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到人就好了。"蕭洛蘭臉紅,這法子也不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但是聽到有一個小朋友獲救了,還是由衷的感到高興。
羅金虎真誠說道∶"而且,節度使大人還讓一些大夫和醫學博士編造了一些醫學書冊,上麵也有您的方子,放在弘文館免費讓眾人觀看學習,在館內臨摹抄寫也無礙,,此舉真是大善。"不管任何知識對於底層人來說仍然是珍貴無比的,像蕭夫人這樣率先把自己家珍藏的醫方免費說出來讓平民受益,羅金虎還是第一次見到。
等羅金虎離開後。
"周宗主真是一個好人。"蕭晴雪忍不住說道。
"是啊。"蕭洛蘭仍有些回不過神,雖然周宗主對她稱不上是什麼正人君子,可是他在這個時代, 卻是真真實實的庇護了不少人,其中就包括她們。
崔婆婆聽到這,看了一眼蕭夫人,節度使大人本來在幽州就很有威望,幽州人不知天子隻知幽周更是大多數,太煬隻是一個試點,等到此舉在幽州擴散開,周幽州本就聚攏的民心會到一個新高度,連帶著第一個奉獻出方子的蕭夫人也會受到愛戴。
這明顯在為蕭夫人造勢。
崔婆婆想到這,低下了頭。
中午的時候,蕭洛蘭望著外麵的烈陽,想到周宗主還未回府在外麵忙著她送的方子一事,怎麼也坐不住,她得了好處,躲在府裡清涼悠閒,周宗主一忙好幾天。
蕭洛蘭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在府裡乘涼。
"娘子,廚房有酸梅湯,要不要來一碗去暑。"崔婆婆笑問道。
蕭洛蘭想了想,道∶"裝一碗井水涼過的放在食盒裡吧。''
崔婆婆∶"是。"
半個時辰後,崔婆婆帶著食盒過來,蕭洛蘭拿著食盒躊躇再三,這也算是她第一次主動出府去外麵,一直以來,她對外麵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感。
但最終,她還是拎著食盒出去了。
"娘子,我來拿吧。"崔婆婆見蕭夫人又忘記了她們,好笑著將她手裡的食盒拿了過來其實她不明白蕭夫人為何對外界如此抗拒,按理說,就依周幽州對她的重視,她不器張跋扈已經夠讓人吃驚了。
"我想出去一趟。"蕭洛蘭說道∶ "不過先去看看女兒。"
崔婆婆應是。
蕭洛蘭去了女兒的杏花居,發現她得了一個鞭子正興起,前麵還有一個教她耍鞭的雷氏騎從,芳雲站在一旁給小娘子切桃子。
"雷氏騎從們武藝精湛,教教小娘子防身也是好的。"崔婆婆說道。
崔婆婆加重語氣∶"隻要您想,不涉及重大事情的時候,雷氏騎從也是您的。"
蕭洛蘭咬著唇,呼吸微亂,慢慢握緊掌心,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力量嗎?有了力量,她也不會乾什麼壞事,她隻是想和女兒安全的活著。
出門的時候。
蕭洛蘭和雷山說了一聲自己想出門。
雷山點頭表示知道了。
蕭洛蘭坐在馬車裡,外麵就是雷山帶著的四個騎從,俱騎馬帶刀護在馬車周圍。
蕭洛蘭這才鬆開緊握的手,掌心被掐出月牙般的紅印,她望向窗外,隔著紗簾,外麵人聲鼎沸,,熱浪和人聲衝擊而來,讓她有了一點真實感。
李瀚章一眼就看到了雷氏騎從護送的馬車,他站在酒樓前,望著馬車緩緩駛過,微風吹起輕紗,婦人麵容若隱若現,隻有唇色豔紅如櫻。
他看了一會,回到了酒樓,父親的辭呈已經遞交上去了,正等待聖上回複。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要離開太煬,明明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可是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被人攆狗一般給攆了出去,顏麵儘失,哥哥更是廢了四指,朝廷對下一任的太煬郡守吵得不可開交,李瀚章問父親接任他的人是誰,父親卻道,他也不知。
