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排的薑衡睡得四仰八叉,睡相和薑邈如出一轍。
薑邈眉頭皺了皺,難怪在後麵這麼安靜,消息也沒和她發一條,原來是睡著了。
早知道就不管
他了,耽誤她的正事。
她又將擋板升上去,伸手就要繼續去脫周屹川的褲子:“正好沒人打擾,來一發了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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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屹川阻止了她,眉頭微皺:“薑邈。”
薑邈笑到趴在車窗上直不起腰來。
果然還是這種正經人調戲起來有意思。
“我逗你的,我怎麼可能這麼沒分寸。好歹也是在外麵,而且我弟還在。”
她雖然的確不靠譜,卻還不至於不靠譜到這個程度。
薑邈拉開車門下車,繞到後排將車門打開,伸手在薑衡臉上拍了拍:“醒醒,到了。”
薑衡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茫然無措地坐起身:“到哪了?”
“補習班,帶你過來上會課。”
薑衡頓時從茫然裝變為恐懼:“啊?”
還真是睡傻了。
薑邈說;“到江灘了。你不是不想和我們一起嗎,可以給你那些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們過來找你。”
薑衡聽到不是來補習班上課,頓時鬆了口氣。
“媽不是不讓我和他們一起玩嗎。”
薑邈反問他:“那怎麼著,你還想一直賴著我啊?”
薑衡嘟囔著從車裡出來,臉上露出點算計:“我現在改主意了,我不想和我朋友一起,我就想和我親愛的姐姐姐夫一起。”
薑邈驚於他這個轉變:“你還真想留下來當電燈泡啊?”
“那當然了,我學習學習嘛,以後談戀愛也有經驗。”
薑邈遲鈍,看不出他那些小九九。
周屹川停好車後下來,麵不改色地將外套遞給薑邈:“穿上吧,外麵冷。”
薑邈還皺著眉,對這個賴上自己的弟弟一籌莫展。
雖然的確很想和周屹川單獨過二人世界,可曲女士的吩咐她又不得不聽。
並且,誰讓薑衡是她弟弟呢。哪怕自己再不喜歡他,也不能放著不管。
她將外套穿上,問他想去哪玩。
雖然江灘人多,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之後也沒什麼好玩的。但隻要有錢,甚至現在都可以坐著直升飛機在北城上方飛一圈。
薑衡故作認真地想了想,說他也不知道,讓薑邈決定。
薑邈能有什麼決定?
總不能帶著他在這裡閒逛吧?
“附近有個劇院,今天好像有晚場。”她點開訂票軟件,上下滑了滑,沒有餘票了。
早該想到,今天日子特殊,門票肯定會早早訂完。
但這種劇院一般都會提前留出一些VIP前排的門票,好送給那些大佬們當順水人情。
薑邈知道,周屹川一通電話的事。
於是她用渴求的眼神看向他。
周屹川把她的手機接過來,鎖屏關上:“今天的晚場是芭蕾,他喜歡嗎?”
薑衡的確不喜歡看這種高雅的藝術,他是想從她姐這兒討點實質性的好處來,偏偏他姐看不懂。
周屹川找他要了賬號,拿出手機直接給他轉了賬。
他聲音溫和,替薑邈排憂解難:“不如直接給錢讓他去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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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衡盯著到賬信息裡的那一串數字,仔仔細細的數清後麵到底有幾個零,眼睛瞪得老大。
果然還是姐夫好啊!
