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邈突然有了一種,隻要自己一哭,周屹川就會對她百依百順的錯覺。
哪怕她無理取鬨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儘辦法為她摘了去。
可能這並不是錯覺。
她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那幾天曲女士沒給她打電話,薑衡也沒來煩她。
薑邈閒在家裡,迫切的想做點什麼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和周屹川一起,將自己房間裡的東西都搬到他房間。
說是和周屹川一起,其實就是他負責搬,自己則在一旁幫倒忙添亂。
薑邈的東西很多,什麼香薰蠟燭,什麼盲盒公仔之類的。
看著周屹川那張床上擺滿了她的玩偶,連床單都換成了她喜歡粉紫色。
她就忍不住想笑。
很難想象周屹川躺在這張床上會是什麼樣。
好像......也還行。
這是她這幾天露出的最開心的一個笑了。
周屹川指了指房間靠窗的那個空地:“過幾天我讓人替你做個秋千,就放在這兒L?”
薑邈疑惑:“怎麼不放在露台?”
“放在這裡也一樣,這裡朝陽,打開窗戶和露台沒區彆。”
“怎麼能一樣呢,誰家秋千放在房間的。”
她話音剛落,看到空地旁的那張書桌。
前幾天還沒有。
薑邈像是突然明白什麼,笑的意味深長:“周屹川,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要住你這兒L了,所以故意回房間辦公,想無時無刻都見到我?”
周屹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她的衣服一件件整理好,然後掛進他的衣櫃中。
雖然有單獨的衣帽間,但薑邈的房間也會單獨放一些衣服,主要是圖方便。
她看著周屹川的衣櫃裡,她的衣服和他的並排掛在一起。
有種沉穩和明豔的碰撞。
想知道一個人的性格,往往隻需要看對方的衣櫃。
薑邈就是那種明豔張揚的類型,和周屹川完全反著來。
後者穩重內斂。
薑邈突然覺得自己平白浪費了好多時間,這樣的生活她其實很早之前就能過上的。
“我如果早點喜歡上你就好了。”她發表感慨。
周屹川笑了笑,結局其實不會變,不管她多早喜歡上他。以她的性格都會自我催眠,那不是喜歡。
他太了解薑邈,了解到仿佛是另外一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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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薑邈用他的電腦打遊戲,周屹川則在一旁辦公。
她沒戴耳機,本來是想戴的,因為怕打擾到他。
但周屹川說,入耳式戴久了對聽力有損害,讓她最好彆戴。
“可我會吵到你的,許櫻的嗓門很大。”
“沒關係。”
既然他都這麼說了,薑邈隻能將耳
機摘了,然後體貼的將聲音調小。
她打字,讓許櫻小點聲音,周屹川也在房間裡。
許櫻立馬心領神會,回了個明白。
雖然好奇,這兩人什麼時候這麼和諧了。
遊戲到了中段,第一條大龍沒搶到,許櫻氣到和隊友互噴,還拉薑邈過來為其助陣一起罵。
薑邈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沒敢吱聲。
她明顯察覺到許櫻開口的瞬間,周屹川的視線看向她這邊。
“彆......彆罵人,文明遊戲。”她試圖勸架。
許櫻眉頭一皺,問她今天怎麼了:“他這種傻逼操作,一看就是演的。放在平時你可是第一個開口罵的,最近改吃素了?”
薑邈在心裡罵她,這小妮子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她都說了周屹川也在房間。
周屹川的目光還沒從她身上收回,她隻能硬著頭皮給許櫻打字:我都說了周屹川在我旁邊,讓你注意點。我這兒L放著外音呢,他可都能聽到,待會我挨訓了你負責?
許櫻那頭瞬間安靜。
過了會兒L,她也用文字回複她。
——靠,那你不早說。他該不會全部聽到了吧,我剛才罵人的那些話。
薑邈鍵盤敲的劈啪作響。
——豈止聽到了,現在還在看我呢。
許櫻回了幾個點點。
隨後遊戲界麵顯示她退出遊戲。
一頓操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薑邈:“??????”
這人到底還講不講半點義氣了,聽到這話就跑路,讓她一個人麵對周屹川的說教。
薑邈倒不怕彆的,隻是周屹川這人,對禮節教養過於看重了。
他一直不許薑邈說臟話。
每次聽到了,都要提醒一番。
薑邈頗為緊張的看著他。
果不其然,察覺到遊戲結束,周屹川合上電腦,走到她身旁。
“以後說話還是應當謹言慎行些。”
薑邈點頭,這種時候,不管他說什麼她都瘋狂點頭。
隻要點頭就對了。
好在這次周屹川沒說太多,點到為止。
他沉默片刻:“媽昨天給我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