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就是有點不自信。”
應霆洲看著她笑,伸手按了按她蓬鬆的發頂,掌心溫暖有力:“試著邁出那一步吧,也許結果會比你我想象得都好。”
“與隊友相處那麼久,你們對彼此基礎的了解是在的,指揮的位置能者居之,為了勝利,你需要去馴服他們。”
“儘可能讓他們成為你手中的刀,艾栗。”
聽到“馴服”二字,艾栗一瞬間的目光有些詭異,呆呆盯著應霆洲。
等等……為什麼她腦海裡會突然浮現出四少半裸胸膛渾身綁著鐵鏈,下半張麵龐帶著止咬器,麵露隱忍,任她踐/踏的畫麵啊!
都、都怪應霆洲說了這麼澀的兩個字!可惡,他居然是能容色平靜說出葷詞的人嗎?!
“不要誤會,我所說的形容不含任何惡意。”
看見艾栗驟然呆滯的貓貓頭,應霆洲對她微笑解釋。
艾栗:“我、唉,我知道……”
“還要露出這種表情嗎?”
艾栗揪著衣角低下頭,被男生的湖水氣息籠罩著,她悶悶地“嗯”了一聲:“我和他們差距太大,不僅是階級身份,還有各種方麵上的,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入手……”
“那就順其自然,跟隨直覺來如何?”
應霆洲笑起來,稍顯爽朗地肯定道:“你或許沒有發現吧,在我看來,他們心中或多或少已經屈從於你了,艾栗。”
“……”
咦,這是什麼意思?
艾栗抿了抿唇,內心的迷霧被應霆洲點透,泛起一陣漣漪,她剛要抬頭朝對方看去,聽見旁側傳來馬靴的腳步聲,艾栗分神看向另一邊,是塞因特與澤菲爾。
兩人穿著教廷苦修標配的盔甲布衫,臂間搭著他們走前穿著的白軍服,艾栗心中想起,他們分彆時,兩人明明是去找諾昂彙報外出調查發生的意外。
看這模樣,是彙報完後就直接跟隨諾昂苦訓到這個時間吧?
艾栗痛苦麵具,現在都晚上九點多了……不愧是意誌堅韌的教廷軍!
年輕的騎士們發間猶帶汗意,艾栗站得較遠,都能聞到他們身上生機勃勃的熱意。
塞因特垂眸看向她,艾栗猝不及防看進對方清澈溫和的眸中,他們對視幾秒。
之後像是才發現鄰校指揮也在此處,塞因特臉上流露出笑意,對應霆洲頷首問好,應霆洲點點頭,同樣不失禮數地與對方寒暄。
艾栗眨眨眼,心中突然覺得這兩人雖然都挺有禮貌的,但氣氛怎麼顯得這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