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前一百名修士亮相過後, 還有四大仙門聯手準備的祈福儀式。
林月喬跟著眾人走下台,第一反應是東張西望找楚湛,她想去看看二品的坤靈扇長什麼樣子。
她家的傳家寶腕鈴, 雖然是通過各項鑒定的二品法器,但卻不是典型的二品法器。
很奇怪, 法器大典裡, 並沒有找到跟這串腕鈴外形和用法相匹配的二品法器。
而且,這串腕鈴隻有距離林月喬較近的時候,靈力運轉最為充沛,所以在鑒定法器的期間, 家人一直把林月喬帶在身邊,才能保證腕鈴的品質得以展現。
林月喬一度覺得腕鈴很喜歡她, 已經認她當主人了, 所以她從小就把那串腕鈴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她很想知道坤靈扇會不會也有自己的喜好, 如果它不肯認楚湛為主該怎麼辦呢?
等她發現楚湛的身影時, 已經晚了一步。
楚湛被排名前百的全天學宮弟子包圍了, 周圍太過嘈雜,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麼。
很快,雲穀學宮進入前一百的弟子也聚在一起,一共才四個隊伍,其中就包括林月喬的隊伍和蘇忘河的隊伍。
這頭的氣氛,比玄天學宮那邊冷得多。
因為蘇忘河這次拿了第三名, 這比大典之前學宮長老們的預料要低一名。
蘇忘河排名低於預期的原因,並非實力弱於謝玉蓉,而是因為山巔第一場對決時,被楚湛傷的太重。
雖然傷勢痊愈,但靈力運轉尚未順暢, 蘇忘河到底是沒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敗給了謝玉蓉。
龔一朔則是敗給了蘇忘河,拿下了第四的排名。
所以雲穀學宮這邊二十二個修士聚在一起,都很沉默。
時不時有人安慰一句,說隔壁學宮的謝玉蓉勝之不武。
也有人抱怨楚湛冷血狂妄,山巔之戰本該是點到為止,他卻下這麼重的手。
一聽這話,腦子缺根筋的趙望舒就急切反駁:“你們當時又不在山巔,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怪楚師兄冷血?我明明看見是龔一朔把楚湛往死裡逼,怎麼不說龔一朔呢?”
“左一句楚師兄右一句楚師兄,你叫的倒是親熱。”一旁的男修冷冷揶揄:“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就是楚湛帶著你們進決戰圈當誘餌,一上午淘汰了至少四個雲穀學宮的隊伍吧?他可真是你們的好師兄。”
趙望舒剛準備反駁,陸文知便搶先平息眾人的怒火:“楚湛當時利用我們幾個當誘餌,前後淘汰了四個雲穀學宮的隊伍,和二十一個玄天學宮的隊伍,他並沒有給我們權利選擇引哪個學宮的對手上鉤,都是誰來誰倒黴,絕對沒有針對自家學宮師兄妹的意思,不信你可以去看大典各個隊伍的淘汰記錄。”
一個男修趁機刁難:“那我們踏入陷阱的時候,你們就不能使一下眼色嗎?”
周洛瑤急道:“你們隊不就是被我引過來的嗎!你們朝我衝過來的時候,也沒看你們打算對我手下留情啊,而且我當時好像對著你們大叫楚湛的名字了吧?你們不是掉頭就跑了?我這算發暗號了吧,你們跑不掉怪誰啊?”
“不要爭吵。”蘇忘河神色淡然地開口:“這一屆大典,我們學宮有四個隊伍闖入前百,已經比往屆好很多了,大家應該開心一點,前日山巔最後一戰結束,孟雪年大方邀請我們一起參加他們學宮的慶祝宴會,你們是否願意一同出席?”
眾人一愣,略作猶豫,有人回答:“蘇師兄給他們麵子,我們就一起去。”
“對!蘇師兄去我們就去!”
“好。”蘇忘河微笑點點頭,溫和道:“那就散了吧,去找你們的家人報喜。”
“還是蘇師兄講道理~”去外場的路上,周洛瑤一邊清點懷中木盒子裡的靈石,一邊跟林月喬幾人抱怨:“我看那幾個火氣最大的師兄就是見不得我們隊排名比他們高,嫉妒壞了,要是楚湛當時邀請他們當誘餌,他們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呢。”
“就是!”趙望舒也在摸自己盒子裡的寶貝靈石:“我們個人排名都前三十了,靈石也比他們多幾倍,可不是讓他們嫉妒壞啦?”
“人之常情嘛。”陸文知無所謂地笑了笑:“這算是天降好運,我們實力確實不如他們,他們不服氣也是正常的,說起來這靈石到手了,咱不得一起請楚湛吃一頓,認認真真感謝一下?”
“暫時不用了。”林月喬說:“他最近家裡事情很多,估計半個月後才能閒下來。”
幾人聞言同時停下腳步,看向林月喬。
“嗯?”林月喬疑惑地問:“怎麼了?”
“楚湛家裡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趙望舒狐疑地問。
“不是說了我跟他是鄰裡嘛。”林月喬隨口應付。
“是那種能隨便串門的鄰裡嗎?”趙望舒羨慕得嗓音發顫。
“啊……”林月喬挑眉:“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