他這個電燈泡得了好處,非常自覺地退場,拍著胸脯保證肯定會保守好秘密不讓媽媽知道。
薑邈提醒他:“你最好老實點,要是讓我知道你和你那群朋友去喝酒了,我饒不了你。”
“知道了,肯定不會喝酒的。”
好不容易把這個電燈泡弄走,薑邈拉著周屹川去了一個人流量沒那麼大的地方。
晚上的江灘風大,是在所難免的事情,畢竟是冬天,又是在江邊。
好在周屹川有先見之明,出門時多給她拿了一件外套。
現在穿在身上,也不覺得冷了。
她說:“有時候我覺得,你比曲女士還像我媽媽。”
他低下頭,替她將敞開的外套拉鏈拉上:“是嗎。”
“對啊。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曲女士除了每個月給我打錢,以及每周一次的電話,彆的就什麼也不管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美國的哪個街頭了。”
周屹川似乎很介意她說這些不吉利的話,尤其還是在今天這個日子。
所以他眉頭微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彆亂說話。”
薑邈眨了眨眼睛,突然笑了。她拿開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我沒亂說,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曲女士似乎很相信她,相信她獨自在國外也能照顧好自己。
但這份相信顯然是多餘的。
薑邈在國內被養的毫無自理能力,家裡做飯有廚師,家務有保姆,甚至連出行都是車接車送。
她卻相信在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環境下被養大的女兒,去了國外能照顧好自己。
那段時間薑邈住在周屹川家,衣服是他請的保姆洗,飯也是他請的廚師做。
就連出行也是他親自開車。她要做的就是給他打一通電話。
隻要不是太緊要的事情,他都會親自過來。
如果實在走不開,也會安排司機過去。
他當時在國外就開始自主創業了,和他一起的合夥人就經常戲稱,他是養了個女兒嗎。
他因為工作原因經常待在其他洲,但每次薑邈一通電話他就得連夜回去。
其實薑邈找他也沒太重要的事情,譬如洗手間水管好像有點問題,或者是空調吹不了熱風。甚至連她的作業出了問題都會找他。
周屹川每次都能很快趕回來,替她把麻煩解決好。
次數多了,薑邈也覺得自己太過麻煩他,有些不好意思:“你把物業的電話給我吧,我以後遇到事情直接找他就行。”
周屹川從浴室出來,他修好了滲水的管道:“沒事。”
薑
邈靠著門框看他:“你不覺得麻煩?”
他低頭洗手:“還好。”
然後薑邈就笑了,她拿出手機給他轉了一筆錢,說她是按照當地的保姆價格算的。
他動作微頓,抬眸看她。她唇角微挑,笑容帶著幾分挑釁的玩味。
周屹川什麼也沒說,他擦淨手,也收下了那筆錢。
從那之後,薑邈倒真的心安理得的將他當成自己的保姆使喚了。
車接車送,下廚做飯,都是他本人。
甚至有一次,薑邈排卵期欲.望最強的那段時間,她自己動手DIY。
沒想過本該在學校的周屹川會在那個時候突然回來。
薑邈以一種怪異的姿勢和他四目相對。
她從一開始被發現的尷尬轉變為坦然,甚至險些和他在那張沙發上擦槍走火。
最後還是周屹川憑借自己驚人的自製力從她身上離開,才沒真正的進去。
回想起在國外的那段時間,薑邈覺得那是自己和周屹川之間,最為荒誕且淫-亂的一段關係。兩人中間似乎無時無刻都繃著一根弦,稍有不慎就會斷開。無論是誰先踏過去,暫時平衡的關係就會瞬間得到瓦解。
孤男寡女,又是最血氣方剛的年紀,住在同一個屋簷下。
如果是高中時期,她對他隻有抵觸。那麼在國外時,她除了抵觸,還有一種詭異的依賴。
像是攀爬在他身上的藤蔓植物,靠依附他,吸取他身上的養分存活。
一旦離開,分分鐘就會沒命。
但是現在不同了。
沒了怪異,剩下的隻有依賴。
在倒計時的時候,她主動去握了他的手。
一旦過了十二點,就是新年了。
雖然城市禁了煙花,但今年上麵還是寬容的允許十二點時,短暫放個幾分鐘。
於是在十二點的鐘聲響起前,身後的天空綻放絢爛的煙花。
薑邈踮腳吻了周屹川。
明年,他們也要繼續相愛。
用健康的方式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