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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詐遊戲淘汰賽?
那麼,那隻紙箱裡裝著的就是淘汰賽的遊戲道具了。
欺詐遊戲。
互相欺騙的遊戲嗎?
知花千佳思考著。
成功入選、參賽機率,這兩個詞說明玩家是經過篩選的。
假若上麵所言屬實,這個淘汰賽絕不可能是報名製。
參賽機率是十萬分之一,也就是說二十萬人報名,才勉強能夠篩選出兩位進行比賽的玩家。在這個信息時代,有數十萬人報名要參加的比賽,不會名不見經傳,一定是sns上的爆炸性話題。
所以,要麼是LGT事務所從它所掌握的大數據中篩選出了它認為合適的玩家,要麼這張卡片的信息本身就是欺詐。
她在警視廳裡最熟悉的,就是專門負責欺詐事件的搜查二課了。
知花千佳把裁紙刀放回原處,拆開的卡片和信封則丟在未拆封的紙箱上,喚仿若石化的江戶川亂步:“怎麼了,亂步君?”
怎麼了?
那可是一紙箱錢呀!
滿滿一紙箱錢!
按照一萬日元紙幣的大小來計算,紙箱裡應該有足足一億日元。
即使是五千日元紙幣,裡麵也有五千萬,夠他喝30多萬瓶波子汽水了,那是不論他怎麼喝都不用擔心喝完,甚至該擔心過期之前喝不完的分量。
江戶川亂步瞪圓眼睛,凝視知花千佳更關切他的神色。
好像她像這樣收到一億日元的快遞是一件非常稀疏平常的事情,他要學會習慣。
他會努力習慣的,知花千佳昨天眼睛不眨一下地給他買了總價好貴的衣服。款式都是他按照順眼的程度挑的,她從頭到尾沒有乾涉他的選擇,隻看了一下尺碼是否合適。
還好像,他呆怔的表情要比一億日元重要得多!
“……知花知花!”
江戶川亂步眨眨眼,眼睛發亮,不看裝著一億日元的紙箱了,那是還沒有他重要的東西。
“我們怎麼去遊樂園?”
“我現在預約出租車。”
“哦哦。”
江戶川亂步哦了兩聲,從鼓鼓的右邊口袋裡摸出一把藍白色的葡萄糖片。
不是他吃空了的包裝,是和知花千佳前日在公交上給他抵餓的,一模一樣方方正正的糖片。
“知花知花,你的糖片上次都給我吃光光了。因為我有把吃剩的包裝袋全部塞在口袋裡留下來了,我把那個給便利店的人看,他告訴我附近的藥店有賣,所以我早上特意拐到藥店去買的喔。你要這種對吧?”
知花千佳停下預約的動作,看他左邊鼓鼓的口袋。
江戶川亂步拍拍口袋,擺出公平公正的態度說:“這邊是我要吃的梅子糖。口袋是一樣大的,所以兩邊是一樣多的。”
所以,他沒有私心地給自己多一點,給她少一點。
知花千佳忍俊不禁,接過充斥著他熱度的葡萄糖片倒進單肩包,留下一顆撕開。
方塊狀的葡萄糖片在口中很快融化了。
甜分卻久久未消散,一直留到她在多羅碧加樂園門口排隊買票,仿佛還有一點點淡淡的甜。
知花千佳舐過淺淺的甜味。
江戶川亂步立在不遠處的檢票口前等她,嚼著梅子糖,臉頰挪動、挪動。
她前麵還有兩三個遊客。排在她前一個的,是戴黑色墨鏡和黑帽子,一身黑色西服的健碩男性,買好兩張票轉身看清她時,他墨鏡後的臉隱隱變了色:“你,”
他迅速噤聲了。
“恩?”
知花千佳稍稍仰首,直直迎上他的視線。
“怎麼了?”
看他的反應,似乎不是很美好的記憶。
關於她的,不太好的事情。
他欲言又止,匆匆走開了。
知花千佳又扭頭看了健碩的黑衣男性一秒,往前跨一步,也要了兩張票。
她把一張遞給麵露疑惑的江戶川亂步,聽他指指已經檢票進去的人的方向,問:
“知花知花,福爾摩斯是很了不起的人嗎,要比你更了不起嗎?我聽那個人一直和旁邊的人說個不停,說福爾摩斯有多厲害,可是從握手就看出來對方的職業,那不是大人都能做到的事情嗎,有什麼厲害的?”
知花千佳看過去,對上了福爾摩斯骨灰級愛好者工藤新一生氣又認真的目光。
作者有話要說:*欺詐遊戲淘汰賽的第一輪,是事務所寄給兩個玩家各1億日元,雙方互相欺騙,一個月後持有更多錢的玩家獲勝→亂步看到有人(就是和琴酒交易的那個)帶了1億日元來樂園:哦,我公寓的玄關也擺著1個億哦,還沒有我重要的1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