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五,下次見麵就是周一,出發集訓的日子。
賀政南看著她:“嗯,到時候見。”
薑邈走了,賀政南的目光仍舊跟隨著她的背影,能看出幾分不舍來。
他喜歡她,當然喜歡,很喜歡。
所以哪怕知道這樣做對不起周屹川,但他還是做了。
感情本來就是自私的,沒有必要為了感恩而去退讓什麼。
更何況,薑邈不喜歡他,她不喜歡周屹川。
所以自己不算插足彆人的感情。
他打算趁這次機會,和她告白。在那場獅子座流星雨的見證下。
直到少女的身影離開了這條街,再也看不見了,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視線。
轉身準備離去,餘光看見馬路對麵邊上,正在抽煙的周屹川。
這個點放學沒多久,他身上還穿著校服。
周圍行人很多,他哪怕站在人來人往的路邊,仍舊鶴立雞群,出眾的外在和氣質一眼就能讓他和身邊的人區分開來。
令人沒想到的是,高山白雪的周屹川,也有如此離經叛道的時候。
他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剛來。
賀政南看見他手裡的煙,早就蓄起長長一截煙灰。
短暫的對視後,賀政南快就挪開視線,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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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賀政南按時去了集合點。
卻在上車前被老師告知,他的名字沒有出現在報名表上。
所以這次集訓,他是沒有名額的。
賀政南不明所以:“老師,是不是弄錯了,我報了名的。”
他翻開那本報名冊,卻看到其中一頁明顯有撕毀的痕跡。
有人把他的報名表給撕了。
與此同時,黑色的勞斯萊斯停在路邊,薑邈氣鼓鼓的打開後座門下來。
周屹川從後備箱內取出她的行李箱。
不過才去幾天而已,她光是行李箱就帶了三個。
薑邈在氣頭上,自然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的賀政南。
媽媽一大早就把她喊了起來,說是這次集訓屹川也去,讓她和他一起。
薑邈一百個不滿:“他成績都那麼好了,他還去乾嘛。”
媽媽說:“你以為都是你。人家屹川那叫謙遜。”
想到周屹川出也去,對流星的期待瞬間門少了一半。
果然,曲女士下一秒就是:“有他跟著我也放心,誰知道你會惹出什麼禍來。”
她就知道。
薑邈生著悶氣將東西整理好。
有周屹川在,她也彆想好好玩了。這人古板的要死,這不能做,那不能做的。要麼就是不安全,要麼就是太危險。
她氣到直接把衣服往箱子裡塞,也懶得疊了,小聲嘟囔道:“臭周屹川,去死吧!”
“說什麼呢!”媽媽瞪她一眼,還不忘提醒她,“衣服好好疊,這麼塞都是褶,還怎麼穿。”
她還在賭氣,故意說:“不是有周屹川嗎,讓他給我拿熨鬥熨。”
“我是讓他幫忙看著你,又不是去給你當奴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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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車她就將氣發到周屹川身上。
抓起他的胳膊就咬。
他也不反抗,隨她咬了解氣。
薑邈也不是真的咬,就是想要嚇唬嚇唬他,免得待會到了那邊,他真的會處處管著她。
可才剛咬上去,她就開始心虛了。
他但凡反抗一下,她都不會心虛。
偏偏他又是這副隨她去的寬容......
算了。
她泄了氣,抬眸看他。
卻忘了自己的嘴還在他的胳膊上。
直到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到了,笑著調侃一句:“怎麼還親上了。”
他是周屹川家的司機,平時卻總是接送薑邈。
一來二去的也就和她熟了,偶爾也會開個玩笑。
薑邈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尷尬地將他的手甩開,嘴裡嘟囔著:“我才不會親他呢,親狗都不會親他。”
強裝鎮定的將視線往窗外看,耳朵卻悄悄的紅了。
周屹川看著她,眼底笑容溫柔。
他伸手在那個牙印上來回愛撫,好像這個鮮紅的痕跡,不是傷痕,而是她留下的唇印。
車輛抵達目的地,薑邈努力維持自己還在生氣的人設,也忘了那三個行李箱還在他車上放著。
周屹川一個一個的放上車。
賀政南看著他,欲言又止:“你......”
他其實想問他,我的報名表是你撕的嗎。
可不知為何,看著周屹川看向他的視線,平靜而從容。
他方覺自己的唐突。
怎麼能如此武斷就去惡意揣測彆人。
他搖了搖頭:“算了,沒什麼。”
周屹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放幾秒。
四周有些吵鬨,那些學生上車之後,都三五成群的聊著天。
在這種嘈雜之中,周屹川的聲音卻格外清晰,傳到他耳中去。
他微挑唇角,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
“是我做的。你知道了又能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