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 / 2)

合久必婚 扁平竹 12600 字 9個月前

有了周屹川這句話,薑邈心滿意足地躺下了。

電視開著,她看的很專注,周屹川中途出去接了一通電話,差不多半個小時才重新回來。

她努努嘴,問他去哪了,她渴了。

“接了個電話。”他過去倒水,問她,“渴了怎麼不按鈴,會有護士過來的。”

她黏著他膩歪:“我不想喝彆人倒的水,我隻想喝你倒的。”

她膩歪的很是自然,沒有半分虛情假意在裡麵。

周屹川垂眸看她,片刻後,點了點頭。

“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會接。”

她的手機他已經拿來了,就放在她床頭。

薑邈坐起身,周屹川立馬過去,在她身後豎放一個枕頭,讓她靠著舒服一些。還得時刻注意著她正在輸液的那隻手。

薑邈喝著水,視線又看向窗外。

這場雪估計還得下一陣子,北城已經進入了最冷的階段。

這杯水剛喝完,就接到經紀人的電話。

開門見山直接問她:“身體恢複的怎麼樣?”

薑邈把水杯遞給周屹川,往下躺了躺:“挺好的,醫生說今天就能出院了。”

她的話,讓周屹川停下動作。

經紀人鬆了口氣:“這樣,你晚上簡單收拾一下,有個飯局。”

薑邈皺了皺眉:“你是不是人啊,我這才剛好,你就讓我去參加什麼狗屁飯局?”

經紀人語氣無奈:“姑奶奶,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上次突然暈倒,導致所有焦點都在你身上,人家雜誌社一年一度的慶典就這麼被你搞砸,可不得去賠個禮道個歉?”

聽她這麼一說,薑邈也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時尚圈的心眼兒都小,如果這次不解決好,之後免不了被各種穿小鞋。

考慮了幾分鐘,薑邈同意了,讓她把地址和時間發過來。

經紀人說,我讓司機去接你。

她如今在外地,也沒空回來,沒了自己在旁邊監督,她對薑邈這個情商實在擔憂。

再三強調這次千萬給我把姿態放低了。

“這次是去賠禮道歉,不是去耍大牌的。”

薑邈眉頭皺了皺,覺得她這是在侮辱自己的人品:“我什麼時候耍過大牌。”

這個倒也是。

“總之今天不管對方怎麼陰陽怪氣你,你都給我忍著。聽說這次是內部聚會,他們裡麵的高層有不少gay,說話牙尖嘴利,沒幾個受得了的。”

“知道。”

經紀人最後還是適當關心了她一下:“不管怎麼樣,身體要緊。”

電話掛斷,薑邈揉了揉眉心。

說的好聽,身體要緊。

這次去了免不了是要被灌酒的。

圈內熟悉她的誰不知道她酒量不行,報複她最好最直接的方式,顯而易見了。

周屹川

收走水杯,在她身旁坐下:“不是說好在家好好休息的嗎?”

薑邈抿了抿唇,有些為難。

自己才剛答應他,結果轉頭就失信。她欲言又止,隻好解釋:“這次是例外。”

周屹川眉頭微皺,再好的脾氣,也難得慍怒:“薑邈,你應該清楚你自己的身體狀況。”

薑邈隻能順著他去哄:“我知道,但這次真的是例外。我不去不行的。”

她可憐巴巴,“我們這種仰人鼻息的社畜也沒有選擇嘛。上次暈倒的事情差點把雜誌社的盛典給搞砸,彆人生氣也是情理之中。好在隻是吃個飯而已,吃完我就回來了。”

周屹川並非不講理的人,聽她說隻是吃個飯,臉色暫時緩和下來:“哪家雜誌社?”

薑邈知道,他肯定又要動用他的特權給對方打電話了。

是,以他的身份地位,再嚴重的事,他一句話就能輕鬆解決。

但她也不能一直靠著他。

而且她現在處在事業上升期,能不能一雪前恥就看目前在拍的這部電影了。

她可不允許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一絲紕漏。

“不用,這次我自己來就行。”她伸手指了指見底的輸液袋,轉移話題道,“可以拔針了。”

周屹川深知她決定好的事情很難再改,現下也隻能無奈起身,去將護士叫來。

拔完針以後,薑邈留在病房換衣服,周屹川下去將出院手續給辦了。上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盒熱牛奶。

醫院有便利店。

他將牛奶插上吸管後遞給她:“待會是在外麵吃,還是回家?”

薑邈肚子確實有點餓了:“回家吧,想吃阿姨煮的粥了。”

周屹川點頭。

他將東西收好,都是一些薑邈的日常用品,雖然隻在這邊住了幾天,但東西很多。

薑邈什麼都不用做,在一旁看著就行。

周屹川從小到大的衣食住行都有專人負責,所以薑邈也會好奇,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對做家務這麼熟練的。

周屹川此刻有些反常,動作遲緩,似在思考事情。

薑邈挑了挑眉,問他:“有話和我說?”

他先是搖頭,須臾,還是開口:“不想吃我煮的嗎?”

薑邈眨了眨眼,覺得這種話被他正經的表情和正經的語氣問出來,有種彆樣的反差。

她點頭:“想啊,當然想。可我怕你太辛苦,這幾天一直在醫院照顧我,你肯定也很累。”

薑邈哄人很有一套,嘴巴從小就甜。

尤其是周屹川這種很少被哄過的,她甚至隻需要發揮一層功力。

他這樣的身份地位,普通人也難以靠近。

哪怕是有能力有手段靠近他的,也會因為畏懼,而不敢和他開一些類似的玩笑。

畢竟周屹川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正經嚴肅。

薑邈的話很成功。

他唇角微彎,將那張毛毯

遞給她。外麵冷,裹著會暖和一點。

“不辛苦。”他說。

薑邈接過毛毯,繼續追問他:“你是天賦異稟還是偷偷學過?”

衣服一件件疊好,放進她的托特包裡。

他看到桌上那幾本不知道誰拿來給她打發時間的書。

《我與九個美男的春宵一刻》《親手養大的狼崽子撲倒了我》

他麵不改色,將那幾本書裝好。

“在國外那段時間,偶爾也會自己動手。”

薑邈點點頭,這個她倒是知道。

在美國留學那段時間,因為室友男朋友的那件事,她在周屹川那裡住過一些時日。

他說替她找房子。

先前的住所是不敢再回去了,聽說室友還在和她那個狂躁症男友糾纏不休。她要是去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受到牽連把命也給搭裡頭了。

隻能暫時在周屹川這裡借住。

原本以為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找到房子,結果每次剛找好,總能出點什麼意外。

薑邈便厚著臉皮在他那兒賴了一段時間。

衣食住行都是周屹川負責。

她就像個大小姐一樣。

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吃他的,住他的,時不時還要衝他發個脾氣。

她倔起來跟頭牛一樣,總愛和他對著來。好在周屹川每次都會妥協,所以兩人也爭吵不起來。

如今再回想當時的心態,薑邈才意識到,自己那會兒隻是因為缺乏安全感的反複試探。

試圖引起周屹川的注意,不讓他忽視自己的存在。

留學圈子分兩類,忙學習的,忙著混日子的。

薑邈所在的圈子是後麵那種。私生活很是混亂,隨便出去泡個夜店都能和隻見過一麵的人發生關係。

薑邈嫌惡心,就和他們斷了聯係。之後再有類似的活動她也不去。

在異國他鄉最後的社交圈沒了,好像隻剩下周屹川這一個姑且算得上熟悉的。

薑邈不清楚他屬於前者還是後者,他並非全部精力都放在學習上,但他的私生活乾淨的像一張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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