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房間的一片漆黑中,係統小心翼翼地問:【宿主,您沒事吧?攻略對象和林逸的事情您不是早知道了嗎?】
為什麼還會這麼傷心啊?
它剛才看著鬱覓臉色慘白,仿佛下一秒就會摔倒在地的可憐模樣,被嚇得一路都不敢出聲。
鬱覓走到床邊的櫃子,翻出煙,倚坐在窗前的椅子,懶懶地翹著二郎腿望向窗外,揉著係統毛茸茸的腦袋。
“和我待在一起這麼久了,怎麼還分不清我是演的?”
係統嗚咽兩聲。
它是笨蛋,但還好它的宿主不是!
實在是鬱覓太會演了,就連宋君浩這個演技出色的影帝都沒有發現他是裝出來的。
對人類情感不敏感的係統完全判斷不出來。
鬱覓坐在窗邊,窗外淡藍色的燈光勾勒著他的側臉,立體的眉骨下眼底漆黑看不清。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嗡嗡嗡震動。
鈴聲持續在空蕩蕩的房間回響。
上麵的來電顯示人‘沈宴’,他看著等待時間過長自動掛斷後,暗下去的屏幕又再次亮起。
鬱覓沒有理睬他的來電,點了根煙,猩紅的光點夾在指間。
係統剛想問,就這麼不理睬攻略對象沒有關係嗎?
就聽鬱覓緩緩解釋道:“距離上一次攻略度有變化,已經過去很久了。”
係統一愣,想起來好像是這樣的。
攻略度到達了一定的數值後,停滯不動是普遍現象,它了解到有很多的攻略者往往需要花上幾年,甚至是十幾年的陪伴,隻為了一點攻略值。
大部分的攻略者到自然壽命的儘頭,也無法將攻略值刷滿。
這樣的效率自然是極其低下的。
不過它們也沒有彆的什麼好辦法,所以攻略值停止上漲,係統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夾在指間的香煙一點點燃燒,鬱覓將灰燼彈落桌上的水晶煙灰缸,眼底清明得有些太過於理智。
“一道喜歡的菜反複吃也會有失去新鮮感的時候。人一旦滿足了,就不會再索求,”
“但痛苦不是。”
“為了擺脫痛苦,他會去竭儘全力去尋找一切方法,隻要還處於這種狀態,對解脫的渴求就不會結束。”
得到後失去是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在這種狀態下,幾乎誰都會丟掉了一切的理智和自我保護機製,情感也會處於最豐沛的時段。
誰讓他的攻略任務要求的是百分百呢?
連續不斷的鈴聲終於停了,接著是無數消息彈出來,全是沈宴發過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嗎?老公,你彆不理我,我好害怕!]
[是誰惹你不開心了嗎?]
[老公,你回我一個字好不好,讓我知道你沒事。]
鬱覓沒有回複他的消息,但登上了自己的微博,將前不久發的那
條帶著公開性質的微博刪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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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還有多久回來?”
係統查看了一下,【他在機場趕最近一班飛機,飛過來落地到這裡,估計要兩二個小時。】
“好。”鬱覓打了個哈欠,“他快到了叫我,我先睡一會兒。”
沈宴遲遲沒有等到鬱覓的任何消息回複,他心底的不安和慌亂讓他甚至沒有辦法靜靜坐下來,心頭縈繞著散不去的不安。
他一直安慰自己,有可能是鬱覓喝醉酒之後睡著了,所以沒有及時看到他的消息。
一定是這樣的。
就在這時,他看到了微博的提醒。
鬱覓上線了!?
沈宴沒有任何猶豫點進微博,個人頁麵自動刷新了一遍,原本掛在鬱覓主頁上的那條‘嗯,在談’的微博不見了。
他的心臟咯噔一下。
沈宴抖著手指,又重新刷新了一遍。
還是沒有……
他下拉在為數不多的幾條微博裡翻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他想要看到的那幾個字。
鬱覓上線刪除了?
