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感頭疼,卻還是無動於衷:“薑邈,先休息。”
她癟嘴,難過全在臉上,期期艾艾地朝他落淚,聲音全是哽咽的哭腔:“周屹川,你又要弄哭我嗎?”
周屹川停在了那裡。
又要弄哭我嗎。
她是故意的,因為知道他這樣的人,肯定會內疚。
不顧她的意願,看她哭成那樣也執意要和她結婚。在這場半強迫的婚姻中,他也是幫凶之一。
換了其他人興許不會,可他一定會。
薑邈知道的,這人的自我約束和道德標準都格外高。
他肯定會的。
所以她抓準了這點來道德綁架他。
在沉默幾分鐘後,伴隨著一陣極輕的歎氣聲,以及他摘掉眼鏡的動作。
薑邈知道,自己贏了。
他的確又將她弄哭了一次,隻不過是另一層含義上的弄哭。
她從一開始的疼,到後來的儘興。
哪怕他仍舊堅守著自己最後的底線,不願意按照她的要求去陽台。
可薑邈還是很滿足,她和他麵對麵,摟著他的脖子親他,誇他厲害。
她像獎勵一樣,親他的眼尾,親他的鼻梁,親他的下巴。
就是不親他的嘴唇。
隻是對著他輕輕吹氣,一股酒氣伴隨茉莉花的清香。
她雙眼迷離,吹的他嘴唇發癢,然後才肯給出一點施舍,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嘴唇。
周屹川喉結微動,抱著她坐到了沙發上。
他動作不停,薑邈的獎勵便越來越大。
嘴唇舔完了,開始用舌頭去舔他的牙齒,輕輕一下,像是在敲門。
隻是這個門開的太輕易。
她將舌頭鑽進去,兩片唇瓣終於碰上,由輕到重。
最後變成了激吻,唇和唇之間也被擠壓到變形,都吻出聲音了,口水拉絲,又被他全部舔乾淨。這種時候他反倒沒有潔癖了。
她的手臂摟著他的脖子,他的手掌按著她的後腦勺,大力地朝自己的方向壓。
她覺得自己的舌頭要被咬掉了,他口腔內的吸力太強,他狠狠地用自己的舌頭裹住了她的。
她開始哭,罵他虐待,罵他家暴,用“棍子”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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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邈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她覺得自己像被狠狠揍了一頓,渾身疼,尤其是腰部以下。
反應遲鈍地回想起昨天那一幕,她猛地掀開被子。
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睡衣,躺在乾淨溫暖的床上。
可身上的酸痛和痕跡都在告訴她,她不是做夢,更不是幻覺。
等她艱難地從房間開門出去時,恰好隔壁書房的門也開了。
她不確定是偶然,還是因為周屹川一直在等她這邊的開門聲響起。
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及時。
她剛要發作,質問他昨天的事情。
結果看到他露在外麵的皮膚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全是她的牙印。
更彆提沒有露出來的那些。
她有個咬人的毛病,好友總戲稱她是狗。
開心了會咬人,難過了會咬人,爽到極致,同樣也會咬人。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一個宣泄情緒的舉動。
情緒越高昂越激動,牙印就越多。
看他身上的這些牙印,看來昨天自己的確......挺亢奮的。
她彆開視線,臉有點紅。
周屹川無動於衷,過來問她:“傷好點沒??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她一愣:“什麼傷?”
“腰。”他神色不明,“昨天好像扭到了,你一直說疼。”
經他這一提醒,薑邈這才想起來,是挺疼的。
但她嘴硬要強,尤其是在他麵前,哪怕快死了也會說自己隻是困了。
“沒事,小問題。”
她繞過他,往樓下走。
不多時,身後也傳來腳步聲,周屹川不知道從哪拿來的跌打藥酒:“塗了之後好的會快一點。”
“不用。”她打開冰箱,想拿瓶水。
可下一秒,冰箱門被關上。
她看著按在冰箱門上,強有力的那隻手。
周屹川罕見的神情嚴肅。
但他說出來的話,又實在配不上他這個神情。
“薑邈,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