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婉:【難怪呢!可見你和他就像鎖與鑰匙,天生一對。】
林知言問:【那他還要來做心理疏導嗎?】
季婉:【我覺得呢,你的陪伴比我的疏導更有效。而且我年後就要搬去外地工作,需要的話,我可以介紹另一個靠得住的師兄給你們。】
林知言有些訝異:【你要搬去哪兒?】
季婉:【京城。小白不是在A大搞研究嗎,今年工作穩定了,我過去陪陪他。】
林知言鬆了口氣:【那還好。霍述的祖籍在京城,以後少不得要過去多走動。】
季婉也十分驚喜:【太好了!下次京城約。】
兩人就此講定,愉快地結束了話題。
林知言下了飛機就直奔霍宅,熟稔地輸入密碼進門時,將正在打掃衛生的阿姨嚇了一跳。
林知言豎起食指壓在唇上,笑著說:“我悄悄回來的,您彆告訴霍述。”
壁鐘指向下午四點,霍述這會兒還在公司。
林知言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係上圍裙,在阿姨的幫助下找出烘焙工具,著手做酸奶巴斯克蛋糕。
霍述不能吃辣,也不太愛吃甜,加了酸奶的巴斯克蛋糕能很好地中和傳統蛋糕的甜膩之感。唯一的問題是林知言好幾年沒做過烘焙,手有點生,壓製奶酪定型時險些翻車,折騰了好一會兒才順利送入烤箱。
蛋糕出爐時天色已全黑,林知言正彎腰給放涼的蛋糕裱花,就見收拾工具準備離開的阿姨前來通風報信:“林小姐,我瞧見霍先生的車回來了。”
林知言手忙腳亂地將清香木葉片和藍莓裝飾在奶油尖上,關上廚房和走廊的燈,就見室內電梯緩緩升起,霍述一邊脫下風衣外套一邊走了出來。
麵料貴重的外套被隨意搭在椅背上,他往上提了提西褲的麵料,靠坐在沙發中,微皺的眉顯出幾分沉寂的鬱色。
廳內空無一人,極度的冷寂。
他大概有什麼心事,竟然全然沒發現捧著蛋糕躲在走廊陰暗處的林知言。
坐下不到一分鐘,他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傾身編輯信息。
電子屏幕的光映在他的眼中,是一片岑寂的幽藍。
大概對編輯的信息不滿意,他凝神想了想,又敲擊屏幕回刪,重新輸入。
下一刻,林知言兜裡的手機震動起來。
她抿唇微笑,抬手摸到位於走廊壁上的雙向開關,輕輕一按。
哢噠一聲細響,客廳主燈熄滅,陷入一片射燈將明未明的昏暗中。
霍述握住手機,立即警覺地站起身,鋒利的目光掃視屋內,直直刺向走廊的方向。
林知言掏出早準備好的打火機,點燃了蛋糕上“27”的數字蠟燭,倚在拐角處笑吟吟地看他。
霍述微怔,緊繃的身形漸漸放鬆下來,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林知言瞧見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警覺戒備,實在心緒複雜。她不知道一個人要經曆多少明槍暗箭,才會在熄燈的一刻以為遇到了危險,而非驚喜。
她沒有唱煽情的生日歌,隻是端著蛋糕緩步走來,臉頰被燭火映得宛若芙蓉暖玉,笑著說:“二十七歲啦,生日快樂!”
霍述這才反應過來似的,拉開她麵前礙事的椅子,向前問:“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泰山崩於前也不色變的霍總,難得有一絲嗓音發緊,像是低沉的弦音。
“叫了搬家公司幫忙,提前一天收拾好,就回來了。”
林知言說著將蛋糕往他麵前湊了湊,眸底跳躍著兩簇暖光,“快吹蠟燭,手快酸了。”
霍述斂目笑了聲,好一副唇紅齒白的俊美皮相。
蠟燭吹滅,林知言眨了眨眼,訝然問:“你怎麼沒許願?”
“不需要。”
男人接過林知言手裡的蛋糕,單手將她攬入懷中,湊過來笑著耳語,“我的願望就在眼前。”
一個迫不及待的吻,林知言仰著頭踉蹌後退,膝頭一彎,便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
她抬手按住試圖繼續的霍述,小口喘息說:“等等,我還給你準備了個禮物。”
她從霍述半撐的臂彎中鑽出,從手提包中翻出幾天前就準備好的生日禮——一支萬寶龍的鍍鉑金鋼筆,交予霍述掌中。
“長耳老師好大的手筆。”
霍述佯做驚狀,望著深藍長盒中的精致鋼筆,“怎麼想起送這個?”
林知言捋裙坐在他身側,柔聲一笑:“你不是總要簽署文件嗎?這支筆挺適合。”
“嗯,不錯。以後我簽下的每一個字,都有幺幺的一份。”
霍述滿意極了,也不知是真開心還是借題發揮,湊上來咬她的耳尖,“謝謝未來的霍夫人,我很喜歡這個禮物。那麼接下來,請收下我的回禮。”
眼瞅著要失控,林知言抬手抵在他硬實的胸口,不知是推是許,氣息不穩道:“還沒吃蛋糕呢……”
尾音被卷入唇舌間,化作一聲含混的嗚咽。
蛋糕並未浪費,細膩的奶油沾上她的身軀,又經由男人從上至下親吻乾淨。
空氣中甜香氤氳,他濃密的眼睫半闔,俯身以唇虔誠地擷取奶油櫻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