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緒親不夠一般親著蕭夫人, 明明已經鬨過一通了,他還是覺得不滿足。
蕭洛蘭起身將床上的帷幔掛在金鉤上,隻覺得周宗主黏人的緊, 夏天又熱,活動兩下渾身都是細汗, 床上的象牙涼席也經不住周宗主的熱意。
“你彆親了。”蕭洛蘭忍不住輕輕抱怨了一句。
周緒不以為意的又親了一大口,在蕭夫人的玉肩上留下痕跡。
蕭洛蘭輕顫了一下,她轉身望著周宗主。
周緒喉嚨動了動,根本移不開眼。
蕭洛蘭被他看的臉熱。
周緒直接將蕭夫人的兩隻手按在床上,不讓她亂動, 癡迷的望著她,燈下看美人,愈看愈驚人, 而現在這個美人是他的, 隻有他可以看她。
蕭洛蘭麵紅耳赤,終於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我住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好?”
周緒隻見蕭夫人的如雲墨發披散在雪玉般的豐腴嬌軀上,唇色飽滿嫣紅, 眉眼風情萬種,偏偏性格又極為羞怯溫柔,他聽到蕭夫人的話,笑問道:“哪裡不好?”
蕭洛蘭不想刺激周宗主, 隻得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們畢竟還沒成親。”
如果周宗主真的想和她在一起,他會查她們的身世,到時周宗主就會發現, 她偽造的身份是假的,到時她又該如何向周宗主解釋。
蕭洛蘭一想到這,就心亂。
私心來說, 她其實還是想和女兒生活在一起,買個不大不小的房子,這麼多天的親密相處,周宗主看起來也不像是薄情的人,他隻要稍微照拂她們母女一二,她們就能在閬歌生存下去。
可周宗主憑什麼照顧她們?蕭洛蘭望著手臂上的曖昧痕跡,總覺得進退兩難。
“夫人不用著急,我們很快就會成親了。”周緒摸著蕭夫人的長發,如雲發絲似水穿梭在自己的五指間,慢慢的說道。
“最多三五天。”
蕭洛蘭被這個消息震驚的頭腦一片空白。
“夫人不開心嗎?”周緒親吻著蕭夫人的指尖,笑問道,狹長眼眸微微眯起,像一頭危險的野獸,蕭洛蘭打了個寒顫。
“不是。”蕭洛蘭鼻尖都是汗珠:“我就是覺得好像有點快。”
“時間剛好。”周緒笑道:“明天辦家宴告訴族裡的人,後兩天發請帖,置辦新房,第五天的時候成親。”
“況且夫人的外祖父也在周宅內,由他主持昏禮正合適不過了。”
蕭洛蘭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望著這個男人,隻覺得莫名恐懼:“什麼外祖?”
“夫人記性真是不好。”周緒握著蕭夫人顫抖的手,溫聲道:“清河蕭氏的蕭敬書蕭公就是您的外祖父。”
“蕭公隻有一兒一女,愛女嫁了霧傷居士,夫妻二人伉儷情深,您作為她們的女兒自幼便受寵。”
“夫人的雙親病逝以後,蕭公對您更是愛若珍寶,將您許給了陳家嫡幼子。”
周緒說道這的時候,微微一笑:“婚後沒多久,夫人您與夫君感情不遂,與之和離把女兒也帶回了蕭家,自此回歸本姓,在深山寺廟清修,不問俗世。”
蕭洛蘭臉色蒼白的望著周宗主,他這是早就知道她們的身份是假的了?還憑空編造了一個身份,居然什麼都安排好了…
這好像是一件好事,可蕭洛蘭就是無法控製的害怕。
“有次出門散心,夫人帶著女兒遇到了我。”周緒笑容微深:“我亦對夫人一見傾心。”
周緒親了親蕭夫人的耳朵:“後來,我與夫人共結良緣。”
蕭洛蘭張開嘴巴,想問問周宗主這些事都是什麼時候做的,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周緒將自己的外袍披在蕭夫人身上,隨後將人圈在懷裡,大手隔著外袍安撫著受到驚嚇的蕭夫人。
良久,蕭洛蘭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尾音發顫。
“陳家的嫡幼子不會發現嗎?”
周緒親了親蕭夫人的唇:“他們一個家族早就死光了。”
蕭洛蘭軟在周宗主懷裡,呼吸不穩,額頭冷汗津津。
“夫人明天要去見外祖嗎?”周緒理了理蕭夫人的發絲:“他老人家很想你。”
蕭洛蘭思緒亂糟糟的,理不出什麼來,使勁搖了搖頭。
周緒見她搖頭也不勉強:“不見就不見吧。”
夜色已深,蕭洛蘭縮在周宗主的懷裡,好像睡了又好像沒有睡,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身體滾燙,周宗主的聲音也聽不清,還有濃鬱的藥味和許多人走動的聲音。
她掙紮著睜開眼睛,發現周宗主正坐在床邊看著她。
周緒濃眉緊皺,唇角向下,蕭洛蘭迷糊的望著他,心想這個樣子倒和周家其他人有點像了,看著不苟言笑,森冷駭人的。
周緒將蕭夫人額頭上滾燙的帕子拿下來放在水盆裡擰了擰,隨後又將帕子放到蕭夫人的額頭上,見她醒了,摸了摸她的臉,還是潮紅滾燙,連嘴唇也乾乾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將鬆軟的靠墊放在床頭,讓蕭夫人半倚在上麵。
隨後拿起藥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幾下,等溫度差不多了,才遞到蕭夫人唇邊。
“你夜裡忽然體熱不退,我讓府裡醫者過來看了一下,給你熬了藥。”
蕭夫人感覺自己應該是發燒了,喉嚨也有點痛,身體乏力,就著周宗主的手喝了藥。
周緒見蕭夫人被藥苦的黛眉微蹙,將一顆蜜餞遞到了她嘴裡:“等喝完藥,你再睡一會。”
蕭洛蘭看向窗邊,外麵漆黑一片,應還是深夜。
周緒喂完藥又喂了些蜜水給蕭夫人。
蕭洛蘭睡在錦被裡,喝了藥之後仍渾身發燙,愈發昏沉無力:“謝謝。”
周緒聽到道謝聲,將蕭夫人滾燙的手握在手裡:“你若覺得太急了。”他頓了頓,又道:“等十日後我們再成親可好?”
蕭洛蘭望著這個男人,過了一會點了點頭,感覺到握著她手的大手緊了緊,隨後周宗主靠近了她。
“我不在乎你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