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薑邈說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麵。
他也隻是笑笑,問她:“你不希望我這樣?”
當然希望,你沒看到他當時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我跟你說,他這個人活該,他以前就經常......
她喋喋不休,拉著他說個沒完。
薑邈早就發現了,周屹川是個非常合格的傾聽者。不但話少,還非常有耐心。
要換了彆人,早嫌煩了。
宴會還在繼續,周屹川知道薑邈不想和這些人多接觸。
所以他就隨便找了個借口,帶她去甲板上吹了會海風。
夜裡不冷,但風還是大了些。他的外套從剛才就一直穿在她身上。
對她來說寬寬大大的,袖子卷了幾截,她的手才露出來。
好不容易等到宴會結束,鄧漠說他另外又組了個局,這些朋友難得聚在一起,不如再喝一杯。
剛才是有長輩在,需要忙著招待,而且有些話也沒辦法當著長輩的麵去講。
他們這些人,是不是真心的另談,表麵的禮儀和教養都維持的極好。
畢竟都是人脈,長輩是人脈,長輩的子子孫孫也是人脈。
周屹川原本是想拒絕的,若是薑邈不在,他興許還會考慮考慮。
誰料後者卻先他一步點了頭:“好啊。”
鄧漠笑道:“嫂子都同意了,你也彆再顧慮那些有的沒的。”
“他就這樣,婆婆媽媽。”薑邈居然和對方聊到一塊去兒了,一起吐槽周屹川。
後者笑容無奈。
他顧慮的是她,怎麼到她嘴邊反倒成了婆婆媽媽。
她都點頭了,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
過去的路上,因為喝了點酒,所以他們都叫了代駕。
車上,周屹川提前叮囑她:“你酒量不好,待會彆喝酒。”
薑邈嘴上答應:“知道。”
喝酒的地方居然在一個茶館,對方將車停在路邊,神神秘秘告訴他們這地方裡麵和外麵可不一樣。
果不其然,進去之後彆有洞天。雖然叫茶館,但裡麵喝酒的人反而更多。
哪怕是喝酒也絲毫不枯燥,還有歌舞表演。
鄧漠笑的意味深長,知道薑邈這種大美女在娛樂圈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但他還是給她賣起關子,這裡的員工顏值保準讓她滿意。
薑邈不以為意,她又不是這麼膚淺的人。更何況她和周屹川這樣的人朝夕相處,眼光早被拉高了。
對方叫來服務員,點了首曲子。是大提琴。
薑邈本來還在研究喝點什麼,一旁的周屹川抽走她手裡的酒水單:“這邊的果汁好像還不錯,就喝這個吧。”
她不滿:“誰來茶館喝果汁。”
他說:“也沒人會來茶館喝酒。”
什麼嘛。
茶館不能喝酒,那為什麼酒水單上還有酒
?
她覺得他就是歪理。
她剛要再開口,包廂門從外麵打開,男人抱著大提琴進來,輕聲細語:“抱歉,打擾了。”
他穿了身白色燕尾服,看年齡沒多大,氣質斯文。
也沒彆的話,落座後就開始演奏。
薑邈多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被鄧漠捕捉到,他笑的挺得意,二郎腿蹺的吊兒郎當:“怎麼樣,我沒說錯吧,這可是我花高價挖來的,二十歲,還在讀大學。”
薑邈覺得他現在很有媽媽桑的味道,像是在給他推銷自己店裡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