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沒有一個人趕上去勸,畢竟怕殃及池魚。
邢曜吹完了一瓶酒,想起那句白送都不要,忽然嗚嗚的開始哭,“我有這麼糟糕嗎?他就是綠茶,他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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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扶著人回到床上。
鬱覓這會兒醉意完全上頭,整個人滾燙不已,煩躁地扯著衣領,在床上亂動。
江辰蹲在床邊,不太熟練地替人拖掉鞋襪,又從衛生間打了盆熱水出來,用沾濕的毛巾替他擦臉。
鬱覓困得睜不開眼睛,把臉埋在被子裡,卻被江辰撈了出來,在他的身後墊了兩個枕頭。
柔軟的毛巾擦拭著他臉頰邊的熱汗,一道專注的視線靜靜在黑暗中無聲的盯著他,如化實質,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
江辰情不自禁抿了下唇,喉結滾了滾,又抿了抿唇。
不知道足足盯了多久,他躬下身,似乎這點細微的動作是種莊重虔誠的決定,很輕、很緩地再度碰上那柔軟的唇。
此時的周圍格外安靜,沒有旁人,隻有鬱覓和他激烈的心跳聲。
大概怕把鬱覓弄醒,他吻得很輕,帶著失而複得的珍重,帶著僭越的心虛,各種情緒在他的胸膛發酵。
【目前攻略度75】
係統看著完全沉浸進去的攻略對象,還有旁邊……看著醉了沒邊實際上完全清醒的宿主。
歎了聲:男人三分醉,演到你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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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
鬱覓從宿醉中醒來,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起身洗了個澡,衝掉了全身的酒氣。
一天沒吃東西的鬱覓看到冰箱上貼著的字條,清雋的字體寫著:【冰箱裡有粥,用微波爐熱一
熱,喝完酒之後胃部脆弱,要吃清淡點(* ̄︶ ̄)】
鬱覓吃著江辰煮好的粥,吃飽後,在字條的後麵留了兩個字【走了。】
係統道:“宿主,我們去哪啊?”
“當然是回家。”
鬱覓打電話讓司機過來接,以原主的性格酒醉的時候胡鬨,酒醒了發現親了個同性,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這不丟臉躲十天半個月都不合理。
他回到鬱家的第一時間,管家就把消息通知給了鬱明川,對於上課時間為什麼在家,鬱明川沒有過問,隻是說回來就好。
還沒有到下班的時間,鬱明川就提前回到家。
晚飯時。
原本冷冰冰的餐桌上因為多了一個人,而有了幾分生氣。
鬱明川見他胃口不錯,這段時間應該沒有受苦,拿起筷子給他夾了一塊銀魚,“你應該多和江辰同學接觸接觸。”
“噗,咳咳咳——”
鬱覓心虛地彎腰咳嗽,錯開鬱明川的眼神,含混的嗯了聲。
不用他煩惱,已經接觸到嘴對嘴了。
鬱明川抽了兩張紙給他,“你喜歡的那艘遊艇,我已經讓人買下來了,無聊的時候可以讓助理帶你過去看看。”
“真的嗎?”鬱覓眼睛亮起,“給我的?”
他有些心虛地弱下聲音,“你不怪我太衝動了,我不應該當這麼多人的麵,給你丟人的。”
“不是你的錯,是我對你疏於照顧。”
鬱明川摩挲著指節,緩緩道:“如果下次再有類似的事,小覓,你可以試著直接和我說,我們是家人,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支持你。”
這種話對於久居高位的掌權人而言,算是明目張膽的偏愛,鬱覓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隻要是不犯罪違法,快樂地活著就夠了。
隻要有他在,所有的煩惱由他來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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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覓拿到了遊艇,痛痛快快的找了一幫狐朋狗友出來浪,香檳不要錢的開了好幾瓶。
至於和江辰的那件事,被直接丟到腦後。
期間有人提起江辰的名字,鬱覓皺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玩膩了,我和他以後沒關係了。”
這句話給了不少人希望,果然也和他們所想的一樣,鬱少爺的性子直來直去,喜歡的時候捧到手心當寶貝,不喜歡的時候看都懶得看一眼。
江辰這種人,本來就不在他們的階層。
這句話傳到了學校裡。
邢曜在放學後特意把人堵在無人的器材室,他憋了這麼長時間的火氣,也算是該有一個發泄口了。
“把門關上。”
跟班連忙把器材室的大門關上。
邢曜緩緩朝江辰走近,“裝啊,你不是喜歡裝柔弱嗎?怎麼現在不裝了?”
