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周屹川和薑邈一起在她家過的。
曲女士親自下廚。
薑衡考試前進了二十名,跑到薑邈這兒邀功,說她上次答應過的,他成績進步就送他一台車。
薑邈正坐在廚房裡吃阿姨剛炸好的肉丸,聽到他的話,眉頭皺了皺:“你少在這兒捏造謊言,我什麼時候說送你車了?我說你成績有進步就給你獎勵。”
薑邈的原話的確是這麼說的,但薑衡不想要其他獎勵,他想要的隻有車。
“可我同學他們都有了。”
薑邈嫌他礙事,讓他滾遠點:“你個未成年,駕照都拿不了要什麼車。你朋友都有什麼,平衡車?”
薑衡不服氣:“跑車!他姐姐送的,說是等十八歲拿了駕照就能開。”
“那你讓他姐姐也給你送一輛。”
薑衡氣到快抓狂了,在那裡纏著她:“那是他姐姐,又不是我姐姐。明明你答應過我的。”
“我是答應過你,但我什麼時候說要送你車了?”薑邈單手支著腦袋,故意在那兒逗他,“反正你也沒駕照,送你個汽車模型怎麼樣?一比一還原的那種。”
要不是年齡不允許,薑衡都要賴在地上撒潑打滾了:“我不管,我就要,我同學裡就我一個人沒有。”
薑邈給他出主意:“你去找你姐夫,你姐夫錢多。”
薑衡一聽這話,頭搖得像撥浪鼓。
他哪怕在外麵再橫,但麵對自己這個姐夫,瞬間就能變成膽小的綿羊。
薑邈早就發現了,他似乎很怕周屹川。
她不懂這有什麼好怕的:“你姐夫脾氣那麼好,你為什麼怕他?”
薑衡想到姐夫平時看自己的那個眼神,那叫脾氣好?
他覺得薑邈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他不敢去找周屹川,隻能繼續纏著薑邈。
曲女士忍無可忍,在旁邊罵他:“你要實在閒的沒事做你就去把客廳的地拖一拖,彆在這兒礙手礙腳。”
薑衡垮著一張臉,一言不發地出去了。
還生上了悶氣。
媽媽說不用管他,他就是讓慣的,慣成了這樣。
一整天沒理他,他倒還真的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沒出來。
連飯也不下來吃。
阿姨說她上樓去叫叫他,被曲女士攔下了:“讓他餓著。”
薑邈坐在沙發上邊嗑瓜子邊看電視,周屹川則在旁邊給她剝石榴,戴著一次性食品級手套,將石榴一顆顆剝離,放進碗中。
薑邈喜歡吃石榴,但不愛剝石榴。所有這個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周屹川身上。
薑邈看了眼毫無動靜的二樓,又去問周屹川:“我怎麼覺得薑衡挺怕你的。”
“是嗎。”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可能是我長得比較嚇人?”
嚇人嗎?
薑邈將他上下看了好幾眼,溫潤如玉的一張臉,哪裡嚇人了。
她哼哼唧唧跑到他懷裡,礙於這裡是在她媽家,沒辦法對他上下其手,她隻能強行忍著:“哪裡嚇人了。”
周屹川剛剝完石榴,手套上全是石榴皮的汁液。他怕弄臟她,隻能將手抬高,以免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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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去洗個手。”
薑邈不肯,也不鬆手。
迫於無奈,周屹川隻能將手套給摘了,又拿來濕紙巾反複擦拭了好幾遍,確認完全乾淨之後才去抱她。
“你剛才在廚房和他說什麼了。”
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話,她敷衍帶過:“沒說什麼呀。”
很顯然,周屹川並沒有信,但他也沒繼續問下去。
薑邈反倒不太喜歡他的點到為止,這樣會讓他覺得他把一切都看得很淡。
他可以把其他人其他事看得淡,但她不行。
她在他這裡必須是特例。
周屹川讀懂了她的心思,笑容寵溺又帶了點無奈,繼續問她:“真的不說嗎,可是我很想知道。”
薑邈就大發善心,和他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他聽完後,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薑邈見他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問他:“你做姐夫的是怎麼想的?”
他從理性的角度分析:“他還太小,心思不定,還是少碰這些。”
這話非常有道理。就薑衡那個性格,如果真給他買了,估計沒駕照他都得手癢試一試。
小的時候薑衡就沒少惹禍。
他倒好,非但沒有愧疚之心,還有臉要什麼賽車。
前進二十名了還在全校倒數,薑邈成績差,他比薑邈成績更差。
弄得曲女士都開始懷疑是不是家裡風水出了問題。
晚上的時候薑衡才出來,估計實在餓急了,想著下來找點吃的。
卻沒想到都這個點了,還有人沒睡。
薑邈剛洗完澡,正坐在沙發上,將腳搭在周屹川的腿上。
後者正給她修剪指甲,桌上放著兩瓶指甲油。
薑衡看到了,故意嘲諷他姐:“你都多大了,還讓姐夫給你剪腳趾甲。”
全然沒了白天求她給自己買賽車時的卑躬屈膝。
薑邈都懶得搭理他:“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寧願餓死也不會下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