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明川聽見鬱覓居然帶人回家,麵容微沉,指節沉沉地敲擊著木桌,腦海裡是不懂事的弟弟胡鬨的畫麵。
當管家說出名字後,鬱明川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他知道江辰出身清貧,品學兼優,大抵是不會對他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有什麼興趣。
“不管他們,”鬱明川道:“瞎胡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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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覓關上了房門,順手上了鎖。
房間的隔音非常好,聽不見外麵半點的聲響,厚重的窗簾擋住大部分窗外的光線,隻留下窄窄的縫隙,落在淺色的實木地板。
打著學習名義的鬱覓進門後,就抽走了江辰手裡的課本,隨手丟在桌上,看都不看一眼。
這兒是他的地盤。
有了這層底氣,鬱覓硬氣得不行,將江辰往後一推直接摁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江辰很順從地倒下,後背深陷在柔軟的床單中,鼻尖傳來淡淡的冷香,周圍都是鬱覓的氣味,在無數個夢魘後幻化成了真實。
在深濃的黑夜裡,他親吻著鬱覓的唇,第二天卻發現自己被拋棄了,守著空蕩蕩的屋子,和他的心一樣空蕩。
如今,機會重新降臨在他的身上。
江辰撐起手臂,那雙漆黑的眼眸盛滿了眼前人的倒影,他輕滾了下喉結,向來握筆寫字的手搭在了襯衣領口的第一顆扣子。
他的手生的格外好看,修長,纖細,手背微微突出的淡色青筋,腕骨突出。
眼眸幽暗不見底,湧動著深沉的情愫。
江辰將脫下的襯衣放在旁邊。
他身上還有幾處更為明顯的傷痕,淤青,應該是用腳踢的或者用棍子之類的東西砸的。
鬱覓的眼神頓時就暗了下來。
江辰受過很多次傷,因為他的格格不入和沉默,欺負他的人篤定了他不會去告狀。
但江辰並不是真正的傻白甜,按照原本的劇情,欺負他的人一個都沒有被放過,包括自己都被弄破產了,後麵更是用一個個死於意外。
這個意外就很微妙了。
眼前的江辰顯然還沒有到黑化的那一步,被他丟掉之後,乾得最出格的事也就是拉他在隔間裡親吻。
算起來真是小天使了。
鬱覓走到櫃子裡翻找了下,翻出沒用過的藥膏,拆開朝著江辰走來,擠出透明的膏體在指腹,道:“趴好。”
江辰看著單薄清瘦,但襯衣下的腰腹緊繃,尤其是今天拉著他往裡拽的時候,力氣說不出來有多大。
鬱覓上藥的力道很重,有一部分是報複心,另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把淤血的位置揉開,好得快。
江辰眉頭緊皺,咬著唇,額頭滲出一點冷汗,臉色蒼白但硬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恨我嗎?”鬱覓道:“因為我挨了打。”
江辰搖頭。
他撐直了上半身,湊近小心翼翼地吻著他的唇角,呢喃道:“鬱少心疼我……”
鬱覓沒有躲開。
仿佛受到了某種力量的鼓舞,江辰的吻漸漸纏綿細致,心臟空缺的位置被交織的甜蜜填充占滿,躁動的心讓身體變得滾燙。
鬱覓垂著眼,纖長濃密的眼睫投下淺灰色的陰影,抵消了些許觸不可及的高貴和疏離。
江辰張開手指,摩挲著鬱覓耳後的皮膚,指尖到四肢百骸都帶著細密的癢意。
他並不在意自己在鬱覓看來到底是什麼身份或者關係,隻知道取悅他就可以留住他。
鬱覓的呼吸微沉,胸膛起伏,往後倒在柔軟的沙發,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仰著頭,流暢的下頜線條到白皙修長的脖頸。
他的腿隨意地岔開,淺咖色的寬鬆直筒長褲。
江辰盯著看了幾秒,滾了滾喉結,起身在他身側坐下,下巴搭在他的腿上,灼熱的呼吸和體溫無法忽視。
鬱覓坐在陽光找不到的暗處,抬手抓住江辰的頭發,雪白的手指深陷在墨黑的發間,形成強烈的對比。
“你喜歡男的?”
他的聲音比平時啞,細細的疼痛從頭皮傳來,提醒著江辰好好回答這個問題。
江辰抬起眼,深沉的眼裡寫滿了忠誠,像是乞食時格外專心的小狗,“我隻喜歡鬱少。”
被他討巧的話逗樂了,鬱覓不需要知道這話的真偽,至少他感受到被哄著的快樂,手裡的力道卸下,揉著他的發尾。
“有什麼辦法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歡我呢……”
鬱覓慢慢將手挪到他的耳垂,揉搓得鮮紅欲滴,唇角帶著一抹有些惡劣的笑,“你這麼乖,和我一點都不搭。”
渾身上下都寫著好學生的人,怎麼會喜歡他這種放浪形骸的人呢?
他拉開首飾盒,取出了一枚亮晶晶的耳釘,點綴著細碎的鑽石,和他耳朵上戴著的款式一樣。
“想戴嗎?”
江辰沒有耳洞,但這句話就像是朝路邊沒人要的小狗招手,說著你過來我就帶你回家,永遠愛你。
小狗拒絕不了,江辰也無法拒絕。
於是他往前挪了一點,側過頭,將揉紅的耳垂露在鬱覓的視野之下,輕聲道:“我想。”
鬱覓勾了下唇,取出消毒棉片,涼絲絲地貼著他的耳垂,“有點疼,不過你應該比我能忍。”
消毒後的穿孔器抵著他的耳垂,像是被蟄了下,鮮紅的血珠冒了出來,伴隨著滾燙。
鬱覓拭去那點紅色,將冰涼的耳釘戴在他的耳垂,在黑發下十分醒目的標記。
他將跪坐在地上的江辰拉起來,推到立式的穿衣鏡前,從背後抱住他的腰。
“這是我給你的標記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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