江辰冷漠地看著眼前的人,眼底平靜無波,仿佛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表情真的太欠揍了。
邢曜提起一拳,打在他的腹部。
江辰
緩緩沿著牆往下滑,臉色蒼白,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眼底也毫無畏懼之意。
永遠都是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鬱覓怎麼會看得上你的?”
邢曜說完又想起了什麼,笑了聲,眉目舒展地緩緩蹲下,“話說,你很久沒有見到鬱覓了吧。我這有個消息你要不要聽?”
從頭到尾毫無反應的江辰,在聽到這句話緩緩抬起了頭,顯然是賊心不死,邢曜也不介意分享這個好消息。
“鬱覓說了,他已經玩膩你了,以後你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邢曜拍拍他蒼白的臉頰,“聽到了嗎?”
-
深夜。
江辰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打開門,迎麵而來蒼涼的夜風,室內寂寥無人。
他撫著早就沒有痕跡的床單,漆黑的眼底翻湧著無數的情緒,就這麼一直坐到天亮,照常去上課。
踏入教室時,意外地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被一群人簇擁著,永遠出於人群中心的鬱少爺。
江辰死掉的心再次活了過來,他上前,還沒等走到鬱覓的麵前就被攔了下來。
“誒誒誒,乾嘛呢?沒長眼睛啊,這是你能湊過來的地兒嗎?”
江辰被迫止住腳步,將視線落在鬱覓的身上,從他的角度隻能看到鬱覓冷冰冰的側臉。
“鬱少……”
他的聲音略微顫抖,可能包含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期待。
鬱覓想起那個蹩腳的吻,耳尖滾燙,煩躁道:“彆管他。”
跟班瞪了江辰一眼。
江辰在鬱覓斜後方的空位坐下,視線一瞬不瞬,飽含熱度,不用回頭都可以感受到那熾熱的視線。
係統小聲道:【攻略對象的臉上帶著傷,是邢曜昨天帶人去揍的。】
鬱覓沒想到有這茬。
“他還好吧?”
係統道:【嗯!您不用擔心,他之前天天被欺負,有時候比這傷得還重。】
【不過您這樣丟掉他……】
鬱覓支撐著下巴,唇角帶笑,“他如果真的喜歡我,就應該自己主動來追。”
課間,鬱覓單獨去上了趟洗手間。
他討厭人多的地方,所以特意選了個人少僻靜的新教學樓。
係統道:【江辰在隔間外】
偷偷尾隨著鬱覓過來的江辰,聽見開門的聲音,抬起頭,對上鬱覓的視線連忙上前。
“鬱少,你彆不要我……”
鬱覓目不斜視走過去,洗乾淨手就要往外走,忽然被攔腰抱住,江辰的體溫從背後貼了過來。
他可憐巴巴地蹭著鬱覓的頸窩,似乎明白錯過了這次,很難找到再次獨處的機會。
這個大膽的舉動把鬱少爺氣得不輕,大罵道:“彆、彆以為你和我親了兩回,就可以踩到我頭上,你給我滾。”
“兩回?”
江辰抓住了他話語裡的字眼,抱得更緊了,“鬱少知道我親您,怎麼不躲開?”
鬱覓惱羞成怒,“我喝醉了哪裡有力氣!你該不會覺得我喜歡吧?我想親誰就親誰,你不來我就親邢曜!”
話音剛落,他就被往後一摁推進了隔間,對上一雙翻湧著妒意的漆黑眼睛,很可恥的慫了。
“你,你想乾嘛?”鬱覓就是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少爺,對上江辰沒把握贏。
江辰朝他靠過來,冰涼的觸感落在唇上,帶著點情緒又親又咬,像是因為主人的花心而發泄情緒,甚至膽子大到往裡探。
鬱覓嘴上說著膩了,卻遲遲沒把人推開,兩道呼吸重疊融合變得急促深沉。
外麵傳來靠近的腳步聲。
兩名男生旁若無人地交談著,“誒,你說江辰走了之後,誰有機會啊?”
“要不我也去試試?”
“你算了吧,人江辰長得可沒得說。”
“什麼聲音啊?水聲?”
“你聽錯了吧。快上課了,趕緊走。”
等腳步聲遠去後,鬱覓才敢喘一口氣,對上江辰明顯難看下來的表情,剛想說什麼就被堵了回去。
江辰眼底布滿了陰鷙的占有欲,用指腹貪婪地摩挲他的唇瓣,“鬱少,留我下來吧,我會讓您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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