夠冷靜的緣故,明明深陷Omega的痛苦時期,在沒有抑製劑的情況下,他的狀態維持得還算穩定。
當然,付出的代價就是……
集訓第二天早上,艾栗一覺醒來,紅著臉散下發絲。
雖然繆萊爾少爺很溫柔。
但果、果然——在ABO世界,無論是A還是O,一旦陷入異常狀態,就跟喜歡亂咬人的狗狗一樣啊!
話說回來。
艾栗讓自己忽略脖子上的痛苦,一邊被繆萊爾伺候著穿衣服,一遍在心裡疑惑道:所以繆萊爾少爺咬她,其實是有用的嗎?
她不是ABO二性裡的任意一種啊,難道說自己穿來還擁有了全能貓薄荷體質?AO陷入情熱期或易感期的話隨便吸一吸就能痊愈?
艾栗升起的這份疑惑,在看到繆萊爾為她整理衣物毫無異常的神色時打消了。
然而她沒想到意外來得如此之快。
下午二時,荒星天氣陡變,一望無際的黃沙之中突然刮起颶風,艾栗在遠處的小山坡上遠遠望見刮來的颶風時瞳孔緊縮,風暴頃刻而至,巨型甲蟲似有預感,在天災到來前發出鋼板摩擦過的嘶鳴
。
她迅速起身,沿著小山坡向下跑去▎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當機立斷地決定與他們一起撤退。
但因沙塵的侵擾,繆萊爾撤退動作慢了一步,艾栗睜大綠眸,看見甲蟲的細細的肢足穿透繆萊爾的肩膀,溫熱的鮮血從少年的肩膀處傾灑。
“繆……”
“繆萊爾少爺!”
恐懼如同一雙巨手抓緊艾栗的心臟,她霎時失聲喊道。
……
颶風卷過七零八落的甲蟲殘肢,向遠處疾馳而去。
荒星極端的天氣並沒有停止,在艾栗艱難攙扶著繆萊爾,走進叢林時,陰沉的天空滴落細雨,將空氣中漂浮的塵沙打進泥土之中。
克萊因眯起紅棕眸,馬靴停落,朝她抬起手腕時,已經沒什麼力氣的艾栗頓時警惕搖頭,像隻努力豎起渾身絨毛的小雞仔一樣護好繆萊爾。
“給我。”克萊因扯起一抹笑,打量她孱弱纖細的小胳膊細腿一眼,“你這麼馱著什麼時候才能把他帶到營地,最信任的繆萊爾的命,不想要了啊?”
“……不,我。”雨珠從艾栗眼睫上滑落,她抿緊唇。
“他傷得不重,”克萊因恐嚇她,“再耽誤,失血過多可就難說了。”
艾栗心中隱隱的擔憂被克萊因這句話打敗。
她糾結著,最後還是將繆萊爾交給克萊因,一路上觀察著對方的狀況,直到營地。
天空下著密密的小雨,一到營地,艾栗便扶著繆萊爾在帳篷裡躺下,趕緊為他拿出傷藥和特效止血劑。
“繆萊爾少爺,繆萊爾……”
艾栗額頭上粘著汗水和雨水,為他敷好傷藥後,繼續用乾淨的溪水沾濕毛巾,為他擦起額頭和傷口周邊。
可即使這樣,也沒能預防重傷的繆萊爾在傍晚發起高燒。
少年蹙眉,呼吸微急,冰雪味道的信息素因主人的重傷而失去控製,在室內溢散。
在察覺到浮動在繆萊爾身周的信息素越發濃鬱後,一股莫名的緊張攥緊艾栗的心臟,尤其是,當她聽到帳篷外幾次響起馬靴略顯焦躁的踏落聲之後,那步伐沉重,飽具Alpha的力量感。
……是克萊因。
他、他為什麼會在室外徘徊?是因為繆萊爾少爺如今信息素失控嗎……這意味著——
想到某個可怕而澀情的可能性,艾栗頓時緊張地炸毛。
她連忙手忙腳亂地起身,爬過去將帳篷的拉鏈拉嚴,隨後跑回到繆萊爾身邊,繼續為他用溪水降溫,祈求他快點恢複神誌來。
Omega失控的信息素,對一位年輕體壯的Alpha,想也知道有多恐怖的吸引力。
她一定要保護好繆萊爾少爺,絕不會將他交到那條惡狗的牙尖之下。
“您醒醒……”艾栗看著繆萊爾臉色蒼白,半眯起藍眸茫然看她的模樣,著急得快哭了。
帳篷外的靴行聲最終停落。
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帳篷被緩慢拉開的動靜格外刺耳,艾栗覺得自
己就像是恐怖片的女主人公一樣,經受著被惡鬼屠殺前的煎熬。
她呼吸急促,頭皮僵硬,煙草味襲到身邊前,竟然回頭看一眼克萊因也不敢,最後所能做的便是癱軟在地,雙手撐在繆萊爾身側,像一道人肉屏障般瑟瑟發抖地阻止惡狗靠近她想要保護的人。
灼熱的大掌緩慢撫摸到她纖弱的肩骨處,指腹輕輕摩挲了下。
艾栗閉緊眼睛,像隻在鬣狗嘴下戰栗的小貓團子一樣,少年的體溫炙/烤得她直流汗水。
“不可以……”她擠出一句。
“什麼不可以?”克萊因貌似友好地握緊她的肩,緩慢含笑地重複了一遍。
“彆碰……繆萊爾,隻有這個。”艾栗吸吸鼻子,“其他的,你想要錢還是什麼,等我們隊友醒來後都可以商量的。”
“他這種人,也能算是我們的同伴嗎?”
艾栗心裡絕望:……他果然發現了。
“你想要做什麼?”她極力令自己冷靜下來,問道,“隻要你彆碰繆萊爾少爺,我能做到的事,都可以答應你。”
克萊因含笑不語。
手上高熱的大掌壓得她渾身戰栗,在克萊因的手掌從肩膀移到後頸,挑弄般撥開她的頭發時,艾栗眼含熱淚,差點嗚咽出聲。
為了繆萊爾少爺嗚嗚嗚她要忍耐!
“你太粗暴了,卡曼。”克萊因看到女孩嬌嫩後頸處的咬痕,不由得好笑喟歎,“總是裝出一副儘在掌握裡的樣子,事實上,你總是將所有都搞砸,不是嗎?”
“……放開她,克萊因。”
繆萊爾虛弱地看著上方兩道虛虛的人影,輕聲命令。
Alpha與Omega的信息素在帳篷狹小的空間碰撞,交纏,發生化學反應,兩名磁極相吸的少年人身體俱是滾燙,散發出異樣的熱情,然而充斥在他們此刻心中的,惟有對對方濃濃的厭惡和排斥。
“晚了,卡曼,聽見這女孩剛剛親口承諾的話了麼?”
克萊因咧嘴笑了下,犬牙抵著上唇,看上去竟有幾分狂氣的性感,他一手提著絕望掙紮的小貓,俯下身來,悠閒地拍了拍繆萊爾的臉頰。
“你就待在這裡,看我怎麼令她快樂起來吧,我的婚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