會是誰呢?李瀚章這次不再相信朝上那些對周幽州筆誅討伐之人,誰知道他們其中是不是有人偽裝的。
就好像他們李氏。
李瀚章想到這,顴骨驀地通紅,他一直以來的家族信仰被父親親手打破了,可他還要裝作若無其事,他喝了一口烈酒,醉倒在桌上。
蕭洛蘭撩開帷帽,望著不遠處的羅氏皂行,它坐落在西市的金玉樓旁邊不遠處,一共三層小樓,麵積並不是很大,但是飛簷重翹,朱紅欄宇,很有意境,裡麵人來來往往的,大都是女子,生意看起來的確很不錯的樣子。
蕭洛蘭看了一會,忽然被斜挑過來的烏鞭嚇了一跳。
"蕭夫人?"周緒坐在馬上,望著馬車裡的蕭夫人,眼睛立刻一亮。
蕭洛蘭本就想送酸梅湯的,結果等人一到麵前,反而說不出口了。
待馬車走到僻靜處,周緒直接下馬進了馬車。
馬車內幽香四溢,周緒坐在青席上,笑眯眯的望著穿著新衣服,帶著新首飾的蕭夫人。
"我聽羅郎君說您將方子刻在醫碑上了。"蕭洛蘭打開食盒將裡麵微涼的酸梅湯拿出來倒了一杯放在桌上,一邊說話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還將我的名字也告訴了城裡的人,我…"
"這事不急,讓我親一下。"周緒看見盛裝華裙的蕭夫人,本就按耐的思念噴薄而出,根本壓製不在,直接將人抱在了懷裡,親香了一口。
蕭洛蘭麵紅耳赤,她的謝謝還沒說出口。
周緒把酸梅湯一口喝完,舒服的將頭垂在蕭夫人的脖頸處,蕭洛蘭微轉頭看著周宗主,發現他黑了些,連胡茬都粗糙了許多,她馬車旁邊都是雷氏騎從,而周宗主好像並不在意…….
周緒大手攬著蕭夫人,魁梧高大的身形將她完全遮掩,聞著她的幽香,笑道;"醫碑那事算什麼,等牛痘出明確效果了,你再謝謝我也不遲。"
周宗主這是把功勞都給自己了嗎?蕭洛蘭一時之間,覺得這份情誼來的好重。
周緒將蕭夫人麵向自己,淡青的煙羅重紗襦裙穿在她身上真是極好看,瓔珞寶圈,金步搖,遠山黛眉下,眼含春水,櫻桃唇,酥膩明月柳腰身。
"不過夫人若是真想謝的話,我也不介意。"周緒親了親蕭夫人的耳尖∶"就是我需要的謝禮和夫人想的不一樣,夫人可以接受嗎?"
蕭洛蘭望著周宗主許久,還是做不到點頭。
吉緒也沒意外,讓蕭夫人坐在他腰處卜,最近他特彆壹歡這文個姿墊.可T人將蕭夫人臉上的神情看的
一清二楚,自然,她的隱忍掙紮也看在了眼裡。
如果可以用彆的方式報答,蕭夫人肯定是非常樂意的。
可他不接受。
周緒笑了笑,讓蕭夫人伏在自己身上,大手摩挲著她的脖頸,低聲笑道∶ "夫人想要什麼呢?"
每當這個時候,蕭洛蘭就會特彆害怕這個男人,他那雙眼睛好像可以看穿所有,自己在他的麵前無所遁形,她不自覺的輕顫起來。
周緒的手進到煙羅重紗襦裙裡,聲音低啞∶ "名聲,權勢,家世.我都可以給。"
"我要夫人永遠高高在上,不落塵埃。
”‘
蕭洛蘭眼睛不自覺的蒙上了一層朦朧水霧。
周緒望著蕭夫人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心疼的親了親她的鬢角,聲音低啞∶"外麵都是人,等會夫人聲音乾萬要小一點,不要被聽到了。"
馬車晃動中,蕭洛蘭拚命咬住嘴唇,渾身顫抖,全身泛粉,青色的裙擺鼓起,五指緊緊蜷縮在一起,她的眼淚被羞恥心逼到簌簌而下,這世上怎麼會有像周宗主這樣混蛋的人!
許久之後。
周緒將人重新抱在懷裡,他神清氣爽的想親親蕭夫人,卻被她躲了過去,美人在他的懷裡仍止不住的輕顫。
周緒低聲誇獎道∶"夫人果真守信,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蕭洛蘭羞憤的臉頰通紅,怒瞪著周宗主。
周緒一看惹急了,連忙哄道∶"莫氣莫氣,這馬車隔音,剛剛我是哄夫人的。"
進馬車之前,他就讓騎從將馬車趕到無人處且遠離,還將門窗關閉,哪裡舍得夫人的聲音被人聽見。
不過夫人薄羞嗔怒的模樣也彆有一番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