沈宴在一瞬間從頭到腳的血液儘褪,他手指顫抖冰涼,捂住自己抽痛的心臟,彎下腰張著嘴大口喘息,可無論他怎麼呼吸依舊像是有千斤巨石壓在他的胸口。
旁邊的秘書連忙扶住他,“沈總,您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帶您去醫院?”
“不用,我沒事。”沈宴聲線顫抖著道:“你去查一下鬱覓今天晚上殺青宴做了什麼,都接觸了什麼人。”
“好的。”
秘書走到一邊打電話,過了一會兒走回來彙報,“沈總,鬱先生今晚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和宋君浩單獨出去了一趟,後麵就直接回酒店了。”
果然是這樣。
那股不安的預感終於得到了印證,沈宴以為自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為什麼還是那麼痛苦,身體沉甸甸的,像是紮了無數根針,呼吸都伴著刺骨的疼痛。
他閉上眼睛,無數的回憶在腦海裡反複播放,就像是他偷走的東西終於被發現了。
不屬於他的一切被拿回去。
鬱覓現在肯定對他失望透頂了吧?所以連他的消息都不回複,也肯定不想再見到他。
可是他做不到。
他早就沒有辦法離開鬱覓了,沒有辦法回到自己的妄想世界裡了,就算是被討厭,他也要回到鬱覓的身邊。
飛機落地後,沈宴直奔劇組的酒店。
此時夜色深濃,走廊的燈光冷冷地照著他狼狽失落的身影,他站在緊閉的門外,抬手敲門,“老公,你開開門好不好?”
回應他的隻有一片死寂。
沈宴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咎由自取,他也知道自己很不要臉,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希望,敲著門苦苦哀求著,希望鬱覓開開門。
他的手敲得麻木了,喉嚨也喊的沙啞了,走廊的
燈來來回回滅了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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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滑落,臉色慘淡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眼底寫滿了茫然無措。
如果鬱覓願意麵對他,罵他,對他發泄怒火,那他可以丟掉一切的自尊祈求他的原諒。
可是他最害怕的是鬱覓連見都不願意再見他,那他是真的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做了……
鬱覓為了他甚至公開說明自己在談戀愛,被罵了這麼長時間,而他卻連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享受著在他身邊的快樂。
他真的好差勁。
鬱覓丟掉他是對的,他根本就配不上被他偏愛。
可是他已經不知道失去鬱覓之後應該要怎麼生活了,心臟像是被生生的挖空了,疼痛反複拉扯著他的每根神經,眼底泛上一股無法遏製的酸澀,視野漸漸朦朧。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忽然哢嗒一聲輕響,打開了一條縫。
沈宴急忙回過頭,看到門後站著的鬱覓,眼淚無聲從眼眶落下,心底瞬間升起了無數希望。
【攻略度+2!】
他連忙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還沒等他開口,鬱覓就要合上門。
沈宴連忙用手擋住門,沙啞的央求道:“老公,彆關門,你聽我解釋好不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鬱覓一言不發,丟下沈宴轉走往裡走。
沈宴心裡一喜,生怕他反悔,連忙擠進房間關上門,很敏銳地聞到了房間裡沒有散去的煙味。
鬱覓平時是不抽煙的。
沈宴的視線落在桌上,原本空的煙灰缸裡丟滿了燃儘的煙頭,他幾乎可以立刻想象出來鬱覓坐在窗邊沉默著一根接著一根抽煙的畫麵,他並沒有比自己好受到哪裡去。
甚至,他才是被欺騙的那個。
鬱覓冷冷地看著他,“你還想說什麼?”
沈宴連忙收回視線,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要拉他的手,卻被無情地揮開了,他一頓,沒有放棄繼續去牽他的手。
鬱覓被他惹惱了,罵道:“沈宴,你夠了吧。是不是在你沒玩膩之前甩了你,讓你不爽了?”
