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櫻在耳機裡聽到聲音覺得納悶:“怎麼還有男人的聲音。”
“廢話。”她壓低了聲音,“周屹川。”
許櫻這才恍然大悟,她如今不在劇組了。
這日子過的倒是拘束,周屹川管的比曲伯母還寬。
幾l個隊友問許櫻:“她怎麼說,還來嗎?”
“不來了,我們自己開吧。”
許櫻意興闌珊,有種自家老婆被搶走的酸意。該死的周屹川,把薑邈給霸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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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邈認錯態度良好,說她很久之前就答應的,所以才會這樣。
他站直身子,輕聲笑笑;“我沒說不讓你玩,你可以直接和我說的。”
她好像一直對他有種偏見,周屹川不希望這種偏見一直存在於他們之間。
是從很久之前就想過的,和她開誠布公談一次。
有些事情需要說出口了彼此才會明白。
於是那個晚上,他們坐在露台,吹著風,看著遠處的夜景,聊了會天。
薑邈其實挺喜歡這種感覺,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沉睡,好像隻剩下他們兩個。
彼此的眼中又都隻有彼此。
擔心她喝了茶之後會影響待會的睡眠,所以他給她倒了杯溫水。
她拿在手上,喝了一小口,見他拿來毛毯蓋在自己的腿上:“冷的話我們就回屋。”
“不冷。”她搖了搖頭,水杯拿在手上,問他,“明天不是有工作嗎。”
“沒事,我起得來。”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明天的天氣應該一般,雲層很厚,導致今天看不到幾l顆星星。
周屹川也是突然有感而發。
“有一次學校集訓,也是這樣的天氣。還以為能看到流星雨,結果那幾l天一直下雨。”他其實不太喜歡回憶從前,因為都是一些不太好的記憶。
“你應該不記得。”
薑邈脫口而出:“我記得啊。”
他明顯頓了一下,側眸看向她,眼底的情緒意味深長。
薑邈沒注意到他的眼神,突然想到什麼:“你那個時候的傷好了嗎,有沒有留疤?”
他明顯愣怔了數秒,顯然不以為她會注意到。
那個傷不算嚴重,集訓時不小心被彆人用熱水燙傷了手。
對方不講理,非但不道歉,還陰陽怪氣:“你要是不過來,我能潑到你手上嗎?”
周屹川並非那種愛與人爭執的類型,所以就常給人一種大度的寬容。
薑邈也是偶然聽同學講起,周屹川被人潑了熱水,對方非但不道歉還挑釁他。
薑邈心裡罵了句活該。為了確保他的確被燙傷了,她彆彆扭扭的去問那個女生:“燙......燙傷了嗎?”
顯然對於薑邈主動和她們搭話有些意外,兩人都愣了愣。
畢竟這人平時看上去就不是好相處的大小姐。
“應該燙傷了吧,那水剛燒開沒多久。我記得當時他的手好像紅了一大塊。”
她聽完後嘴上罵了句活該。
心裡卻堵的難受。
真是有病,平時那麼虛偽,這種時候裝什麼好人。
下午統一上了一節野外課。
每個人手上都拿著筆和本子,邊聽邊做筆記。
薑邈瞥了眼第二排的周屹川,他的手背上塗了藥膏,但依稀也能看出被燙出了水泡。
他麵無表情,認真聽課。
薑邈卻氣到牙都快咬碎了。
當天晚上她就提著一壺熱水,怒氣衝衝的跑去隔壁,抓著那人的手直接澆在相同的位置。
那人破口大罵她是不是有病,還作勢要揍她。
她直接把水壺往他臉上砸:“你動我一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