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小天使, 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 好不容易趕到目地的,竇耀明累的去了半條命,等看見坐在樹蔭下的節度使大人, 連滾帶爬的跑向他。
四周土地上都是乾涸的鮮血, 暗沉的紅色和原本的黃土色和在一起, 竇耀明撲通一聲跪在節度使大人麵前, 牙齒咯咯打顫:“下官,下官無能,竟讓大人您在蒼縣遇襲,不知賊人現在何處, 我定嚴加審問出幕後真凶,處以極刑。”
周緒見到竇耀明,將他的頭往左邊一扳:“行了, 你去看刺客吧。”
“竇縣令,請。”雷豹將人帶到路邊林裡, 竇耀明隻粗略一看, 十幾具屍體橫七八豎的躺在地上,有七/八名還被割了頭。
竇耀明腿一軟,好險扶住樹乾。
他以前就聽說節度使大人喜歡砍人腦袋,突厥北侵南下的時候, 節度使大人帶兵和那些突厥人打仗,每次勝了之後就會在被俘虜的敵軍麵前築京觀, 不拘任何時間地點, 總會邀請一些人觀賞。
早年時期, 這位節度使大人酷烈狠辣的手段讓幽州所有世家都噤若寒蟬,隻能匍匐在他的陰影下瑟瑟發抖。
“竇縣令,刺客一共十七人, 每人著黑衣,麵部用黑巾覆蓋,配備大刀弓箭,曾以身體覆蓋枯枝落葉埋伏在林間,進攻時不畏死,手心俱是老繭,體格健壯,疑常年打熬筋骨,年齡俱在二十左右,齒後藏有毒藥,一但被我們貼身靠近,這些刺客就吞毒藥自儘,所以我懷疑他們是某家豢養的死士。”雷豹將自己觀察到的說出來,言語不帶半分情緒。
這批死士大多數被他們用弓箭射殺,後續刺客連連退敗,等他們雷氏精銳騎從與他們貼身搏殺的時候,這時候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雖說這次刺客已經被他們全部殺了,但是刺客死的這麼乾淨利索,直接毒發身亡,沒有留下活口拷問到有用的信息,還是讓雷氏騎從們感到憋屈,有時候殺的興起,習慣上來了,便砍了幾個腦袋。
沒想到被馬車裡的蕭夫人看見了,她好像受了不小的刺激…
雷虎在一旁憋話憋的心裡難受死了,他是砍腦袋砍的最多的一個,現在他愈發憋悶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煩惱的抓了抓頭發,哎,他真不是故意的,與突厥人打仗,他們喜歡用人頭記戰功,砍的腦袋越多,戰功越大,升的越高,下次不能再犯錯了,他揪著頭發想著。
竇耀明聽著騎從的話,對雷豹擠出一個笑容:“謝謝這位郎君的提點,不知您怎麼稱呼?”
“雷豹。”雷豹答道。
竇耀明又道:“足下可是雷氏風雷營的?”竇耀明記得節度使大人的親衛一般由附族雷氏和一個外族的附族以及軍中親信擔任,此人自稱雷豹,大概率是雷氏風雷營的精銳了。
“是。”雷豹對不乾正經事的竇縣令無語:“竇縣令,您還是快乾事吧。”
竇耀明:“雷郎君說的是。”他轉過頭,看向老師爺:“師爺,剛剛可記下了?”
“都記著呢,你們把刺客屍體保護好,我派衙役將他們送回縣城給仵作檢驗。”老師爺有條不紊的對家奴說道。
“那就好,那就和。”竇耀明站立難安。
老師爺蹲身檢查了一下,發現好多刺客的胸骨和腿骨都碎掉了,暗自吸氣,這些雷氏騎從爆發出來的戰力可真恐怖。
趙青山用小陶罐煮著茶水,在草地上盤腿而坐,手上的折扇輕輕扇著,不遠處幾個受傷的騎從在互相包紮上藥,沒有受傷的在周圍分批巡邏。
等水開了以後,趙青山將水倒進茶杯裡放在小木托上,遞給身邊的主公。
周緒也不嫌燙,直接用手拿著了,放在一旁等茶水變涼。
趙青山順著主公的目光看去,蕭夫人乘坐的馬車停在樹蔭下,占風鐸在風中清響,透過馬車的窗牗可以看到蕭小娘子在用團扇輕輕扇著什麼,臉色焦急。
“蕭夫人被嚇到了?”趙青山搖著折扇說道:“養在深宅裡的大家貴婦突然看到屍體肯定會受驚的,等會讓芳雲煮些安神藥給她喝喝壓壓驚。”
沒聽到應聲,趙青山奇怪的看向主公:“主公。”
周緒回神:“什麼?”
趙青山隻得把自己的話又說了一遍。
周緒點頭道:“是我疏忽了,沒想到雷虎他們嚇到蕭夫人了,此後應該注意一點。”
“說起來,我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這麼正大光明的刺殺了,還是一群死士,也不知道是誰派出的?”趙青山繼續說道。
周緒拿過他手裡的折扇給茶水扇風:“無非就是朝廷和一些給我砍了腦袋的幽州世家,還能有誰。”
“這次來的刺客就十幾人,除了死的時候乾脆了些,倒像小打小鬨玩似的。”周緒嗤笑一聲:“我追進去還以為能釣一條大魚,沒想到那麼點人就想埋伏我,也不知是幕後之人太自信了,還是看不起我。”
等茶水涼的差不多了,周緒隨意喚道:“雷山。”
雷山上前拱手:“宗主。”
周緒解下腰間的一塊烏木手牌扔給雷山:“你騎馬將我遇襲受傷之事告知太煬郡太守,此事不必遮掩,路過太煬都尉轄區,如果都尉詢問的話,也如實回稟。”
雷山低頭應道:“唯!”翻身上馬,疾馳而去,消失在了黃土道上,雷豹站起身望著雷山的背影,有些不是滋味,雷虎倒沒覺得有什麼,反正都是雷氏族人,宗主讓哪個乾活不都差不多。
趙青山望著毫發無傷的宗主,笑道:“主公這是在釣魚?”
“如果可以釣到就好了。”周緒讓四周騎從離遠些,說道:“我看這次刺殺人數雖然少了些,但那些死士說死就死,不像小家族裡養出來的,應該是大家族的。”