“所以我就活該被你從頭耍到尾,等你玩膩了一腳踹開,再說一句謝謝沈總抬愛是嗎?”
他冰冷的話像是一把刀,插進沈宴的心臟,用力地翻攪,他身體疼得顫抖,“不是的,我沒有耍你,我也不是想和你玩玩,我真的很喜歡你,很認真的想跟你在一起。”
鬱覓冷笑一聲。
這種類似的話他在沈宴的嘴裡聽過太多次了,那些什麼熱烈的表白,不過是他對誰都一樣可以說出口。
而他卻傻傻地當真。
他真的不想再和他玩這種惡心的戀愛遊戲了。
見鬱覓遲遲都不說話,沈宴心慌意亂不知道應該怎麼辦,隻能像是以前無數次那樣湊上前,吻著他的唇角,乞求道:“老公,你彆生氣好不好?要怎麼樣才能消氣?”
鬱覓沒有躲,但目光很冷。
“你不覺得惡心嗎?”
他冷不丁的話讓沈宴渾身一僵,冰冷的話裡夾著毫不掩飾的尖銳,“你在林逸麵前也是這麼搖尾乞憐,說著你那不值錢的喜歡嗎?”
沈宴一直在試圖回避的名字,從鬱覓的嘴裡說出來,讓他如墜冰窖,渾身的血液都被凍結。
他往後退了半步,垂下眼睫躲閃著鬱覓的注視。
這種心虛的反應讓鬱覓覺得自己真的是個傻子,他不過是拿追求上一個人的手段,照搬用在自己的身上,而他居然傻傻的當真了。
“你走吧。”
鬱覓轉過身,甚至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
沈宴猛然回過神來,心頭愴動,事到如今他知道自己再隱瞞下去,會徹底地失去眼前人。
他道:“林逸是我曾經妄想的對象,但我明白那些都是我的想象,我分的清現實和虛妄。所以我從沒有介入過他的現實生活。”
“我一直以為自己會這麼下去,可那時候我坐在台下,看你跳舞的時候,一切好像就變了。”
“我變得再也沒有辦法控製,時時刻刻都想見到你,甚至不希望你望著其他人,我明白這些不隻是我的妄想,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撕開自己最不堪的一麵,血淋淋地擺在最心愛的人麵前。
他伸手從背後抱住鬱覓,雙手鎖得很緊,額頭緊緊抵著他的頸窩,像是以前無數次那樣,感受著他的氣息和溫度。
“我們還像是以前那樣好不好?”
鬱覓毫不留情地一根根掰開他的手指,聲音平靜得可怕,如同陳述事實般平靜。
“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
“到此為止吧。”
沈宴是真的慌了,如果鬱覓怒斥他的朝二暮四,甚至罵他是瘋子,也好過如今冷漠的樣子。
他接受不了和鬱覓形同陌路。
他不相信鬱覓真的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反應如此大,還躲在房間裡獨自抽煙。
一定還有挽回的餘地。
沈宴緊緊抱著他,無論鬱覓怎麼推他都不鬆手,“老公,你生我的氣,但不要丟掉我好不好,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但不要分手好不好?”
他說著用唇蹭著他的脖頸、耳朵,放在他身上的手也開始不老實。
“我很乾淨的,沒有和彆人接過吻,什麼都沒有。”
鬱覓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似乎沒有見過沈宴這麼沒有底線的人,怎麼趕都不願意走。
他似乎忍耐到了極點,抬手,掐住沈宴的脖子將人摁倒在沙發上,力道大得沙發都深陷下去。
沈宴卻似乎興奮起來了,受阻的呼吸很重的噴灑在墊子上,他知道鬱覓的內心有很強的掌控欲,喜歡彆人全身心的臣服。
隻要鬱覓不趕他走,怎麼樣都行。
他似乎感覺不到脖子上的疼意,因為缺氧臉色一點點漲紅,塌著腰,身上的西裝繃得很緊,他手往後伸試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